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白孤烟被上官若灵所谓的面膜,折腾了N久,才窝入了床。
翌日,她醒来时,就听说上官若灵已经外出归来了。
院子里,人群济济,吵吵嚷嚷的,听上去很热闹。
半梦半醒的摸着比往常细腻光滑的脸蛋,穿过花墙,扶着桃木剑,走了过去,奇怪的探问:“怎么了?”
上官若灵带着一众丫鬟,捍卫般的堵在路口。满院子的人都跪着,就上官若灵鹤立鸡群的站在人群之中。
听到属于白孤烟特有的清冷嗓音,跪着的丫鬟们自觉往两边挪了挪,开了一道口子,敞了一条道路出来。
上官若灵一手拉了她前去,满腔的怒意,厉声喝问,对面一脸平静得吓人的男人:“烟儿妹纸,你来评评礼!你不就在我这歇了一个晚上,老娘我一没偷鸡摸狗,二没干什么拐卖良家妇女的勾当,他龙大芜凭什么就要来抓我的人,拆我的房子?”
白孤烟晃了晃被上官若灵扯得有些发晕的脑袋,还没看清对面的人,就已传来了龙大芜威风凛凛的霸道之音。
“朕是皇帝,朕的话就是理!”
白孤烟简直被惊得哑口了。
龙大芜似乎跟上官若灵杠上了,连撒沷无礼的理由都搬上台面来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无名火,在得知她居住在这院子里的第一时间,想都没想的,就立马宣来了都夏县的温县令。
上官若灵狠命的瞪了瞪他,见对方双手捏着椅子,散发着一股子冷意,颇有一副我乐意我高兴的架式。
妈的,她觉得她算是无赖级别的,没想到眼前这个清俊的皇帝,也有如此讨厌的一面。
无奈又无法可驳,只得把眼睛移到旁边跪得战战兢兢的温老头身上。
“温县令,您可是我们百姓的父母官,面对强权,您老可别一边倒!您来说,皇上这态度算不算是无理取闹?”
温祝跪在皇上旁边,脑袋都快垂到地面了。余光只能瞟见皇上的侧脸,猜不透他此时复杂多变的心情。伸了伸略显发麻的双腿,上官若灵的话简直比让他自杀还困难。
那头,龙大芜也没有给他时间去斟酌如何平衡,就抬出了他高高在上,可以强压一切的身份。
“温祝,你是一县之令,朕说这房子得拆!这人得抓!”
温祝额头冷汗一层一层的直往下掉,手心都湿得不成样。一大早,正从美人温乡起来,洗漱都还没来得急处理,就被新皇宣了过来。
他满心还以为,昨晚的政见有所成效,新皇会提拔他,却不想,一大早,就落了个里外不讨好的差事。
原本在皇帝与上官若灵之间,两者他不用考虑都会遵从皇帝的指令的。
可就是一段日子前,他偏偏接受了上官若灵上百万的贿赂。收了贿赂,翻了脸也没什么,可是里面,却偏偏还扯上了他的儿子温冬平。
看这阵势,明显就是这丫头与皇上有过节,而且还是深的那种!
额上的汗密密砸砸,他心力焦悴,表示,他一把年纪,实在不能理解皇上的做法。
如果两人真有仇结。
他随便安排个人秘密处置了上官小姐,再收了她的院子,不就啥仇都解决了?为什么非要让他出动整个县衙的官差,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来抓人,拆房子?
两只眼睛贼溜溜的转动着。
两者之间定有猫腻的关系!
看来他得劝他的儿子,别错许了芳心。
“啪”的一声,皇帝一掌拍在椅手之上。对方不说话,反而比开口更令人恐惧。
这下,容不得温祝去细思两人之间有什么外人所不知的关系,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一招,精神抖擞得让人刮目相看:“来人,给我统统抓起来,连猫都不许放过!”
“我看谁敢!”上官若灵怒吼一声,一个脚步移动,直接强悍的挡在中间。
听了这么久,白孤烟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看着官差凶神恶煞的比着森亮的佩刀逼了上来,不像是闹得玩的。才抬眸,移向那边一副派头十足,横了心的龙大芜,“龙哥哥,你这是要闹什么啊?”
龙大芜轻抬着手臂,拍了拍他旁边空着的梨木椅,“烟儿,过来!免得一会他们伤了你!”
白孤烟怔在那里,这一次,龙大芜似乎根本就没有在乎她的看法。
一心要抓了上官若灵。
明知她无比在乎着上官若灵,还大动干戈的要动上官若灵,这不是为难她么?
脚步迟迟不肯挪动半分,她的心情比脚还沉重。
“龙哥哥,有事大家不可以好好商量么?为什么非要闹得大家都过得不愉快?”
刚才他明明还带着笑的让她过去,一转眼,他就敛了笑意。面色一沉,文雅的面容,浮上了凌厉与不容置喙的决绝:“跟她这种人,什么事都没有商量!”
“烟儿,过来!”看她没动,他再次沉声开口。
单向春从后拉了拉她,低声的说道:“小姐,皇上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又如此的大动周章,春儿就想,皇上他是不是看到了昨晚的那个公子与上官小姐在一起啊?”
白孤烟心思灵敏的转了转,转头,目光绕着龙大芜方向,却发现,他早就一心扑在上官若灵处,此时二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用眼睛在较着劲。前者一副势在必得,后者傲娇得固执。
看来,上官若灵对某人放手了,有人却较之心里反而不舒服在无事找存在感。
既然如此,这些事她还是不参与的好。
“算了,你们俩的事你们好生解决。春儿,咱们走!”说完,还对上官若灵挤了挤眼,喊道:“嫂子,你个自求多福!”
上官若灵看着甩手走人的白孤烟,心里窝火,直呼真不仗义。
不过,接下来面对龙大芜的蛮横无理,她还真没辙。谁让她的灵魂没有预知与选择性,跑到了这么一个君主霸权的专横制度下,偏偏做了人家的城民,而不是一国女皇。
以前是她单纯,如果皇帝一心的想要她的小命,那还不是迟早的小事。
官差齐齐上来,三下五除二,不费任何吹灰之力的就把一众女子给抓了起来。
“小姐,风扇我不想坐牢啊!”
“小姐,救命啊!”电视机姑娘在高声呐喊。
就连飞机大炮那两小妞在官差的押制下,也满怀希望的望着她:“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还有一大堆的女子直接哭得哀声连连,满院子的凄楚。
众丫鬟表示,命苦得不要不要的,一月之间,就要二进大牢!
上官若灵徒手反抗,在踢倒几人之后,动作越发猛烈,一个不慎,闪了腰。手上动作一慢,也被人给拿了个正着。
听着丫头们叽叽喳喳的一番吵闹,她一副认命的低着头,无力道:“凉办!”
龙大芜很满意都夏官差的办事能力,从座位上起身,步步逼近了上官若灵。
修长如玉的指尖抬起垂头丧气的女子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与之对视。
“这下知道惹了朕的后果了?”
清凉的指尖带着劲道,抵着上官若灵的下巴微疼。倔强的她,傲娇的把头一撇:“知道你牛,你是大爷,你是黑社会,你是龙,招惹不得。我都决定离你远远的,免得你一见到老娘就会想到你狼狈的过往,所以我识相的都跑到都夏县了,不是正合你意?你还来寻老娘的麻烦做甚?”
真的是有病!上官若灵心里忿忿的暗自丢了一记白眼给眼前那自以为是的男人!
男人凑近了脑袋,低声细语在她的耳垂处:“你惹了朕,就想逃,想得美!”手上却加重了力道。
这处戏,得他说了才能结束!
要不然,这样算什么?
他被人给甩了?
如此的想着,他的心里就越是忿忿不平。
眼睛里折射着一种阴冷的光,直逼着眼前已经服软了的女子。
上官若灵倔强的把脸一甩,抖开那只宽厚的手掌,被逼得往后挪了两步,一脚踩在某官差的脚背上,官差疼得闷哼一声,跟着往后挪了挪。
两人之间顿时拉工了些距离。
“好戏才刚刚开始!”龙大芜噙着一丝的笑意,不慌不忙的拍了拍那洁净无尘的手掌,意味深远的说。
上官若灵轻声啐了一口:“啊呸!你想玩啊,老娘我还就不奉陪了!”
“那就等着瞧好了!来了,给朕押回黍城!”
肩上猛地传来一阵巨疼,她知道,龙大芜此时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她将是个没有好待遇的囚犯。
于是,刚才被踩了脚的那位官差就开始暗自动作了。
强制的拽了她走了几步,这条路居然和刚才离开的白孤烟,是同路。
忽地,她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前面的皇帝脚步一收,跟着温祝等人统统停了下来,看着她。
“我说,皇帝大大,你有这个闲心,如此大刀阔斧的安排这么多人,找小九姐姐我的麻烦,还不如抽空挪人多多保护你的烟儿妹纸。你可要知道,前两天,她可是差点被人给破了清白之身的哦——”
最后一个字,她拖得很长,长得很值得人寻味。
龙大芜的脸顿即就黑了,走了回来,怒目含愤的瞪着她,带着迫人的凛凛之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上官若灵没有被对方冰冷阳刚的气息所动摇,目光懒散的落在地上那两只活跃万分,正在掐架的的蝈蝈上,一板一眼的说了前两天她阴错阳差救了白孤烟一事。
当然,她有所隐瞒的没有交待,她为什么会碰巧上了那座庙。
龙大芜也没有细追,一心只在她说的重点上。
和她预计的一样,最后龙大芜让人放了大家,火急火了的一路追了出去。
龙大芜与白孤烟的态度,上官若灵耸了耸肩,无聊的撇了撇嘴:“这男人一疯起来,就跟神经病差不多!”
白孤烟两人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一奔就到了郊外。
“春儿,还好你机灵,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处理他们俩的事情!”
“春儿只是随便猜猜,没想到小姐也能相信!”
“我看,你猜得八九不离十,龙哥哥那模样,明显就是吃醋计较,都没了往日的风度!”
“啊,小姐,你是说,皇上对上官小姐——”单向春看着她,眼睛飞快的眨着,意有所指的对了对两只大拇指。
白孤烟回过头,拿掉掉落在春儿头顶的一片落叶,握在手里,双睛亮晶晶的笑道。
“应该就是这样子!”
这是一个让人兴奋又愉快的上午,虽然经历了那么点点的波折,但是白孤烟真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比她杀了怪,降了妖都还要高兴。
于是,眼前落叶飘零的秋天,都变得满含诗意了,一片金黄,层林尽染。
她居然拔出了随身的桃木剑,踩着轻柔的落叶,耍起了桃木剑。
单向春在她的好心情渲染之下,激动的偎靠于一棵树下,一个劲儿的给舞剑的女子直鼓掌!
可惜,好心情,没维持到一个时辰,影响心情的雪苍擎老头被影卫拎着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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