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阳咬着牙沉闷的加重贵客二字,以及那要人好生照顾的意味眼神,没来由的,白孤烟后背一阵脊凉。她就说嘛,从第一次相见,他都对自己左右不合眼缘,一福踩低望高的不屑,原来他大爷的,居然是一国的将军。原来有个这么让人仰望的高地位,兴许要不是姓阮的,想必要他老人家看身为平民的她一眼,都不屑于!
白孤烟被人领进了阮府的一座离主屋极远的院子,李阳的心思,把她放在眼前晃荡,他不止怕自己忍不住冲动的杀了她,他还怕他的妹妹,在得知妹夫受伤的真相之后,动了她。动她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因为一个外人的生死,打破了妹妹与妹夫维持了多年的和谐,哪怕只是表面的,同样也得不偿失了!要不然,出事那晚,他宁愿以死谢罪也把她给解决了。阮经亘的性子他比谁都了解,他的心事不容被随便揣摩,哪怕拥有一个手握重兵的一国将军与他的妻舅如此重要的两个身份——他!后果他和他的家人都担待不起!
巧兰和香桃,跟着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已经两个日日夜夜了,走哪跟哪,哪怕是上个茅房也要候在近得不能再近的地方。
“姑娘,听李将军他们说,你的手臂受了伤?”香桃砌着茶水,小心地打探。她就奇怪了,这两日也没见这姑娘拆纱换药什么的,而且她行动正常。要不是衣袖下那厚厚的纱布,以及将军叮嘱她的手臂受伤了要好生照顾,打死她都不会信她受了伤。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百思不得其解。
白孤烟浅酌了一小口,不冷不热地应道,“嗯!”
“是不是很严重?”巧兰极其配合地紧跟着问道。身为奴婢,关心主人的心思多少还是要有的!
“不小心挨了一剑而已!”她淡淡地道,显得不是很热忠,似乎受伤的根本就不是在她身上似的。
“啊!剑伤?听起来就很严重!那姑娘,我去给你唤大夫过来,给你重新上药包扎过!”香桃惊叫一声,然后快速地离开了亭子根本不给时间给人拒绝。
白孤烟拧了拧眉,看着消失不见的地方,清幽的眼底显得有些无奈。她与她们又不是很熟,何必这么热情?
“你是巧兰?”她盯着站在一旁乖巧站立的人儿。圆圆的小脸,五官轻柔,有着喜儿的神似,相近的年龄,却没有喜儿与自己的亲和感。
巧兰欣喜一笑,“正是,姑娘能记住巧兰,让奴婢好开心!”
“巧兰,我想去看看阮大人,你可否给我跑一趟,请示下李将军?”白孤烟很郁闷,这高门大户的人家破规矩就是多,屁大点事,还是左请示右请示。去了两次,老远都被重兵把握的守卫给拦了下来,还搬出李阳那句能气死人的原话:没有经过将军的应允,任何人不得面见大人!
有时候她都表示深深的怀疑,这个阮府,到底是李阳的还是姓阮的!姓阮的受伤了,就算他老人家有多不待见自己这个当事人,可是让自己看一看姓阮的,对他来说有什么不方便!不知道姓阮的最新情况,每天她呆在这府里过的就是水深火热的煎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