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海的门票还行,但是迎仙楼有什么用?这扶离城大半都是我端木家族的资产,王伯伯你也好意思说出口?”端木芸说完还对着王怿夫子做了个鬼脸。
“芸儿,不得无理!”端木南洪斥责道。
“噢?哈哈,你这小丫头还嫌我给的少了?”
王怿夫子也不生气,反而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
“小娃娃,你可别嫌弃,我这份礼物不比进入学海的机会差!我说的迎仙楼可不止是扶离城的迎仙楼,而是遍布苍龙大陆的所有迎仙楼,大大小小加起来起码也有一万了!怎么样?不差了吧?”
王怿夫子说完还朝着任千山眨了眨眼睛。
任千山也万万没有想到王怿夫子居然如此豪气,更想不到他一个稷下学院的夫子有这么大的产业!
不过当他看到王怿夫子眨眼时,一股恶寒油然而生。
“哇哇哇!王伯伯这么有钱吗?对了,王伯伯,我跟你说,我爹就不像你,他很穷的,我连武器都买不起,小时候给我把刀,我都用到了现在。王伯伯要不也送侄女个礼物啥的?”端木芸可怜巴巴地看着王怿夫子说道。
王怿夫子瞥了瞥端木南洪,发现他正一手扶着额头,好像没脸见人一般。看到这里,王怿夫子自然也是心中有数——嘿,这端木老儿果然穷!
当即说道:
“侄女啊,没关系,你爹这一家之主当得虽然不咋样,不过嘛,你还有我这个伯伯嘛!来,取出你的刀让伯伯瞧瞧,今天,你王伯伯给你换个比这厉害十倍的!就当是伯伯给的见面礼了!”
端木芸心中窃喜,不过还是说道:
“伯伯,这不太好吧,!太让你破费了,要不你随便给个礼物吧!意思意思就行了,侄女不嫌弃的。”
王怿夫子一听,内心还有点小感动:
“没事的,一把刀也不值什么钱,你王伯伯也不差这点,来吧,拿出你的刀给王伯伯看看!”
“唉,这,这好吧,不过伯伯也千万别勉强。”
端木芸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为难,不过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手中绿光一闪,一把通体晶莹,冒着翡翠般光亮的短刀便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王怿夫子的脸已经变色了─这可是玄级武器中的极品了!高十倍?那岂不是地级武器?要知道他自己现在的武器也就是地级而已。
“伯伯不会是没有比这更好了的吧?”端木芸疑惑地问道。
“怎,怎么可能?区区一把玄级武器,不就是比它强十倍吗?我拿得出来!”
王怿夫子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当然免不了活受罪。
王怿夫子从怀中摸出一个空间匣,从中拿出了两把刀,一长一短,刀身狭窄,朴实无华。
“哇!王伯伯这刀很厉害吗?”端木芸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王怿夫子也已经明白他被一个小娃娃坑了,不过倒也没准备计较。
“你可别看不起这两把刀,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不似你那把刀一般光芒四射,但它们可都是实打实的地级武器,若是持刀之人心意相通,情比金坚,那么它们甚至能够发挥出天级武器的威力!”王怿夫子说道。
“情比金坚?”端木芸好奇地问道。
“没错,这是给两个人使用的刀,一把名为‘郎情’,一把名为‘妾意’,使用刀的两人必须得是一男一女,也只有心意相通才可发挥它们的最大威力。”王怿夫子说完也不犹豫,将其中短的一把递给了端木芸。
“那,王伯伯,另一把……”端木芸现在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坑了一把武器还不够,还想要第二把……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个小娃娃在想什么?这把,就给千山吧!”王怿夫子将另一把长刀递给了任千山。
“王怿夫子送千山这么多礼物,千山实在受之有愧。”任千山犹豫地说道。
“诶,你小子怎么也像稷下学院那些老头子一样呢?迂腐!‘长者赐,不可辞’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才是!再说了,不给你,那这把刀还能给谁?”王怿夫子也不犹豫,反正送了那么多东西,也不差这一把刀了。
任千山还是收下了刀,也记下了这份人情。
“哈哈,王怿兄果然豪爽,那么今天咱老哥俩不醉不归?”端木南洪拍了拍王怿夫子的肩膀说道。
“喝酒?我怕过谁?来,千山侄儿,你也一起,不把你岳父喝趴了,你都别说你是端木家的女婿!还有端木老儿,你也别藏着,把你家最好的酒都给我拿出来!”
王怿夫子一听到喝酒,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行,我把我端木家的醉月拿出来,怎么样?够意思吧?”端木南洪痛快地说道。
“那感情好,话说,我可是好多年都没尝过那醉月了,‘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今晚就在这月光下不醉不归吧!”
王怿夫子对即将到来的醉月已经饥渴难耐了。
“王兄大才,那就跟我来吧!”端木南洪说完,便带着众人来到了后花园。
……
端木芸此时就像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一般,给王怿夫子,端木南洪和任千山不断地斟酒,不过任千山却发现,他的酒杯从来都只装一点,而端木南洪和王怿夫子却是装得满满当当的。
想到这里,任千山不由得轻笑一声。
“千山,你在笑什么?”端木芸来到任千山身边,轻轻地在他的边问道。
“没什么,只是你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任千山回答道。
“嗯……那就再给你看点不一样的!”
端木芸说完俏皮地对着任千山一笑,转身离去。
任千山还未回过神来,却发现端木芸已经离开,摇了摇头,问道:“王伯伯,千山很好奇,稷下学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王怿夫子听到任千山的话,说道,“稷下学院是天下读书人的圣地,你应该知道《苍龙万世说》中记载着道佛降临吧?”
“千山知道。‘东有紫气绵延三万里,有道者传道于世。西有金光耀世三万丈,有佛者普度众生。”任千山回答道。
王怿夫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稷下学院存在的时间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比佛和道存在的时间还要长!据说,在苍龙大陆刚刚出现生灵之时,万灵相争,人族愚昧不堪,这时出现了一位圣人,他教导人族,并留下了无数书籍,使人族脱离了茹毛饮血的日子,开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其后,圣人也将修灵之法流传于人族,人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直至成为苍龙大陆的主宰!”
“噢?可是我记得在万物刚刚出现之时,灵也就出现了,那为什么修灵之法是圣人书写的?”任千山疑惑地问道。
“哈哈,千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灵确实很早就已经出现,可是,人族却根本没办法发挥出多大的力量,直到圣人书写出修灵之法后,人族才开始慢慢迈入修炼一途,不断地探索,创造出无数功法!”王怿夫子说道。
听到这里,任千山的疑惑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却更多!
“那灵壁呢?灵壁又是怎么来的?”任千山接着问道。
王怿夫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知。”
“灵壁的来历没有人知道,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它就好像突然出现一般,因为它,苍龙大陆还爆发过无数地争斗!”端木南洪说到。
“好了好了,你的问题太多了,听端木老儿说,你要去稷下学院了,到那时,你再慢慢探寻吧!现在,喝酒!来,走一个!”王怿夫子说完便朝任千山举起了酒杯。
任千山无奈地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地琴声传来,引得三人放眼望去。
只见一女子身着红装,长袖翩翩,在三人面前舞动起来。
任千山也不禁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女子,这不正是端木芸吗!
红袖回转,琴音泠泠,化了妆的端木芸脱去了稚嫩,眉目之间尽是清冷,恍若谪仙。
一曲舞罢,任千山也不住失神,端木芸来到任千山旁边,倒上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任千山。
任千山还有点失神,只见端木芸端起另一杯酒挽住了他的手臂,对他说道:“夫君,你还欠我一杯交杯酒。”
任千山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又看了一眼端木芸,温柔地说道:“好的,夫人。”
听到“夫人”二字的端木芸如遭雷击,眼中的雾气愈发浓郁,直到化作泪滴,轻轻流淌。
任千山也明白其中缘由,用另一只手拂去了端木芸脸上的泪水,说道:“快喝吧!别哭了,妆都花了。”
端木芸赌气似的说道:“你也喝,一滴都不许剩!”
任千山就像哄小朋友一般:“好好好,我喝完,一滴都不剩!”
说完,任千山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端木芸也将酒喝了个精光。
端木南洪和王怿夫子此时并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两人,微微点头。
良久。
“端木老儿,你可是找了个好女婿啊!”王怿夫子说道。
端木南洪听到了王怿夫子话里的醋味,说道:“那是当然,谁叫我有一个好女儿,你没有呢?”
“哼,喝酒!今晚不把你喝趴了,我王字倒着写!”王怿夫子气愤地说道。
“这可是你……诶,不对啊,你这王字倒着不还是王么?”
端木南洪还没有喝多!
“嗯……那,有本事你也姓王啊!”
王怿夫子的脸有一点红,不知道是喝的还是羞的。
“好你个王怿!想占我便宜,来,喝就喝,谁怕,嗝……谁啊!”端木南洪拍着桌子说道。
……
任千山看着眼前穿着红装的端木芸,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样子,她也是一身红装,格外的迷人。
“夫君,你,为什么会突然那样叫我啊?”端木芸犹豫了半响,还是问道。
“嗯……哪样叫你?”任千山瞪着眼睛,疑惑地问道。
“就是,就是,你刚刚,那样。”端木芸低着头,用手指不断摆弄着衣杉,不敢直视任千山的眼睛。
任千山也不接话,说道:“唉,有点饿了。”
“夫君,你回答我,我就去给你拿吃的好不好?”端木芸摇了摇任千山的胳膊说道。
任千山继续岔开话题,说道:“诶,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夫君!”端木芸嘟囔着嘴瞪了任千山一眼,随即转过身去,说道:“哼,不理你了!”
任千山心头无奈,将端木芸抱在怀中,在她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你是我的妻子,我叫你夫人又有什么问题?”
任千山从未感受过什么那种名为爱情的东西,他的感情经历为零。
不过对于端木芸,任千山的心里却似乎有了一点不同的感觉,说不出来,却情不自禁。
端木芸现在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本来想着,任千山这块木头应该要磨好久好久才能开窍,却好像突然就醒悟了。
“夫君,你……”端木芸狐疑地看着任千山,欲言又止。
“嗯?我怎么了?”任千山问道。
“你……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端木芸直视着任千山的眼睛,想要从里面发现点什么。
任千山懵了一下说道:“对啊,你就这点能看了!你看你,除了长得好看,脾气又不好,还特别黏人,我还打不过,吃东西也不注重仪态……”
任千山看着端木芸的脸渐渐变色,吞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不过啊,我就喜欢黏人的,武功高呢还可以保护我,吃东西也没那么讲究,脾气差点还能让我不受欺负……哇,夫人,你跟我简直就是绝配啊!”
“夫君说得好有道理,但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很不爽呢?”端木芸轻轻地搂住了任千山的腰。
任千山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还没来得里躲开,只听见他大叫了一声。
“啊!”
“咦?千山侄儿,你怎么了?”王怿夫子本来和端木南洪聊得正欢,听见这声惨叫也不由得问了一句。
“嗝……你个老光棍知道什么?年轻人打情骂俏关你什么事?这点都不懂,怪不得当了一辈子光棍!”端木南洪打了个酒嗝说道。
“诶,我不懂?行,我不懂!嗝……今天看我不喝死你!还敢跟我,嗝……皮!”
说话间,两人已经倒满了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不再理会任千山。
“夫君,现在奴家心情好了,要不要奴家扶你回房休息啊?”端木芸纤细的手指勾起了任千山的下巴,妩媚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