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三尺青花小蛇,尾部勾在木柴顶端的一只木杈上,瞪着圆溜溜蛇眼,吐着它那长长的蛇信子,悠闲地来回荡着长条条的青花色上半身。
木质的窗棂边,一只青鸟鹤立鸡群的立着它又细又长的美腿,面朝着白孤烟,以翅当枕地补着睡眠。
如果今晚月光不是太好,就没有什么恐惧的,然,那该死的月光,明晃晃的清辉把柴房里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刘妖婆,你这该死的老妖婆,你有种就出来,我一定要杀了你!”白孤烟不雅地大吼大叫着,两夜一日没有吃饭的她,居然还是喊得这么精神抖擞。
“你别以为以这样的法子,我白孤烟就屈服地乖乖听你的话了,你想得太美!我白孤烟也不是吃素的!咱们走着瞧!你别自持身份特殊,拿了叶丞相的鸡毛就当令箭!你玩死了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群变态的神经病的!”
尖锐而惊辣的骂声,并没有成功在唤来半个人影。一个下半下夜,悲催的白孤烟就把自己窝在那个空着的角落里,手持桃木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地上那蠕动的小家伙们,精神高度集中地做着你们有种动来一步步试试的迎敌姿势。
当月光终于消失在日光的交替之下,门外面终于来了深浅不一的脚步声。
一阵落锁声之后,门被打开了。
一个太婆的声音紧跟响起,“白姑娘,在吗?”
“废话!那个老妖婆把门锁得那么严实,我能不在吗?!我又不会飞檐走壁,穿墙破地!我能去哪儿?!”白孤烟翻着白眼,用剑当拐的撑着地,攀着墙沿站了起来。由于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她的双腿双手早就麻木了。这么一站,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形。从门后面走了过去。
“白姑娘,饿了吧?刘教习吩咐先带你扶持沐浴换衣,然后用早饭,今天开始正式受教!”与刚才只见其声,不见其人的声音如出一辙,白孤烟顺势望过去,只见站在最前的那个太婆和蔼地笑着,不象她身后那几个老太婆,跟那个老妖婆一般的僵尸脸上挂着一对斗鸡眼!目光傲视里带着各种的不屑。
“真的?!”白孤烟问道。她才不相信,那老妖婆会那么好心的,一下子对自己的态度就好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她不变着法子的整她,她就阿米托福了,还让她去洗澡用早饭!
“真的真的!”生怕白孤烟不信,那人还特地重复了一次。
“哦,那走吧!”白孤烟虽然又饿又没劲,但是自诩高傲的她,还是挺直了小身板,不弱一点气势地率前迈了出去。
她才不会怕,她又生出什么新花招!去就去,谁怕谁!哼!
洗澡进行得很顺利,她在一个装着不冷不热水的大木桶里那么一泡,所以的困泛还真的一扫而光了。可惜,就是里面少了她从小到大,最忠情的千叶花的花瓣。千叶花,谷梁的特色花,四季常开,花香清淡宜人,奶白色的细小花瓣,一如她本人,清新,娇嫩而绝美。
一袭的粗布青色的棉麻衣裤,套在她的身上,也别具一种风情。
她被太婆们带到了一间偏厅里,坐了下来,就等着早餐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