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夕舞离开了,慕容廷开口:“翼王妃不是来找小舞的,那来我王府有何贵干?”
白芳菲见四周确实没人了,也收起往日的矫情,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来找王爷的。”
慕容廷倒也爽快:“本王与翼王妃似乎并不相识。”
白芳菲曾经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对慕容廷说,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慕容廷又从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
“这时出自翼王妃之手吧。”
白芳菲笑笑:“芳菲不过举手之劳帮安王妃个忙罢了。”
慕容廷脸上的表情十分冰冷,全然不见那日皇家宴会上的柔情,是啊,她又不是他的王妃,又如何会对自己表现出丝毫的柔情呢。
“翼王妃可知女子为男子绣帕子的含义?”慕容廷质问道。
白芳菲点点头:“知道。”
此时的白芳菲提起一颗心,慕容廷把话说的如此直白,难道他是想让自己先表明心迹?
可还没来得及定神,慕容廷紧接着又说道:“那翼王妃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本王想要的不过一个心意,小舞的刺绣虽比不上翼王妃的万一,但在本王心中,那情谊却是无比珍贵。”
慕容廷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一刀刀的捅在了白芳菲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林夕舞带着莲儿和蓝宇离开花园没多远,又折回去,几个人躲在一处假山旁边,向那边偷看。
林夕舞戳了戳蓝宇的脑袋:“你看,我就说吧,他们两个肯定认识,而且绝对不仅仅是单纯的认识吧。”
蓝宇也搞不明白了:“不应该啊,我自小跟着王爷,几乎是寸步不离,我怎么不知都王爷和翼王妃有交情啊。”
林夕舞撇撇嘴,表情上完全不相信蓝宇的话。
“你们能不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啊?”林夕舞问。
蓝宇侧着耳朵仔细的听了听说道:“具体的听不太清啊,不过王爷好像说情谊珍贵什么的吧。”
林夕舞一脸骄傲:“你看我没猜错吧。”
几个人正在叽叽喳喳的讨论两个人的关系,慕容廷听到动静朝那便看了一眼,林夕舞赶紧带着莲儿和蓝宇离开了。
见几个人走了,慕容廷把帕子放到石桌上,对白芳菲说道:“这帕子在我这里不合适,还是请王妃收回去吧。”
白芳菲愣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送出去的东西向来没有收回的,这个就当作报答当初王爷救命之恩的谢礼吧。”
慕容廷有些疑惑:“本王实在想不起何时对翼王妃有过救命之恩了,王妃认错人了。”
白芳菲不死心,把儿时慕容廷救她的事又讲了一遍。
听完白芳菲的故事,慕容廷笑了:“看来翼王妃的确是认错人了,本王确实曾对一个人有过救命之恩,但绝对不是王妃。”
白芳菲不解:“这世上难道还有救了人不愿为人知晓而谎报名号的?”
“那本王便不知了,既然误会解开了还请翼王妃回府吧,若是被二皇兄知道了,怕是要误会了。”
林夕舞见白芳菲离开了,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刚刚听蓝宇说才知道,原来白家三小姐竟然叫“白芳菲”,难怪她会在帕子上绣那样一首诗,难怪会绣桃花给你。”
慕容廷却解释道:“都是误会,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
林夕舞拿过桌子上没人要的帕子说道:“慕容廷你没良心,这帕子是实打实的情谊,你好意思把一个女子满心的情谊说成是误会?”
慕容廷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便是帝王将相家的姻缘,哪里来的什么情谊,天大的笑话。”
虽然和白芳菲没什么交情,但林夕舞也觉得慕容廷的话实在过分了,替白芳菲感到不值得。
“慕容廷,你这些骄傲都是哪里来的,难道出生在帝王将相家的人没有良心就是天经地义的么......”
蓝宇见慕容廷微微皱眉,脸色有些发白,赶紧上前阻止林夕舞:“王妃您少说两句吧,王爷他......”
蓝宇没说完,慕容廷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在凳子都有些坐不稳了,林夕舞也被吓了一跳。
蓝宇一边扶住慕容廷,一边像林夕舞解释:“王爷从小就患有一种怪病,虽然不致命,却也无法治愈,每年一到秋冬季节王爷情绪过于激动便会咳血。”
此时莲儿心中阿弥陀佛已经不知道念了多少遍了,她打心眼里佩服这位小姐,还真是什么样的祸都能惹出来,每天换着花样来。
林夕舞赶紧凑到慕容廷跟前给他把脉,具体什么原因不知道,但是脉象却乱的一塌糊涂。
“你没事吧。”林夕舞急切的问。
慕容廷没有回答林夕舞的问题,而是淡然的说道:“就当作我辜负别人的报应吧,可你林夕舞的报应又会是什么呢。”
林夕舞不理解,心说自己能有什么报应,难道是她辜负谁了自己不知道?刚想问什么意思,慕容廷便被蓝宇搀起来准备回房了,人家都成了那个样子,林夕舞也不忍心再问什么了。
回去之后,林夕舞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绣帕子,虽然和白芳菲绣的比起来依旧是天壤之别,但是比之前自己绣的强了不少,虽然她依旧是耍小聪明图省事,只在帕子的右下角用淡青色的线绣了“慕容”两个字,但那已经是她一天的心血了。
看着自己家小姐第一次主动的这么安生,莲儿心里也十分欣慰。
晚饭过后,林夕舞又跑到慕容廷的院子看他的病情,蓝宇却把她拦在了门外。
“王妃,王爷刚睡下,您要没什么事尽量别吵他了。”
林夕舞倒也不介意,她其实是想问问慕容廷的病到底是怎么来的,要是有机会,可以让师爷欧阳锦给瞧瞧,蓝宇既然从小就跟着他,对他的病情应该也十分了解吧,于是就把蓝宇拉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王爷的病是怎么得的啊。”
蓝宇却摇了摇头:“王爷这病的来历属下也不知道,属下是从十岁才跟着王爷的,但王爷的病似乎来得更早,只要情绪过于激动便会咳血,尤其是秋冬季节最是严重,王爷看上去波澜不惊的,其实不是他没有感情,而是他不能有过多的感情,不过之前听王爷说过,他这个病不是没得治,只是王爷的师父说,这是他命里该遭的劫,等到该受的罪受完了,这病自然也就好了。”
林夕舞有些不解:“王爷的师父是谁啊?”
蓝宇摇摇头道:“王妃恕罪,这个属下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