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飞月更加的纳闷了,遂即把目光移向了表妹,“你们在看谁?”
得悉原来如此的典凝萱,咬着唇,压抑着几近滑落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着圈儿,“白姑娘带着她的人,一早就离开了!”
祝飞月看着好兄弟悲伤笼罩着情绪,似乎一切明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的相劝。那个女子对其没有半点的情,这是不争的事实。
好意的拍了拍颛孙俊彦的肩膀,他的心情也忽地沉重着,怎么连他都有点对那人舍不得呢?
马车载着三女两男,终于行驶在了通往谷梁的官道。
一条道,直着走。回家路漫漫,歌嘹亮。归乡的土尘,把思家的人儿,画进了晨曦,溶入了夕阳。
“啊!终于踏上了回家的归程,不行,我兴奋,我太兴奋了!本小姐要唱歌,要大声的唱歌!”白孤烟拿着桃木剑霍地站了起来,大有要一展歌喉的架势。
单向春打点着她们随身而带的东西,抬头望过来,柔柔的开口笑着,“没想到小姐还会唱歌啊?”
喜儿咬了一大口核桃片,含糊不清的开口,“春儿,小姐唱歌的时候,你最好把耳朵给堵上!”
单向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啊,为什么?”
“因为实在是太好听了啊!”喜儿说着反话,对着她挤眉弄眼,左手扩成了半边的喇叭状,“我偷偷告诉你,小姐的嗓子,也就说话才好听一点!”
她所谓的偷偷告诉,实则全马车的人都听到了。
白孤烟当即就瞪了一眼过来,沉着小脸,阴涔涔的开口,“你说不好听,我偏要唱!”
“我从谷梁来,带着桃木剑,斩妖,除魔,有理想……。”她反复的吼着这么几句自编自成调的歌词,越吼越有激情。
她的声音果然很有震撼力,嗓音独特,而且唱的歌词调调完全超乎了单向春对歌曲的认知与接受范围。
甚至连在外面赶车的青杀与玄色都不由分说的抖了抖眉,这小姐,嗓音彪悍又能闹!
气氛看似不融洽,但是三个女子时不时的调侃几句,加之喜儿总喜欢把白孤烟成年的乌龙事件,翻出来给单向春分享,打打闹闹的既温情又温暖。马车里三个女人一台戏,走一路,风吹过,留下的是欢声笑语,
忽地,一个浑身是血,看不清样貌的人,衣衫破败的拎着一把血迹斑斑的月牙斧,突然从山坡滚了下来,倒在了官道上,正好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救我!”对方虚弱的说了两个字,双眼一闭,晕了。
驾车的青杀即时的一勒马绳,马受到了牵制,一抑前蹄,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感觉到车外情况不对,白孤烟眉头轻拧,撩开了车窗的帘布,把头伸了出去向前张望,“怎么了?”
“有人倒在地上向我们求救,挡了去路!”青杀看着已经下马而去的玄色,禀报。
白孤烟三人下了马车。
玄色正在给那个血肉模糊的家伙,检查伤势。
她看着这个浑身找不到一点完好的血人,“他这是怎么了?”
他伤得极重,全身的衣服被爪成了一条一条的,依稀零落地连接在一起,以不至于衣不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