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孤独冷月!”
白孤烟拧了拧眉,脸色有些黑。他们怎么会碰上?
“他有说什么吗?”
“烟儿,你认认真真的告诉龙哥哥,你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吗?”龙大芜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他才不相信,他眼前他们二人若有若无的关系是假的。
“我们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也别乱猜了,我与他也就是认识而已!”
“可是,他却警告朕,以后别再送东西给你了!”
白孤烟:“……”
他继续追问,似乎不问出个所有然就不罢休:“烟儿,他喜欢你是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白孤烟就气得想跳起来,“鬼才知道他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他就是一疯子,你别理他!”
“那你喜欢他是吗?”他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白孤烟仰望着那张清绝艳艳的俊容:“皇上,你就别瞎想了。我说了没关系就没有关系。对了,你不说,我还差点给忘了,那只玉玺,无论它是假的还是真的,一会你别忘了带走!”
“你不是答应了,要督促我做一代明君么,那是我给你的权力的证明!”
“好了,别说那些了,干爹病重,还请皇上回皇宫给安排几个大夫来呗!”看他来得这么巧,肯定与齐叔刚好错过了。
如果刘申卿那老头能在就好了,可惜如今又不知身在何方,真是遗憾!
龙大芜蹙了蹙眉,难怪刚才一进来就闻见了很重的草药味,但是他一直没见到白映青,也不细想会是谁生病了。
知道白孤烟很重视白映青,安慰道:“别担心,朕马上就去传医术最好的御医过来!”
几位德高望重的御医顶着重重的压力来了,一番折腾之后,又颤颤巍巍的背着药箱回宫复命了。
他们表示,他们只是大夫,哪怕医术在高,也只是凡人,对于白映青的情况,他们也表示无力无天。
御医走了,空荡荡的房间却只有如山崩地裂的噩耗在陪着她。
白映青真的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为了不留下任何的遗憾,白孤烟开始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白映青,连药都是她亲自去煎煮的。看着老人欣慰的笑颜,堆垒了深深的褶皱,白孤烟却只能苦涩的笑着。
几日后,白映青笑着闭上了那双包含沧桑的双眼。
龙大芜出面,给了白映青最好的国葬,然后把白映青的灵位刻进了皇家的寺庙,与白玄明等人一起,日夜享受着举国最有道行的高僧的香火诵经超度。
“烟儿,你快起来吧,都结束,你看都瘦了!”
白孤烟跪在蒲团上,眼泪不息,仰望着白映青,白玄明等人的灵位,心中感慨万千。
现次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忍着悲痛开口:“走吧!”
龙大芜心疼的跟着她走了出去。
“烟儿,跟我去皇宫逛逛吧,哪怕当散心也好!”
白孤烟摇了摇头,摆明了拒绝:“不了!我准备离开黍城,回邺城!”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龙大芜一下子急了。
从后抱着她:“烟儿,朕不许你走!”
白孤烟僵硬着身子,由他留恋着她最后的气息,空洞的眼神落在挂钟上:“对不起!”
面对他的情意,她何尝不懂,但是她不想给他更多的期待了。
她不能再继续拖泥带水的继续这样的情感了!
这些日子,他总是借故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一会送她这个,一会送那个,一会又以安慰她为理由,陪她一起守着白映青,连朝也不上。
其实这些,在她看来,都不是什么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她居然发现了,龙大芜与上官若灵之间,居然出了问题。
似乎很久,她都没有看到过上官若灵与龙大芜有过交集了。
拉过春儿一打听,才知道上官若灵最近又是开成衣店,又是开什么以喝茶聊天看戏为主的什么戏院子,零零总总的好几个营生。总是很是忙,一心都用在她新兴开展起来的各事业上。
至于皇上龙大芜,据春儿所言,上官若灵已经放了话,她对心有所属的男人,不感兴趣,哪怕那人优秀得只能在天上才出现,她也不稀罕,谁喜欢谁拖走!
愚蠢的事她上官若灵干一次就够了,如果再继续蠢下去,那就是一条不归路。
所以她收回了对龙大芜的爱慕与心思,专心的发家致富去了!
她对春儿说了一句让白孤烟都喷茶的至理名言:“等我成为世界级的首富,我要什么样的男人会没有!”
想想也是,上官若灵美艳妩媚,行事胆大,敢说敢做,又有一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让人闻所未闻。
如果她不爱龙大芜了,想必大街上随便那么一个媚眼一抛,还不让一条街的男人都丢了心魂,她何愁找不到好男人!
如今,干爹已逝,她越发的无牵无挂。
所以,她想,她是时候该离开了!
她一个沉迷于赌博连亲人都能忽视的人,失败得已经没有资格去参合人家的婚姻了,所以对于龙大芜与上官若灵,就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发展好了!
她相信,如果有缘,他们就会在一起的!
所以,她——
去意已定!
秋意渲染的天,蓝得空净,黄叶纷飞,大雁南飞,提醒着行人,这是一个不得不离别的季节。
马车带着白孤烟与单向春在新皇哀戚与舍不得的目送下,施出了繁华的黍城。
“车夫,调头,去趟紫杉林!”
“小姐,咱们不回邺城了?”单向春狐疑的问。
白孤烟只是淡淡一笑,“放心,我们要回的!回之前有件事还得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