陈肄拉着秦仄,一口气爬了好几层楼梯,秦仄喘着气脸红扑扑的:“喂,你跑慢点,我跟不上了!”
“唉?你说话了!”陈肄转头对秦仄一笑,放慢了脚步,“我叫陈肄,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好……好朋友……”秦仄眨巴着眼睛,她的睫毛好长,好像一层绸子做的窗帘,半遮半掩着眼里的星河
这种欲盖弥彰看的陈肄楞了神,他盯着秦仄如宝石般的眼睛,缓缓开了口:“对,朋友!永远永远永远的朋友!”
“永远的……永远的朋友……”秦仄想说的话太多了,每一字每一句都从她的心里翻涌而出,波涛汹涌着卡在了她的喉咙,堵住了她的嘴,她只有木纳的重复着陈肄的话,完全表达不出内心的复杂。她有些着急,整个身体随着心脏剧烈的抖动着
陈肄还以为她冷,踩在凳子上把空调的叶片向她调去,“这样就不冷了吧,暖风对着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顾……顾秦仄”秦仄犹豫了好久,还是支支吾吾的把那个“顾”字说出来了,她的声音明明是落在暖气里,却显得没有一丝温度,她早料到是这样,有些认命似的低下了头,静静的等着陈肄叫她那让人别扭的,讨厌的,恶心的,三个字的名字……
“秦仄,秦仄!我以后就叫你秦仄吧!我是两个字,你也是两个字吧!”
秦仄听到陈肄的话,猛的抬起了头,一脸感激的看着他,却还是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说着:“好啊!好啊!”
“那秦仄我们一起拼积木吧”陈肄把一块积木递到秦仄手里,秦仄还沉浸在陈肄愿意叫自己“秦葭”的喜悦里,心不在焉的摆弄着积木,陈肄以为她不喜欢积木,又先后搬来的他最喜欢的跑车、飞机、望远镜……
属于男孩的玩具塞满了屋子,秦仄坐在这玩具堆里,像一个战役里的公主,这飞机大炮都为她而设,而陈肄则是她的骑士,一生只护她一人平安。
秦仄随手拿了张废纸,折了顶皇冠戴在陈肄头上:“你好像个骑士啊!”
陈肄把皇冠往头上按了按,挑了把玩具宝剑,佩在腰间,学着英国老绅士的样子,对秦仄优雅的敬了个礼,又鞠了一躬,再单膝跪地,拔剑说:“秦仄公主,我是只属于你的骑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仄见了陈肄这滑稽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窗外的夜色降了,室内的灯就显得格外刺眼,这灯光照在秦仄的笑里明晃晃的,像在她扬起的嘴角边镀了层金
陈肄看着秦仄的笑,好像一个江洋大盗得到了黄金宝藏,眼睛里都映了层金色,闪闪的发着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