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日也近正中,喜儿与春儿双手不空,都是白孤烟在她们无法抗拒之下,给她们扫来的贵重物品。
跟着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小姐,要不了多久,她们不想成为有钱人都难!
“对了小姐,喜儿刚才去买糖葫芦的时候,看到个女的,挺像李秋水的,由于隔得太远,我也不是很肯定!”
“哦——”白孤烟足下一顿,能让喜儿觉得像的人,十有八九是!她微微蹙了蹙眉,继续的追问:“你看到的那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穿的都是上品!”喜儿实话道。她看到的那位夫人,仆役成群,穿着绫罗绸缎,满头金器珠钗玉饰,在婢女的簇拥之下,入了一顶精美华贵的粉轿。如果真的是李秋水,想必,她如今找了一个非富即贵的靠山!
单向春对李秋水,渊源不浅,眼里闪过一丝的担忧与害怕:“那她可有看到你?”
喜儿摇摇头,万般不削:“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现在小姐有摄政王那么一个大靠山,还有白映青那么一个干爹,就算给她李秋水十条命,她也不敢再来生事!”
白孤烟当然知道喜儿的有持无恐来自何处!
上次,好心让春儿给落难的李秋水送去五百两的银票,结果她李秋水把她自个儿被休的缘由,推在她这个小姐身上。她恨屋及乌,仗着曾经是春儿前主子,狠狠地把春儿折磨得面目惨淡。结果当晚,被干爹白映青知道后,于第二日找到了正窝在一角落大哭的李秋水。干爹二话不说,直接甩给了她两个巴掌,在李秋水愧疚的目光之下,他利用他曾经身为他公爹的身份,语重心长的给她做了一番长篇大论的教育。
干爹不愧曾为一国之师,说话份量也重,加之也没有过多的计较李秋水曾经因为爱不得果,虐待过他,没多长时间,李秋水就被老人义正言辞给教育得面红耳赤。
看着老人皱纹堆垒的沧桑脸上,那双犀利得深沉的眸子,李秋水悔不当初的向他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悻悻离去。
也许,李秋水从骨子里还是敬重白映青的!她虽然自始至终的虐待着他,但却从来没想过让老人死!要不然,在曾经阮经亘不在阮府的那么多日子里,她李秋水真要偷偷摸摸地弄死一个神智不清明的老人,有的是法子!也许,正因为这一点,这一点她并没有完全泯灭的人性,她白孤烟与白映青,父女俩心思都一样,并没有在她落难的那一刻,将她推向更加苦难的深渊。
但是喜儿就不一样了,在听到这样的结果之后,就差没气得跳楼了!
由于李秋水的话题介入,三人都沉默着,不徐不急地向前移着动步子。
突然,肩上一沉,一只手自身后伸来,在白孤烟粉衣色的衣裙上显得骨格分明,修长白皙。
白孤烟低头看向那只属于男性的大手,心下一咯噔,立即停步,目光停在走前面的喜儿二人,蹦着个神经,侧首向后望去。
祝飞月慢得不能更慢的摇着一柄玉扇,清华如月的脸,在看到白孤烟回首的那一刹那,双眼一亮,笑得风骚如骨,“太好了!还真的白姑娘!在下还以为刚才眼花,认错了这柄木剑,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