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苓眼神复杂,这个外人真的好熟悉她儿子的家,难道这两人是住在一起的?
“权夫人,茶叶权奕他没买,所以只有牛奶和白开水了。”浪笙拿着一个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另一只手拿着一瓶没开封的牛奶。
这语气,怎么这么像老夫老妻招待客人似的?
浪笙没有察觉到安苓此时的眼神很深邃,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我……我喝白开水就好。”安苓稳住心情,接过她手上的白开水。
冰凉凉的水和玻璃杯握在手中,安苓几乎是碰了碰唇,湿了而已。
时针停在十二点那个位置门的方向也是有钥匙扭动的声音。是他回来了吧。
安苓呆呆的往那个方向看去,目不转睛,眸子里涌出许多不明的苦楚。
那个身影走进来,看见沙发上的女人,他没说什么话,只是原本冷漠的表情加上脸黑了。
浑身寒气,似拒绝接触。
“权奕。伤口怎么样?”浪笙听闻从厨房出来,趴在厨房门上。
权奕没回话,径直走回房间,摔上门。
安苓苦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份转让合同。她想把她在权家获得的股权给权奕,毕竟,他才是唯一能继承权家的人。
她准备了很久,犹豫再三,到了今天才打算亲自找他。把股权转让,会不会让他误会她现在是极力撇清她与权家的关系?
“麻烦你交给他,让他签了字。然后去我的公司找我。”安苓戴上墨镜,从权父失踪那年,她就不再依赖权家的任何东西。
今天的成就,都是她这几年打拼来的,属于自己的荣耀。
浪笙微微点头。
得到她的同意,安苓抓起沙发的包就出门了。两次,都看见是这样。
他们母子的隔阂,就这么大吗?堪比银河长度啊!真是不在同一个屏幕出现。
浪笙拿起合同书,走到权奕房间,一扭门把,居然没锁门!?
推开门,里面沙发上坐着一个侧脸俊美的男人,手指敲打键盘,脸色恢复冷淡。但眼神不是特别的好。
“权奕,合同书……”
“出去。”她还没说完,权奕就直接截住了她后面的话,冷声道。
浪笙哪是有怕的?见他不耐烦的赶她,那一刻,她也冷了下来。
一个甩手,合同书就稳稳当当的落到了他的膝盖上。
权奕的动作一停,不再继续敲打。他的脸微侧,那两个黑色冷漠的眸子死死盯住浪笙。
“你还敢瞪我?”浪笙半垂着眼帘,她半棕半黑的眼眸也是冷的结霜。
她什么时候被瞪过?那些人不是听见了她的名字跑了,底层更是直接跪地求饶。
权奕收回眼神,把目光转到膝盖的合同书上。翻开,是一大堆的文字。翻到最后一页,就有了安苓的签名。
拿起桌上的钢笔,飞快写下他的名字,然后就扔给门那边的人。
浪笙接住,想替他关上门,被他喊了回来。
这又把她喊进来想干什么?
没想到,权奕不紧不慢的起身,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把她往墙上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