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眯着眼,看着那不过八段凝魂的疯狗,心里毫无波澜,这种炮灰级别的根本就不入威廉的眼。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旁边拔出一把三品短剑,勾了勾手指。
疯狗怒吼一声,手里的巨斧高高举起,以一种极为狂烈速度朝威廉砍了过来。
威廉脚步连续闪烁,每一斧都擦身而过。
疯狗吐了口痰,“小子还挺滑溜,有本事别躲。”
“好。”
疯狗狞笑一声,双手举起巨斧狠狠的朝威廉劈来,斧刃划过空气,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色线。
威廉右手拿着那把四品短剑,眼睛盯着朝他砍来的巨斧,元力疯狂的涌进短剑里,一剑挥出,长达近十米的黑色光芒仿佛是短剑的延长。
那光芒划过巨斧,毫无阻碍,之至将屋顶划出屋顶,被黑光切中的地方没有爆炸,而是简单的消融。
威廉扔到手里那把已经废了的短剑,向前一跨,一拳没入疯狗的腹部,疯狗感觉被一头疯狂的公牛狠狠的撞了一下,他不由得眼睛外突。威廉左手向上一顶,把他要吐出来的早饭堵了回去,威廉后撤一步,任由疯狗蜷缩在地上。
疯狗倒在地上,眼里红彤彤的一片,耳朵也是嗡嗡作响嘴里还残留着今早的肉饼。他用力晃了晃发胀的脑袋,抬头一看,看到在一旁把玩着一把匕首的少年。
威廉在疯狗面前晃了晃手里的匕首,道:“说,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疯狗刚要爬起,威廉一脚踩了下去,顿时他就感觉被猛犸象踩过一般。
威廉笑眯眯的看着他,“现在说吗?”
疯狗嘴里刚想骂人,但看见了威廉手上的一个小小的符印,那是哀咒。这咒虽然出现不多,但却是威名远扬,传说中十大咒术之一,被下咒之人一生都要无法再起,尤其对于雄性来说,这真的是比死都痛苦的咒术。此咒使用简单,效果明显,如果说缺点的话,那就是太贵,一个小小的符,竟要五万金币。
疯狗吓的脸色苍白,他不断的向门口看去,眼神极为哀怨。
就在这时,一队衣着灰色轻甲的人马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人胸前有一黑色镰刀,看着威廉道:“我是猎魂城护卫队队长,辛苦你了,这人就交给我们吧。”
威廉没有说话,只是手里的哀咒在那护卫队长面前不经意间晃来晃去。
护卫队长脸色有些不自在,陪笑道:“这位先生,我们接到信息就飞快的赶了过来,虽然慢了一步,嘿嘿,但您放心,此人交给我们,我们审讯都是专业的,很快就会给您个消息的。”
威廉笑了笑,收起了哀咒,把疯狗踢了过去,道了句“记得给我消息。”便直接走了出去。
护卫队长点头哈腰,把威廉送出去之后,正色道:“把他给我捆起来,带回去。”
威廉没有表示什么,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想法,从第一个假冒孩子出现到最后的疯狗,中间的时间并不短,但在这期间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直到现在练功房的人也没有出现。
哼哼,这其中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威廉看到宋月灵从远处跑了过来,紧张的问道:“我听到这边的动静,你没有什么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呢?倒是你那边怎么样?”
宋月灵有些疑惑,“我没什么事,就是刚刚被他们叫醒,说这边发生了暴乱,我就赶过来了。”
威廉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安慰了宋月灵几句就回去了。
在威廉他们刚回旅店没多久,就有一批人找了上来,一个衣着燕尾服,胡子打理的极为细致的中年人,躬了躬身,道:“先生您好,小人是城主府的管家,先前的事情引您不快,应城主大人之要求,特意邀请您前往城主府一坐,以表歉意。”
看着管家这突然的出现,以及毫无铺垫的邀请,宋月灵有些发蒙,“您真的是请我们吗?”
管家躬身道:“这位小姐,您放心,自然是请你们的。”
威廉联系先前的世间,大体猜到了些,道:“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们收拾一下就去。”
“烦劳先生了。”说完再一躬身,便带着手下离开了。
下午,威廉衣着黑红相间的燕尾服,不说那做工的细致,就那胸口的七彩羽毛也是价值数万。威廉前来之时特意为宋月灵定制了一套淡金色的礼服。
在主府大厅,城主初见威廉他们有些惊讶,自己对于他们的定位有很大的出入。
但作为一城之主,很快他便恢复了过来,对着威廉伸出右手,道:“我是本地城主王世才,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威廉同样伸出手握在一起,道:“在下项恒辰,这位是我的女人宋月灵。”
王世才道:“原来是项先生,您初来此处,竟让您碰上如此不悦的事情,我作为城主,实在是失职,还请您原谅。”
威廉十分真诚的说:“哪里,哪里,城主日理万机,总会有觉查不到的地方,您不必自责。”
但王世才一副内疚不已的表情,道:“在我的地区,自然是我的错。这样吧,为表歉意,我尽地主之谊,留下来共进晚餐吧。”
威廉用着书上得来的知识,与王世才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时威廉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只黑白相间的壁虎。
王世才见威廉盯着那壁虎看,道:“先生可知这是何物?”
“似乎是雪影蜥蜴的幼崽。”
“先生好眼力。”王世才一听威廉知道此物,便骄傲的道:“此幼崽是先祖年轻的时候,深入极北大森林所得,那次经历可谓是九死一生……”
一说到历险,他就滔滔不绝了,直到晚餐的开始。
王世才不好意思的一笑,“项先生,实在抱歉,我这人就是这个毛病,一提到历险,就停不下来。”
威廉打了个哈哈,道:“没事的,历险毕竟是男人的浪漫。”
王世才一跳,眼里似乎闪过一道光,“项先生,您真是我的知音,如果再早遇到您几年就好了,让我那个老爸好好听听,什么叫做男人的浪漫。”说着,王世才一拍脑袋,“我又开始了,我们先去吃晚餐吧。”
此时的王世才看威廉已经不再是开始的不屑、敌视了,而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不希望他成长为一个冒险者,就连真正的冒险者也只是拿他当小孩子一样,没有在意他的梦想,这是令他最郁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