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长相妖媚,身板娇柔的麻友,甩着绣帕,咯咯咯的笑着:“白小姐,你真就这么走了啊?这样会不会太不地道?你若走了,你让咱们三人怎么玩啊?再说,河灯什么时候不能放啊,非要现在赶着去挤!要知道,这外面人多汗重,那滋味,连本夫人都不愿意去!”
“就是,这个时辰,怎么还可能组得上别人!”另一位麻友,似乎不是很高兴白孤烟的擅自离开,沉着脸寒声说道。他可是输了不少的银子!
白孤烟有些迟疑,也觉得这人说得挺有道理的。这河灯什么时候都能放,不一定非要赶在今天晚上。于是,顿住脚步,折转两步,又坐了回来,满脸的笑容:“说得对,咱们继续!”
单向春看着白孤烟一屁股又坐了下来,心一急,立马喊道:“小姐!你不去,白老爷知道了,定会很生气的!”
白孤烟星眸微闪,想着白映青,心头又升起一丝的犹豫。
“本夫人倒是有一法子,能一举两得!”看着白孤烟举旗不定,刚才那位麻友再次开口,媚笑着说道。
白孤烟豁然来了精神,抬眸目光绕在她的脸上,“说说看,怎么个一举两得!”
那位麻友嗤嗤一笑,打出一只万子,“河灯让你那丫头去放,你还在这继续玩,这样不是两不误了?这谁放的还不都一个样,只要心意到了就行!”那人笃定的看着白孤烟,笑得一脸的精明。
白孤烟一听,顿时醒悟,一拍脑袋:“本小姐,怎么这么笨,咋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单向春微颤着身子,小姐不会真的这么安排吧。
踌躇间,白孤烟清丽的声音就在噪杂的麻将声中,分离了出来,“就这么说定了!春儿,河灯就麻将你了!”
哎!
枉她兴奋了一下午,以为小姐老马能知返了,却不想,麻将还是在她生活中,占了首要位置。
她在房间里,怎么着也有半个多时辰了,小姐连茅厕都没入一下。这说明什么?说明那颗颗小小的麻将让小姐,到了不吃不喝不睡不拉的神仙境界了!
明儿个,她准备把小姐这几日的行踪,一点不藏的转告给摄政王,希望他能有办法,让小姐早点醒悟过来,过着正常的生活。
轻缓的脚步声,步出了房间门口。四人仿若未闻,继续的在麻将桌上,热火朝天的玩着,不亦乐乎。
一个时辰后,单向春回来了。
“小姐,春儿已经做好了!”
听着声音,白孤烟头也没有抬一下,“嗯!知道了,想必你也累了,就在那先休息一会!”
“啊,小姐,你还要玩啊?”都这么晚了!还不准备收手回家么?
白孤烟揉了揉眼,强自撑着那快睁不开的眼皮,就是不愿意起身,身下的腿就似钉了根钉似的,盘在有麻将的这块地里了。
手机械似的扔出一张牌,回答:“我们都还没有玩得尽兴,所以可能会玩一点!如果你困了,你就先回家去吧!对了,如果干爹问起,你就说,我与嫂子在一起!”
为了麻将,她都开始说慌了!单向春没有准备离开,她可不想跟着小姐对人撒谎。
单向春趴在房间的软榻上睡着了,睡了多久,她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街道已经冷冷清清了,想来,人群早已散尽,乞巧节的热闹已经褪去。
打着哈吹,揉着朦胧的双眼,她斟酌着要如何的把白孤烟给劝回去。
“啊!”一声尖叫之后,单向春猛然抬头望过去,麻将桌上三个麻友目瞪口呆的石化着,惊愣了,唯独白孤烟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我家小姐呢?”单向春冲过去,问得急切,并心思恍惚的伸了脑袋向桌下探去。
一位麻友缓过了神来,吞咽了下口水,说得很吃力。
“一阵黑影从窗子外面飘来,紧接着你们家小姐就不见了!”她实话实说,只是那黑影太快,快得她们都没看清楚是人还是鬼,白姑娘跟着就不见了。
黑夜茫茫,凉风习习。
山顶上,白孤烟从人手臂间挣扎着跳了下来,她提起腿,淬不及防的就冲那人踹了过去。
“孤独冷月,你这疯子,你把我掳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