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幽,露寒凉。阮经亘为了能尽快把白孤烟带到安全的地段,马不停蹄,夜不归宿地连行了好几日的路程了。
今夜,月盘朦胧,周围裹了一圈银色的光晕,散发着夜空的幽静。队伍已经离开南番几千多公里了,这是一片空旷荒凉的山谷。山谷里杂草丛生,灌木成林.夜莺低唱,蛙鸣虫叫,远处有一泓气势磅礴的瀑布,为这个月黑风高的夜带来了一丝清冷的凉意。
队伍连日的行程,人已困马又乏,阮经亘发布命令:轧营过夜。
李阳很快就安排人修建妥当了。帐蓬很快的就在一片浅草之上,被人给支了起来,阮经亘与白孤烟一人住一个,剩下的二十个士兵在另一个帐里休息,留下十个武器不离手地轮着守夜。
山谷的夜蛙鸣声虽然有些小闹,但是很快的,已经困乏的白孤烟,带着终于要逃开嘉阳了的好心情,很快的就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白孤烟翻了一个身.突然,一种毛绒绒的长东西,从自己的腿间感观清淅地移到了腰侧。来不急多想,惨白着脸,倏地一下,抓起桃木剑弹跳起来直冲出帐蓬,边跑边惊叫,“啊!来人啊!救命!”
一声尖叫带着惊辣划破寂静的夜空,守在帐外实在惊不起困乏正打着盹的几个人,瞬间被惊醒,赶紧从四周警戒地围了过来。
阮经亘亦第一时间从帐蓬里警惕地向着白孤烟的所在地走了出来,火把的光亮,一闪一闪地照在他净白没有瑕疵的脸上,看上去隐隐绰绰的,有些神秘,但却隐深着让她感觉有一种安神的力量。
白孤烟一个脑袋发热,在这没有安全感的草地上,嗖一下就窜到了阮经亘跟前,以迅雷之势,攀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脚夹上了他的腰,如一只八个爪子的鱿鱼一般,颤抖着瘦小的身体紧紧地死死地攀附在他的身上。
阮经亘看了看四周,异常的平静,不像是有杀手或刺客之类的。低头看着这个毫不避讳的女子,轻言问道:“怎么了?”低沉而有驳于脸容的纯厚嗓音,缓缓地响起。
“我的帐蓬里有东西,毛茸茸的!”白孤烟脸红地丢脸道,自小立志斩妖除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种毛绒绒的小东西,沾在自己身上。一想起,有那种东西与自己有过身体上的接触,她就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就出来了,那种恐惧感用毛骨悚然来形容也不为过!
阮经亘轻拍着她的背,给以无声的安慰之后,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我会让人处理的!”
他的声音极是好听,温温的,白孤烟也相信,但是身子还是不争气地哆嗦着.
“大人,怎么了?”李阳带着已经准备战争的众人,火速地从帐蓬里窜了出来,看着连外衫都没披上的二人,那尴尬的姿势,短暂的诧异之后,面不露色地地询问。
“白姑娘的帐蓬里有异样,你带人速速进去详加细看!不准马虎行事!”阮经亘慎重交代。
怎么又是白姑娘?每天闹点动静折腾那么一两回,都成了她每天的家常便饭!今天他终于舒心了一会,他还以为她终于转性了,没想到!哎!李阳不满地暗自埋汰着,怎么一扯上与她有关的事,国师大人就如此的费心尽力!不满归不满,但是他还是面不改色的带着人,走进了白孤烟的帐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