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床边明显一塌,白孤烟捂着被子对着喜儿说道:“喜儿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独处一会儿!”她要放纵地哭一场。
喜儿起了身,擦了一把眼泪,识实务的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白孤烟一个人哭了很久,伤心了很久,新的旧的所有的伤痛,囤积在一起,在这个夜里,被她彻底的释放了出来。哭了,累了,就那么的捂着脑袋,在半夜的时分,沉沉的睡了过去。
茫茫的夜色下,天地万物寂静无声,白孤烟睡过去不久,她所住的院子上空,被人毫无征兆的洒下某种能让人睡得更香的药物,侵进了清冷的空气里。
良久,见时机差不多到了火候。两个黑衣人,一壮一瘦小,明显一男一女的二人从空跃下,无声地落在了院子里。
男人隔着夜色,扫视着寂静的四合院,最后目光准确地落在一间还闪着烛光的屋子,对着女子一努嘴,小声地交待:“速去速回!”
女子侧身对着男子,颔首一允,架起轻功,直接跃过半人高的花枝,落在了房间的外面,食指伸进她的樱桃小口,抽出湿润的指尖,轻戳在那糊窗的纸上。
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转身对着男人,举手做了一个一切顺利的手势,然后轻声推门走了进去。
片刻钟后,女子从房间走了出来,握着的秀花手掌,微微一松,露出了一点白亮的向男人舞了舞,东西到手了。
二人目光相交,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里。
白孤烟从被窝里幽幽地醒了过来,一身的酸痛,她没有想到,她居然就以这样的姿势,睡到了天亮。
喜儿为她细心地打理着一头柔顺的发丝,她望着镜中双眼红肿的两个女子,她心上淡起一丝愧疚,“喜儿,没想到昨晚我的伤心影响到你了!”
喜儿停顿着手上的动作,任木梳里面还叉着根根分明的发丝,就那么的停留在小姐的头上。回望着镜中的略带憔悴的小脸,直言道:“小姐,你的亲人,也是我喜儿的亲人,你伤心,喜儿同样也伤心!”
她撑着小脸,微仰着小脑袋,看着喜儿不参杂任何假话的小脸,她悻悻的开口:“喜儿,谢谢你!”
“小姐,该说谢谢的是喜儿!”这一趟嘉阳之行,她喜儿发现了很多,以前她没有发现的幸福。小姐对她亦亲亦友,根本就没把她当成一个婢女来对待。这些年来,她在白府,在白孤烟的友善下,她喜儿也如一朵鲜花般的沐浴着阳光在成长。
白孤烟摸过眼影盒子,轻拍着能遮掩红眼的粉底在眼敛上下处,插离了话题,“对了,春儿她回来了没有?”
“小姐,还没有!”喜儿圆圆的小脸上,闪过同样的担忧,“你昨天到底让她出去干什么了?”
白孤烟凝着脸,居然还没有回来?清幽的眼底,闪过一片的慌乱,“我让她给李秋水送银票去了!”
“小姐,你明知道李秋水不待见她,你还让她去给那个可恶的李秋水送银票?你这不是让她去送死么?啊,不对!李秋水不是宣乐的国师夫人么,她还需要你送银票给她?”
白孤烟拧着眉,更加的担忧不已。是啊,昨天她被李秋水的情况一刺激,都忘了李秋水的本质。急急地起身,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