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沉重,为他苍凉的晚年,为她现前的悲苦。
想着现下她尴尬的身份,她低低的呢喃:“可是我现在是一个被朝廷通缉的犯人,对于你的的要求,我想我真的无法满足!”
“没关系,谷梁容不下你,我们还可以去宣乐。如果宣乐你不喜欢,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国家!如果都容不下你,那我们就起义,打到他们跪地求饶好了!”
老人深邃的目光里沉淀着异样的光彩,一种霸气与力量在老人挺直的背脊之上,让人震撼,或许这就是身为人父身上特有的一种力量。
知道他是在安慰着自己,眉目舒展开来,她被他调皮而野蛮的言语给逗得感动不已。
放下手里的筷子,她面朝着他跪了下来,磕头道:“爹爹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她没了爹娘,而他没有女儿,或许,她这样做,弥补的正好是二人都需要的某种东西。
“好好好!”白映青连着说了三个好字,起身,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坐下,“真是一个好孩子,老夫就是没有看走眼!”说着,他感慨不已的从怀里摸出了一只晶莹色润的碧色玉佩,温柔地扶摸着,似在抚摸着心头的宝贝,呢喃道:“如果我的女儿在天有灵,见着老夫今日得你所幸,应该也会安慰了!”
“爹!以后您就是我白孤烟的亲爹,我同样亦是您的女儿,我会好好的待您,连并她的那一份!”她握着白映青苍老的指尖,信誓旦旦的说道。清和的眸子明澈幽静,青春的气息,绚烂夺目。
“可惜老夫今日却没有什么见面礼赠你,如果你不嫌弃,这个你就收下!”他把那只玉佩递了过来,按在了她的掌心,并轻轻地给她合上了手指。
这是他曾经为女儿打造的一块轻烟流动的活玉,代表着女儿的名子,可惜那时玉还没有打造好,女儿就出了门,一去没了消息。
这是他一生的遗憾,他随身带着这只玉佩,哪怕前些年,他神智都不清的情况下,他都没有把它弄丢。今日,他终于把它送出去了!
白孤烟摊开手心,细细地看着那只碧亮透净的玉石,玉石承圆环状,玉石深层有一缕异色,似轻烟缭绕,似水似雾地不规则活动着。
她把玉佩重新搁回那只大掌,也把它合上笼着那只玉佩,看着老人,态度慎重,“这是您的念想,还是您留着合适!”
老人再次把玉交在她手上,玄色抱着以手捂脸的单向春大步的跑了进来,白孤烟只得顺老人意,把玉放进了衣服内。
“她怎么了?”白孤烟忙不跌地询问。
“小姐,我们一出门口,就发现她在门外徘徊着哭!我们说什么,她都不肯进来,所以我们就把人强行的抱进来了!”玄色说道,并把人放在了凳子上坐着。
“小姐!”单向春一撩长袖,遮挡着脸,让人不想探究她发生了什么都困难。
白孤烟上前,强行拉开了她挡脸的衣袖。
红肿的脸上,清晰的印着两个惨白的五指印,一股火焰瞬间升起,她咬牙心疼的问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单向春:“谁干的?”
看着小姐眼里的愤怒,单向春吱吱唔唔着,“是我自己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