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青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同为父亲,白玄明对女儿无微不至,事无巨细的关爱,是他白映青远远赶不上的。
当初的他,身为宣乐的国师,在照顾妻儿的同时,还得分散大部份的精力去分担国君的很多要事。所以说,亲情是不能只说不做,更不能把那些无法取代的事情都让给别人去做。亲情的培养离不得时间,更不能假手于人。
这是经过岁月苍生之后,最大的领悟,最大的遗憾!
突然一抹刺眼的亮光,从池面荷叶上的水珠上折射而来,晃花了白孤烟的眼。
抬头扫了一眼亭子外面,这才豁然发现,原来他们父女二人,不知不觉间聊了这久的陈年旧事。
日已正中,午时了!
起身,挽了老人的胳膊说道:“干爹,饿了吧?咱们该回去吃午饭了!”
白映青朗朗一笑:“还是和烟儿聊天最愉悦!”
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过得最开心,最能敞开心情的上午。
走了几步,白孤烟复又转身,盯着桌上的那副丹青,“爹,要不您老把那副墨宝赏赐给烟儿!”
她要拿回去当宝贝收着!
白映青倒是没有意见,应得爽朗:“好!”
白孤烟兴奋不已,小心翼翼的把画收了起来,与白映青离开了亭子。
菜还在陆续上着,白孤烟猛地一拍脑袋。由于拍得太重,痛得她自个儿龇牙咧嘴的扭曲着脸,龇着牙抽气。
白映青:“烟儿,你以为你拍的是石头么?打自己也个没轻没重的!”
白孤烟凝起一张小脸,有些咬牙的味道:“都怪这该打的喜儿!”
祝飞月与喜儿正好从门口而来,恰巧的又看到了小姐在自我虐待。听着小姐的话,喜儿反而不能理解,忙问道:“小姐,你自己把自己打疼了,与喜儿有何关?”
说话间,二人心灵相通的对着白映青行了行礼,在白映青慈爱的一笑之后,起身落了坐。
白孤烟硬生生的挤出一抹友好的笑容,对着祝飞月点点头,扭转过身子,伸手便在喜儿肉肉的脸上捏起一块肉,扯了扯:“我以为那是你的脑袋,所以用力了点!”
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大家简直都快惊呆了!
喜儿装出一抹委屈:“小姐,虐待喜儿都成习惯了!”
白孤烟嘿嘿一笑,有些别扭:“是啊,一切都成习惯了,以后我又该去虐待谁呢?”
想到即将要分别长离,喜儿也黯然了神彩。
小姐虽然口中说得很无情,其实她哪一次真正是把她喜儿弄痛过的?
祝飞月一手摇着折扇,别一边长臂一挥,揽了喜儿面对着白孤烟:“别说得这么凄凉,以后我会带着喜儿来看你们的!当然你们也可以来宣乐找我们!我们会非常欢迎你们的到来的!”
当然前题是没有孤独冷月那家伙在!就在刚才来之前,他都还刻意拉人问了问孤独冷月的行踪,确定他不在,他才陪了喜儿过来的!
面对孤独冷月,他惶恐!
“对了,小姐,你为什么要打自己的脑袋?”刚才还没有寻到答案,喜儿不死心的继续。
白映青也怔怔的望着她。
“哦,我叫了上官若灵带麻将来陪干爹玩的,结果被我忘了!”白孤烟盛了一碗汤喝了一小口,继续的说道:“估计我们吃完饭,她就该来了。”目光移向吃饭吃得文质彬彬,礼仪十足的祝飞月,兴奋得很:“麻将是个不错的娱乐项目,一会你也来吧。学会了就把它带到你们宣乐去,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宏扬民族娱乐精神就靠你了!”
祝飞月停下动作,拿起折扇再次摇了摇:“既然小姐盛情相邀,那本公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