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叽叽咕咕着,表达着他内心的严重不满!
耳边终于清静下来了!
五行宫长老?怎么她越接触越觉着他就是一个让人毁三观的无良老头!怪不得他的那几个徒子徒孙都是一群的害虫,上梁不正下梁歪!
长老都是这个样子的,下面的能指望上什么更好的人品!
还想让她入他的贼窝,哼!
目光落在紫色花墙后面的建筑上,清秀的眉宇间,有着一丝的沉凝。
之前已经听伙计说了下事情的大致情况:今日店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他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强行赶走了店里的客人,直扬言要包下整个的楼外楼。
其实酒楼偶尔来个大客户,要包楼那可算得到是一笔大生意。可是,今天来的这个客户来历不明,也没有提前预订,也没有要交钱的意思,一来就对着要吃饱了才肯离开的老熟客,拳脚相加的直接驱赶。
事情其实不算很大,有人要包酒楼,酒楼方做出点适当的补偿给客人再让他们离开就行了。可问题是,对方做事不给他人让一线,下手狠戾无情,甚至还有好些个客人在楼外楼受了重伤。此事,于声誉极好的楼外楼来说,是非常严重的!
此时的楼外楼无比的静泌,原本的门庭若市,此时却清冷得只留下风在阳光下摇摆着花枝。
感觉有古怪!
蹙了蹙眉,抬步,进去。
这可是她第一次亲自处理自家产业有关的事情,她决定,一定要用心把它给办好!
柔和好了心情,简单的顺了顺衣裙,才带着平静的温柔动了步子。
其实她的心情,比一旁的单向春好不了多少,忐忑不已,只是表面镇静而已。
“楼外楼已经被我家主子给包了,今天不接待外人,还请姑娘请回!”凛冽的声音,如钢般的冷硬,在二人刚迈近红木栏栅处,就被窜出来的两个身材高大又魁梧的男人给亮出了武器给挡在了花墙之外。
清和的目光,细细的拉长,嘴角噙着柔和的笑意。可是她的心中,已经风起云涌了!她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来添火的!冷静,冷静!
“既然你们主子要包场,总得要交银子不是?”白孤烟耸了耸肩,继续的轻松说着来意,“你看做为楼外楼的老板,我这不是听到消息就来收钱了!”
说着娓娓一笑,素头一抬,推开了对方的武器,抬步就要走进去。
“哐当!”
眼前银光一闪,再次又被华丽丽的挡了去路,白孤烟不高兴了,瞬间敛下了笑意,按捺不下的亲和力,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你们这是什么个意思?”
“容我等先行禀告,待我家主子同意,姑娘才能进去!”说着,一人收了武器向里而去,一人继续的用他手中那柄,发着银光的锋利长矛,极度冷酷的指着白孤烟那纤细孱弱的脖子。
白孤烟严重不满,眯起了清幽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无法沉淀的气息,奔腾着她此刻极度不好的情绪。
“如果你们主子不同意,是不是本小姐今儿个就走不进这楼外楼?”
“是的!”男人刚毅的脸,没有任何的情绪表现,机械似的应道。
尼玛,她才是楼外楼的东家份子!居然敢这么的对待她,真的是忍无可忍!
“哼!别忘了,本小姐才是这楼外楼的主人!”白孤烟摔了脸子,再也没有刚才的好脾性,手挥起,直接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家伙,大步流星似的冲了过去。
管他里面的是什么客人,她今天还就不做他的生意了!要知道,她白孤烟也是有脾气的!
男人一见这女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固执,长予立地,手腕借力,咻地一下,整个的身子敏捷地从白孤烟头顶跃过,落在地上,再次的挡住了去路。
“还请姑娘配合!”男人不依不饶。
“我家小姐可是这里的主人!”单向春也无法淡定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了。
男人,再次亮起森亮的武器,横在两人的眼前,他用行动坚持着他的原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要进也得经过我家主人应允!”
阴渗渗的睨向眼前碍眼的矛尖,白孤烟愤怒不已:“警告你,如果你再拿这玩意挡着姑奶奶,姑奶奶立马让你家主子滚蛋!”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过,这都什么世道,她进自家的地盘,还得经过别人的同意。
男人看着白孤烟也不像其它他所面对的人,女子看着柔弱,但骨子里却生了一股与生带来的高傲气场。他哑然的收了武器,握在手中,把精铜打造的尾部杵在了地上。
想着自家世子爷那一身的怪禀性,男人好心的喊着:“姑娘,你还是等到我家主子,同意再进去!要不然到时后悔的可还是你!”他是真的为她着想啊,这么如花如玉的一女子,他可不想看着她进去的时候比花还娇艳,出来的时候连她爹娘都不认识,
他好心的喊着,可惜白孤烟却没有理会,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临近主楼五十来米的路上,临时的铺上了一层洁白如羽的名贵地毯,一路蜿蜒到了楼里。地毯的两边的空地上,肩并肩的站列了不少的人,男的,女的,个个长相俊美,目光凛冽,迎着骄阳,也能面无表情。
人群的身后,停放着一顶四四方方的雪白色八人大纱轿。
这轿子,似乎有些眼熟。
看着门口的阵容,白孤烟越发的不能淡定。
手心,握在她心爱的桃木剑上,居然起了层细密的汗。
她的到来,眼前这些人就跟恍若未闻似的,并没有任何的阻拦。
慢慢的——
依稀的听到房子里传来又是乒乒乓乓,又是叽叽吱吱的声音,以及很多脚步落在地砖上的声音,总之很是嘈杂。
白孤烟的眉头快拧成一股麻花了,赶情今天碰上来砸场子拆酒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