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锦坤一时不察,还真被胡怜儿给刺伤了。
所幸出于本能,他及时躲了一下,这匕首只刺进去了一点点,伤了皮肉,且是挨着肩膀的位置,除了流了点血,根本就不碍事。
而不碍事的后果就是--蔡锦坤发现了胡怜儿的动机,一改之前的柔情蜜意,凶狠狠的抓着胡怜儿的双肩,满眼惊惧疑惑道:“你想杀我?你竟然想杀我?谁给你的胆子?”
胡怜儿的手都再颤抖,害怕的情绪从心底涌现出来,不过,害怕终究被憎恨的情绪压制,她望着蔡锦坤说:“我恨你,当然想杀你了。”
蔡锦坤:“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给你买房子,给你买可以营生的店铺,我为你考虑,你竟然不领情,还想着杀我?”
胡怜儿继续瞪着蔡锦坤,说:“你以为我稀罕这些吗?我只是想要平凡的生活,我根本就不想攀附富贵,可是你的出现,是你,彻底扰乱了我的生活。我本来是要逃的,可还是被你的手下抓了回来,是你先不放过我,所以你也别怪我要杀你。”
胡怜儿说这话的时候突然使劲,从蔡锦坤的钳制中挣脱了出来,然后拿起匕首,再次对着蔡锦坤刺去。
这次,蔡锦坤反应更快,一下子就抓住了胡怜儿的手,并且一把把匕首给抢了。
匕首到了蔡锦坤的手上,蔡锦坤没有多想,拿着匕首直接抵在胡怜儿的脖子上:“你说这些你都不稀罕?那你之前就别求着我娶你啊!要是你早点表明心意,我断然不会强迫与你。”
胡怜儿:“放屁。你之前强迫了多少女子,现在又有多少外室,这些只怕你要比我更为清楚的吧?”
蔡锦坤呲呲笑了:“是啊,我之前强迫了很多女子,但是都不是我最想要的,只有你是我最想要的。”
“这话从你蔡公子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让人这么不相信呢。”
蔡锦坤:“那是你不了解我,了解我的人就知道,你和那些胭脂俗粉是不一样的。”
胡怜儿讥笑:“蔡公子那这话骗了多少人?”
蔡锦坤:“不多,就你一个。”
说完这话,胡怜儿原地愣了一下,这时蔡锦坤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人呐,给我把她带走。”
胡怜儿问也不问,就云淡风轻的坐在床上,等着蔡锦坤的手下过来,然后将她的眼睛遮住,带走。
老鼠许愿石一直躲在房间角落里看着。
此刻见到胡怜儿被人带走,它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尾随这些人离开,老鼠许愿石看到这些人将胡怜儿带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大宅子里。
一进这大宅院里,老鼠许愿石发现,这大宅内站了很多人,看着这些人站的位置,应该是负责站岗的人。
这大宅里的房间很多,他们带着胡怜儿绕过很多房间,最后将她单独关押在了一间房。
这些人把房门锁上,确认胡怜儿逃不掉了,这才转身离去。
老鼠许愿石,趁着没人发现,赶紧到这大宅院里四处转悠,想把这大宅里的路线搞清楚。
沿着大宅里的路去了后院,又看了前厅,在从左到右全都查探了一遍,老鼠许愿石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个惊天秘密就是--这不是一栋普通的宅院,而是一个大型牢房,这里的房间里关押着很多小孩和妙龄女子。
老鼠许愿石不知道蔡锦坤把这些人关押在这里是要干嘛?
左右想不通,老鼠许愿石忍不住感慨:要是小蜗在这里就好了。以小蜗天生爱八卦的性格,只怕能从自己的八卦知识里找到蔡锦坤把这些人关押在这里的理由,初衷。
哎,要是小蜗不用闭关,现在就站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啊。
这会儿都没人给它出主意了,它该去找谁呢?
老鼠许愿石没有想到办法,一筹莫展的蹲在墙角数星星。
“一颗,两颗……九十九颗,一“老鼠许愿石停下数数的动作,因为它看到蔡锦坤来了。
这会儿天都快亮了,他来干嘛呢?
只见蔡锦坤满脸焦急跟着随从从院门处走进来,直奔胡怜儿的房间去。
接着,老鼠许愿石就看到胡怜儿被他们打晕,然后抗走了。
尾随他们一路跑去,最后发现:胡怜儿又被他们带回了怡红院的地牢里。
胡怜儿是被打晕的,这会儿正睡的香,忙了一晚上的老鼠许愿石也跟着在一旁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胡怜儿是被一盆水给泼醒得。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老鸨李妈妈的笑脸:“怜儿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胡怜儿:“蔡锦坤呢?”
老鸨李妈妈捂嘴最嗤笑一声,答:“蔡公子的名字的是你能叫吗?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呢?这刚刚去伺候还不到一天,又给送回来的姑娘可就只有你一人啊。”
胡怜儿:“以前也有不少姑娘被送去伺候?”
老鸨李妈妈放下手绢,盯着胡怜儿的眼里满是精光:“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老鸨说完这话又接着说:“来人呐。”
跟着老鸨身后的打手纷纷走上前,异口同声道:“在。”
老鸨李妈妈:“给我打,不要客气,给她留一口气就行。”
那几个大手见以为常,拿着鞭子就走上前来,开始对着躺在地上捆绑双手双脚的胡怜儿一鞭接一鞭的打,毫不留情。
老鼠许愿石被吵醒,心里很生气,看着胡怜儿被他们这样打,心里更是冒火,赶紧施法,把这些伤痛很大一部分反转过渡到了老鸨李妈妈身上去。
于是,这地牢里,胡怜儿被打的呱呱直叫,老鸨李妈妈也莫名的疼的直叫,一时间让这些打手左顾右盼,有些下不去手。
别说,他们这几个打手一停,这老鸨李妈妈也就不疼了。
老鸨李妈妈不疼了,又接着吩咐他们打。
打手得了命令又开始打胡怜儿。
胡怜儿一疼,一喊,这老鸨李妈妈也跟着喊,老鸨李妈妈身上疼了,立马叫那几个打手停下别打。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老鸨李妈妈小声的说了一句:“怪事啊,打在她的身上,怎么疼痛却还在我的身上呢?”嘀咕完这话,她便转头对着那几个打手说:“你们先退下吧,要是有事我在叫你们进来。”
打手应了声好,便退下了。
老鸨李妈妈暂时没有想到可以对付胡怜儿的法子,只留下一句:“你且等着瞧”这样的话,就转身走了。
等老鸨李妈妈一走,胡怜儿就哭了,眼角的清泪一颗接一颗的落下来,看着我见犹怜。
老鼠许愿石睁着两只老鼠眼,看着胡怜儿哭的这样伤心,实在想不透:这人也没受多少苦,怎么就一直哭呢?
直到胡怜儿一把抹掉眼角的泪,然后从衣袖口拿出一块碎瓷片,慢慢的朝着手腕的位置去,老鼠许愿石这才明白过来--这胡怜儿怕是想不开要自杀!
她竟然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