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白员外府门口。白玉雕刻而成的石狮子之后,一身粉绿的白孤烟拉着喜儿,密切地偷窥着正在与自家爹拜别的大哥与那个讨厌的孔致远。
白玄明,亲自帮着儿子,整理了一下他腰间的三尺青宵长剑,抖了抖肥肥的厚嘴唇,欲言还张之后,才拼凑出了这么一句简单的交待,“志儿,一路小心些!”一脸的再不舍,却还是说不出那句挽留的言语。因为他知道,纵然他说了,白嘉志也不会放弃初衷,在家陪他经商的。
“爹,您放心,孩儿知道!您也要保重,孩儿不在你在身边,您老也要多多保重!”
“白伯伯您就安一百二十个心吧,这不还有我在么!我也会照顾好嘉志的!”孔致远,看着一脸慈爱的白玄明,走过来哥俩好的搂着白嘉志的肩膀,好言的安慰。
“爹,烟儿也不小了,也该为她寻一好人家了!别到时因您的宠爱与不舍,把她留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可就误了妹妹的良缘!”
“好,爹记下了!”
“其实白伯伯,您还真可以考虑考虑我!虽然刚才我说得很唐突,但那确实是晚辈的心声!”孔致远已经微红的俊脸之上,很正经。
“嗯,老夫会试着去给烟儿做做思想,老夫也很喜欢你这孩子,如果能成为老夫的贤婿,亲上一层,老夫也乐见其成!”白玄明,拉着白嘉志与之无己的手掌,那是无限的不舍。
“好了,爹!我们真的走了!”白嘉志何尝不能体会自家爹的不舍,但他还是重重地把手从父亲那慈爱的手心拉了回来,“您老保重!”
白嘉志与孔致远齐齐向白玄明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开!烟青色的背影越走越远了,却不见白玄明那矗立在朝阳下,有半点要离开的动静。
“爹也真是,人都走没影了,还在看什么?是想看成望儿石的楷模么?”白孤烟闷着气,暗暗的嘀咕着。哥也是,早不走,晚不走,她伙同喜儿,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找个好地方藏起来,他们就出来了。害得她和喜儿只好窝在这狮子之后,蹲了半天,腿都麻了。
这都还是不重要的,重要的,爹再不走,一会她就寻不到哥他们的路线了,好吗?
“还不打算出来?”白玄明哄亮的声音有力的以背对着这个方向传来。
白孤烟一怔,难道发现自己和喜儿了?不可能啊!自己二人蹲在这里这么久,就只是用眼神交流了一小下下,为了怕被爹发现意图并阻碍,她们可是连呼吸都是压轻了的。
那不是再唤自己了!暗暗松口气,看来真的是自己担惊得过余了!
一会之后……
“烟儿,你要爹来请你才出来?”
……
这下倒好了,连自己安慰自己都找不到理由了。
扯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带着喜儿走了过去,“爹,您老人家真利害,我藏在你的后面,这么隐蔽的地方,您老都能发现!您老真是火眼金睛,人越老眼越神!女儿佩服啊!”
白玄明瞟了一眼女儿,沉着的老脸之下,依旧是掩不下的宠溺,哼唧着,“就你那小心思,我要不懂你,那还是你的爹吗?”
“爹,您老要不要这么直白,您老是这样,我以后可还有何隐私可言!”白孤烟拧着眉,表达着她的严重不满。
“哼!”白玄明冷哼一声,转过肥胖的身体,只手背起,向里走去。
哎玛呀!爹他老人家终于舍得走了!白孤烟掂着绣花小鞋,伸着脖子一会瞧瞧爹走进门了没有,一会向着白嘉志离开的方向看过去,也不知道他们行了多远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她急啊!
刚走到门口的白玄明停了下来,转身,把女儿的举止看了个一清二楚。
“还不打算回来?”
白孤烟一手抓过喜儿的手,急不可待地喊道,“爹,您老先回去,我突然想起,我的胭脂水粉用光了,准备和喜儿去买点,一会就回来了!”开玩笑,再多等一会,连他们的气息都被风吹没了好吗?
“烟儿,你先回来,为父有要事给你说!那些东西,你若真需要,爹让人去给你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