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白孤烟被饿醒了!本来中午的菜色是挺不错的,她喜辣,而沙坚白居然点了好几款辣味。本来她的食欲成功的被菜色所勾起,可那个混蛋却无视叶怜梦那吃醋的可怜样,一个劲儿地给自己夹着菜。
看着自己碗里那沾着他不少口水的菜,她各种的恶寒加肉疼,但有着严重洁癖的她,只好拍下筷子,直呼自己吃饱了!才避免了三人之间的各种尴尬。可是,却亏了自己的五脏之庙。这都还不是最倒霉的,最最可恨的就是外公,居然如此的小题大作,把自己送到这个恶太婆的手里,呜呜呜呜,我的肚子啊!
如水的清华之光,破云而出,从破烂的窗洞间幽幽地照了进来,不经常住人的房间,显得异常的静谧而清幽。伸了伸已经僵了的胳膊和腿,白孤烟站了起来。
一股子无名的火焰嗖嗖地窜了上来,自从来到了南番,她似乎就犯背。所以,对南番,她现在是恨屋及了。于是,一脚飞起,满腔的怒意都集聚在了这张倒霉的少条腿已经斜歪着的烂木桌。
“你个老妖婆,我让你虐待我!我让你不给我饭吃!踢死你,踢死你!想整我,有种你就过来,看谁整谁!”
木桌被踢得波了波,没有半点的损坏,反而白孤烟那穿着轻便靴子的秀花小鞋却被上面的木销给刮出了一个破洞,露出了已经红肿了的无言中的大拇指。
得不偿失啊,破了鞋子伤了脚!她花誓,她一定要让这个老太婆后悔把自个儿带进来,但是要她服软,那是绝对——不可能!哼哼!
木桌用脚不起作用,难道别的也毁不动?清幽的房间里,白孤烟眼珠子灵动的转了几转,正要扫到角落里那块半尺来高的一把斧头。
嘿嘿,奸奸的笑了笑,几个斧起手落,木桌终于成了好几十块。
尼玛,好累,不过,郁闷的心终于舒畅了些许。
不远处传来高亢而整齐的雄鸡晨叫声,紧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临近。白孤烟一个激灵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向木门兴奋地走去。
尼玛,等了一个晚上,终于来了,她都快以为,那群混蛋把自己锁起就不管了!
门吱呀一声由外向里的给推了开来,正好打碰上前来的白孤烟的秀鼻之上。
“啊!”捂着淌起鼻血的小鼻子,白孤烟吃痛的尖声惊叫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在这宁静的清晨,异常的恐怖。
颤抖着素手,直直戳向依旧站在门口的刘嬷嬷,“你你你太过份了!我要劈了你这个老妖婆!替天行道!”斧头被她高举在了头顶,直窜出来,然,门又一次被关上了,斧头深深地嵌入了木门中。
“过了一个晚上,还这么有劲,看来早饭也不用吃了!”门外,刘嬷嬷点头嗤笑,一句话又定了白孤烟的吃饭权。
“她损坏了什么,把帐目记得写得清楚明白,交去丞相手上,让他照价赔偿!”严谨的粗哑声伴着脚步的离去声,隔着木门弱弱地传来,白孤烟气得肺都炸了。尼玛,虐待了自己还敢去收钱,看她不把这屋子给拆了!
于是,午时时间,房间里一片的狼藉了,原本就破烂的家具就成了长是长,短是短,层次分明的木块,就连那块没有床板的破床也被她给拆了开来。
发是发泄了,可肚子却开始抗议着对主人的严重不满了!连斧头都没有力气拿起来了。她保证,现在谁送头牛过来,兴许她都是全给吞下去。
下午,几个婆子受到指令,又到窗前来巡视之后,看着房间里如今的惨状,满意地乐呵着离去了。
白孤烟攀着墙壁爬了起来,又跌了下去!她觉得她不能在呆在这个破房间了,丢了脸是小,饿死是大事!她可不想死了,白玄明给她的万贯嫁就这么与她与之无缘。
斧头再次拾在手上,开始拆门。
木门与墙的连接之处,被斧头给生生的劈了开来,白孤烟终于笑了!然,木门轰一声倒在门口,豁然的却出现了几个带着棍棒的中年壮丁,正听命地站在正在不远处悠闲喝着茶水,意味颇深地看着自己笑的刘妖婆。
“不错,居然给老身劈了半屋子的柴木,还有力气毁门!”刘嬷嬷走了过来,看着白孤烟身后如战争过境的状况,对着身后拿着薄子记太婆交待:“去吧,死了的蚂蚁也给记得,十两一只!”
白孤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尼玛,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见着比她还能吭人的主!不过,她吭的是那个狠心又不靠谱的外公,她也就无所谓了!
“我饿了,我要去吃饭!”白孤烟青黑着脸,故作坚强地挺着个身板,要求。
“吃饭,可以,得看你的表现!”
“……”
“来人,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