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会真的是他吧?如此想着,她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这个结果无疑是一种惊吓,她从床上跳了起来。不行,她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她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先离开仪德之乡。而要离开仪德之乡,首要的麻烦不是远处藏匿着的人,而是武功高强的青杀!青杀虽然现在名仪上是自己的人,可是他毕竟是那个混蛋留给她的,所谓人心隔肚皮。她可不能拿他对自己的忠心来睹自己的未来!看来,找个理由支开青杀是重中之重,要不然,她溜到了哪里他都是最大的隐患。
当然,甩掉青杀之前,她还得让他给自己服务服务!
“青杀!”
“主子,我在!”须臾之后,青杀的声音,隔着房墙,秘音传来。
“青杀,明天给我画张德仪之乡的房屋布局过来,记住,要越全面越精细最好!我要亲自己把这老妖婆的院子搅得天翻地覆!”她重重地说道,似乎只有这样,才会给青杀一种真实的误解。
“好!”
第二日,青杀果真给白孤烟画了一张很是精细地房屋构造地图,地图之精细,精细到什么地方有多少人,做什么都有标明。
白孤烟把地图妥妥地随身放着,一连四五天,她都与平日无异地接受着刘嬷嬷的教导。其中,她还给青杀下达了一个无比艰难的任务:无管他用什么法子,他得想法子把刘妖婆那一院子的鸡的毛给活拔了,顺便再给她做柄漂亮的鸡毛掸子。
刘嬷嬷,越是气得跳脚,她就越是心情好。上礼仪课时,再顺便给她灰色的心情上,添点作料,看着那张老脸,青了又黑,黑了又绿,那是一种比欣赏艺术还要有成就感的过程。
青杀果真不负她的期望,带着鸡毛掸子来了。
手里摇着这柄意义非凡的鸡毛掸子,想象着一群没毛的鸡,光着身子在院子里蹦来蹦去,哪是多美的风景!可惜,这千年难遇的美景,她却无缘亲自见着!不过好呆还留下手里这只纪念品,也是小有安慰!
这天晚上,月黑风清,伸手难辩五指。青杀又被她支去干坏事了。她则在上茅厕的时候,用随身的桃木剑敲晕了跟随而来的一名太婆。然后把人拉进茅厕,脱了她老人家的外套把她的嘴给堵了起来,然后用木栓把门给反扣了。于是,趁着黑夜的方便,照着那张图纸上,人少而又偏僻的地方逃去。
沿途中,老远的听到有人群巡夜的声响,她都会一言不发的猫着腰警惕地躲在浓密的林荫后面。怀着紧张而忐忑的心情,摸黑地走过一路又一路,眼看着就要到喜儿口中所述的那扇后门的时候,居然发现比平时多了好几个守门在那里值着夜岗。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暗暗地骂着刘天风那个该死的老妖婆。在她以为孔雀事件已经淡去,她老人家的重心则在拔毛贼之上的时候,她居然反而安排了比平时还要多好几倍的人员守在这里。
一遍又一遍地边骂边诅咒刘天风,甚至连人家已经去极乐世界报了告的先辈也不落下。摸索了两圈之后—,终于又找摸索到一个更加荒芜的角落,这里乱七八糟地堆着很多的竹制品,这里是德仪之乡与外面仅一墙之隔的空地。
青杀那个天杀的,居然在地图上没有标明这里,看来她对他保有戒心,是非常明智的!
寻着了这么一个天助她也的好地方让她很是兴奋,然,片刻之后,她却心凉了大截。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居然把好好的一堵院墙修砌得这么高,足足三个白孤烟那个高。而该死的,这里连梯子什么的都没有,叫她如何翻得过去?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白孤烟估摸着青杀应该差不多回来了。正在她急得火烧眉头的时候,意外的,她居然在一个背篓的后面发现了一个一尺多宽见方的洞。
蹙了蹙眉头,这种洞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因为她们员外府就有几个。这明显就是一个狗洞,而且是一只身躯很庞大的狗洞。
钻还是不钻?她很纠结,毕竟在优越条件下长大的她,虽然干过很多与大家小姐相悖的事件,但钻狗洞,破天荒的她还真没有干过!
横量一会之后,她终于决定了——钻!如果要她嫁给那个自己一见就不喜欢的人,别说钻狗洞,就是从狗粪堆中爬过,又何妨?反正现在这么丢人的事情,就天知地知,她一个人知。出了这个洞,只要她永远不讲出来,这个秘密就跟没发生过有何区别?
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奸笑,自己果真是太聪明了!
左右张望了几下,没有什么异常之外,她还是警惕地扔过一小块石头往洞那边打探,再三确定之后,她才从这狗洞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