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本尊所悉,如今的五国可没有多少人才等着阮大人来挖了!”
他倒是不嫌自己在对方的眼里仇还不够深,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从他亮白如玉的齿间溢出,就此否定了阮经亘这些年来所有的努力,在他的眼里,全都是无用功!
阮经亘羞愤不已,紧握着双拳隐在宽大如雪的袖袍之下,“总之,你不把人交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孤独冷月侧转了脸,阴冷的盯着他看,从上到下,从左移右,邪侫的眉宇,似同渲染了天气,阴沉沉的,窒闷得令人难以呼吸。
“如果本尊不呢?”幽深的眸子犀利地凝聚在这个清雅如风的男人身上,“是不是阮大人就此一直与本尊为敌?”
“是!”阮经亘发誓一般,凤目炯炯应得异常的果断。
“可惜本尊不相信阮大人有这般的能力,这如何是好?”
“有没有,咱们走得瞧!”
“本尊很佩服阮大人的坚韧力!”孤独冷月娓娓一笑,勾起的唇角,有一丝让人易亲近的亲和力,正在阮经亘正要继续以言语回击他的时候,对方话音骤然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那阮大人就回到该在的地方,好好的再准备过三五年才来吧!”说话间,握着白色长笛的手臂就那么在空中一个舞动,阮经亘的身体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几里之外的风清门,震惊中的他,耳畔还余音寥寥的不停回响着孤独冷月的最后两个字:“来吧,来吧,来吧!”
而他的不远处,是已经呆若木鸡的石彦,以及他们的马!
楼外楼是白玄明很多年前建立起来的,最初只是一间只有三个铺面的小饭馆,生意也不咋样。后来经过了龙大芜父子的一番改造与扩建,如今已经是黍城数一数二的别墅式大酒楼。
青墙黑瓦,飞檐斗拱,它的外面有一排别致的红木栏栅。栏栅上爬满了茂密的铁线莲。紫色的花朵妖娆的竞相绽放着,在淡沲的阳光中,让人有一种回归到大自然的质朴纯实。
轿子停了下来,单向春掀开帘子,迎着小姐下来。白孤烟从没有光临过自家的楼外楼,远远的站在外面看着,有一种恍若看到了龙大芜的清雅之气。
“丫头!我说你们跑那么快干什么?欺负老头我没轿子啊!”远处,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
白孤烟蹙紧了眉头,有些心烦。
她已经得罪了几个天道院的人了,可不想再与这么一个啰哩啰嗦的老头有更多的纠缠。
这老头也就是个怪人,据他自己所说,那几个被骂的人是他的徒子徒孙。而他,不给他们报羞辱之仇,就算了,居然还一路喋喋不休的直夸她是一个难得又正直的人才,一心挖着她入他们五行宫。
五行宫是什么东东,她并不清楚,但是却被那老头吹捧得快上天了!
别说刚才那几个人给她留下了不好的阴影,就是没有,她也不会入他的劳什子五行宫!
耳边老头的规劝,叽叽喳喳得令人烦燥。
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她招来了身边的影卫。几个搏斗之后,他被她的一个隐卫拎着后领扔远了一定的距离。她又让轿夫加快了脚力,心想速速进了楼外楼,就没他的事了,却不想,这老头的心比还她还要实在,又死眼,这不他居然又给寻了上来。
似乎她不答应,他就一直这么与她纠缠下去!
对方已经残暮经年,虽然不及白映青年纪大,不过看在他同为老人一族,她又偏下不去狠手。
“丫头,跟老头我走吧!我们五行宫,可是一个不错的组织,老头我刚才已经细细的观察过你了。
你带着一把桃木剑,想来你应该也有一颗为民除害的宏图大志。既然单干也是干,还不如加入我们五行宫!五行宫武器精良,有着百年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