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门都没有!还从没有人成功从本嬷嬷的手下逃离过!”粗哑而得意的声音从后背阴冷地乍起,刚伸了一条腿到门栏外的白孤烟,后背就被来人给拎着,接着双脚与地面分离开来。
“哇!不要哇!外公,赶紧让她放手啊!”本能的,大声嚎了起来,杀猪般的惨叫声,却没有让叶兴德几人有所动容。
于是,更高分贝的声线更加惊魂的乍起,“救命啊,来人啊!杀人啦!要出人命啦!”
刘嬷嬷似乎已经对此状况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暗黄的脸上,阴测测地哼了一声:“你就叫吧,有力气就放开嗓门使劲的叫,我看你能叫多久?”
“刘嬷嬷,您老高抬贵手,我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劳架你来改造烟儿了,我相信您老人家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呜呜呜……”哭声悲澈而真诚,可惜某只好不容易才发现了一只百年难遇的调教对象的嬷嬷,哪里会就此放手。
“刘嬷嬷,刘奶奶,刘师太,求您了啊!您这么拎着,把您老累着了,烟儿会吃不好,睡不着的!会有罪孽感的!”您老人家是不是聋子啊?我都嚎得这么吃力了,您的手臂连震动一下都木有,您还是不是个人啊?是不是太对不起我那越来越少的口水?
不行,看来这人不是那么容易好糊弄的,她得继续加把劲。眼珠骨碌骨碌地飞快转动着,寻思着如何才能从这只师太的狼爪之下,逃得去。
可恨的外公,不就是出去逛了逛,就让他们扯出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刘女皇,刘美女,刘菩萨,您老就心心好嘛,您老人家天生的菩萨心肠啊,可要对得起老天给您的眷顾啊!呜呜呜……您这么对烟儿可是不道德的!外公,舅舅,您们都是坏人!您们怎么不拿把刀,一刀把烟儿杀了?呜呜呜呜呜……”
叶兴德微微地抽动着嘴角,越发的觉得把烟儿从给嬷嬷是明智之举。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左相,那老身就带着人先走了!”刘嬷嬷背对着上方的几人,冷冷的声音,显然很不礼貌
叶兴德的应允还没表现出来,刘嬷嬷已经拎着人,迈出了门口。看着烟儿被带了出去,被人护送着离开的队伍。他老人家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轻松。
“哇,不要啊,您这混蛋,我有爹有娘,还有舅舅与外公!您根本就没有权力,没有资格来教导烟儿!”被带出了门口的白孤烟,更加的不能淡定了,在没有办法可施的情况之下,只好手脚并用的挣扎着,谋略着能借力踹这个嬷嬷几下,以此让她吃痛好放手。
可,长手长脚的刘嬷嬷,也不是吃素的人,长手伸得笔直,巧妙地拎着白孤烟的后背,恁是让她的心思得不到一丝的得逞。
“你这只王八蛋,你这老妖婆,你再不放手,我可是要咬人了!”
“放手,放手,放手……来人啊,杀人啦,非礼啦,强*奸啦,要出人命啦!”
一路上,杀猪般的鬼哭狼叫声声震惊着路过的人群。然,却没有一个人好心的站出来为白孤烟讨上半个说法。可他们却恭敬而礼貌地弯腰于刘嬷嬷行礼。
白孤烟的叫声越发的凄惨,那只拎着后背的大手就越发的有劲。
慢慢地叫声越来越低,白孤烟也逐渐地越失望。都是一群见死不救的浑蛋,等她从老妖婆的手里,活着出来的那一天,她发誓,她一定要把他们全都逐出丞相府,让他们统统的都喝西北风去。哼!
刘嬷嬷,刘巫婆,她与她势不两立!
经过了不少的曲廊回折之后,一行人出了丞相府,入了与相府相临的门口牌匾之上端正刻着“仪德之乡”两个金灿而夺目大字的院落。
院内假山流水,亭台楼榭,精致的风水建筑,丝毫不比丞相的大院差!尤其是那用来栽种着花卉的古董瓷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几人到了一间偏僻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两个与刘嬷嬷年龄无几的太婆,明白的推开了一间破烂的木门。
大门被推开,厚重的尘埃被风扬了过来,全数的落进了还在游神中的白孤烟那张快骂不出来的小嘴里。
“咳咳咳,你……”白孤烟奄奄一息地任她拎着,真是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