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看着小姐翻书的封面上,那吐得很长的舌头,上面那腥红的血液,她的心跟着一紧,“它们夜间出没是为什么?趁人睡着了,吸食人血?”
白孤烟一听,知道喜儿又开始杞人忧天的自找罪受了。她把书收了起来,放下,笑盈盈的开口,“这个啊,喜儿你还真猜对了。这本书上说,它们喝人血,吃人心!还专挑着年轻的女子下手!”
她的话,无疑让房间里原本就焦躁忧郁的喜儿,更加的惶恐,顿即吓得不敢继续的打探着关于幽灵的一切。
深夜的房间,少了人的说话声,一下子就静谧下来,静得可怕。
忽地,外面马圈里的马,狂躁不安的嘶鸣起来,远近的家畜,野狗都开始像受了惊吓般的哀嚎起来。
而此时,纸糊的窗外,恰巧有了丝异常,隐隐的有影子在窜动。
白孤烟发现了这一切,眉梢微动,眼底精光一现,终于要来了!把指尖放在嘴边,轻轻的对着二人嘘了一下,当机立断的抓过了她的桃木剑给搁在了双膝之上单手握着,然后,趴在了桌几之上,面向门口,做出了已经睡了的假象。
喜儿瑟缩着向单向春靠得更近,她怕!怕得把脑袋全埋进了被窝里,紧紧抱着已经躺了下来的单向春的肚子。
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就降到了零点,空气静得也可怕。
白孤烟压抑着拎剑冲出去的冲动,靠着薄弱的感觉,来识别屋外的异常。
呼!房间的火烛瞬间熄灭!
白孤烟霍地睁开了明媚的眸子,死死盯向房间的门口。这些东西也太大胆了点,居然敢灭了她的光源。
她的眼睛异常的晶亮,她倒是要看看,刚才那本书上,写得能骇死人的幽灵是何方妖孽!
大家的心都提得老高,连大气都不敢出半个。
门无声的,由外向里推了开来,接着一股凉风,从门口灌了进来。紧跟而来的是呜呜的鬼哭呜咽哀鸣之声。
它们的动作很快,很轻,一下子就窜到了她的跟前。
白孤烟紧张地攥着她的桃木剑,黑夜下的双眼闪烁着异样的色彩。她心下暗自的揣测着,为什么青杀他们在外面,对这间屋重重把着关,它们也能进得来?
莫非这东西真有这么利害,连青杀与卡玛二俞在内的五个人都应付不了?还是他们已经被吓得腿软了,忘了保护她们三了?
寂静的黑夜,阴气沉沉,对人心理上就是一种很大的压力。
不过,这只是对喜儿这类人而言,对白孤烟来说,那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一种现象。她或许怕毛毛虫,或许也怕细密的软体小动物,但她还就真不怕如何恐怖的大家伙。
忽地她起身,站了起来,摸过火拆子,忽视着房间异样的气息,把烛火燃烧了起来,并不慌不忙的把火线挑了挑,让它们燃烧得更旺。
这时,她已经被围困在了几个白衣长衫的影子中间,她眼也不眨地盯着它们,不露半点的恐惧。
它们双臂展开,拖起那层层叠叠的宽大袖袍,上下不停的舞动着。他们全都低垂着头,白色的发丝披头散发的从后颈处,往前直直的垂下,诡异地半遮半掩着它们白得狰狞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