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这是他们的阴谋!可是人家祝飞月与店小二众口一词:昨天明明是把醉了酒的自己给送到原本属于他的床上的,至于他怎么到了表妹床上,他们就无所知情了!
问典凝萱,她说她也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她一醒来,除了哭还是哭!哭来了祝飞月,哭来了客栈的人,她还是在哭!
该死的,是他自己!他怎么能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表哥,算了,表妹自认倒霉,就算你逼着颛孙公子娶了我,强扭的瓜它也不是甜的!”迟迟没等来颛孙俊彦的声音,典凝萱啜泣着开口。
没想到,事情都发展到这样了,他颛孙俊彦还是不肯娶自己。她委屈,她不是在演戏,她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行!表哥答应过姑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颛孙兄,如今表妹的清白已经被你毁了,我定会把此事上禀给皇上,让他给表妹做主!如果你一一不肯娶表妹,我相信表哥他不介意给谷梁的嘉阳帝施加一点压力!”祝飞月的态度忽地转变了,言语间,已经不在是商量,而是迫使。
颛孙俊彦偷偷瞟了一眼,那个对自己完全不在乎的女人,快吃得碗到底了,他悲凉的心,更加的绝望了。
她明明就在他的眼前,却又是如此的遥远,他与她之间,隔的不是一个沙坚白,隔的不是一个国度,而是一个银河。
目光幽暗的闪了闪,如果他答应娶了典凝萱,他会不会就此从这万劫不复的一厢情愿中走出来。
本来远离嘉阳,只想散散心,却不想始终却摆脱不了她在他心上的位置。
他的心疼,有那么一刹那间,疼得几近让他窒息。
喉结滚了滚,他看着她,目光深情而悠悠,“白姑娘——”
“其实公主人不错,家世好,大美人,娶就娶了呗!”她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说得极其轻松的打断了他。
一口鲜血从喉咙出涌了出来,或许他该醒悟了!
“好,我负责,我娶公主!”双目一闭,几颗水珠从他的眼角溢了出来,他无比艰难的下了决定。
“表妹你可听见了,颛孙兄愿意对你负责了!”祝飞月温和地声线里,是宠溺。
“嗯!”颛孙俊彦的回答,让典凝萱一惊,遂即羞涩地挤出了几滴好梦终将圆的喜庆眼泪。
“那你什么时候前去求亲?”祝飞月步步紧逼。
“哈哈哈……。小姐,喜儿回来了!”门外传来了喜儿的大嗓门。
戏也看得差不多了,白孤烟站了起来,兰花指一扬,抑扬顿挫的调调,“我的人回来了,你们继续!继续!”说完,嘿嘿一笑,脚步匆匆的走出了房间。
“不日我就着手回嘉阳,请爷爷为我安排!”走出门外,听到了颛孙俊彦最后的声音就在也不知里面的动静了。
鹅黄色的身影,站在楼下,与单向春并成一排。她们的手上拎着简单的包袱,看到白孤烟的出现,二人笑滟滟的脸,一下就冷凝下来,喜极而泣。
喜儿蹬蹬的跑上了楼梯口,一把抱住了白孤烟,“小姐,你没事真好!”
“傻蛋,我是谁?怎么可能会有事?”她习惯性地轻戳着喜儿的额头,惯有的语气。
“嗯!”喜儿嘤呤一声,二人相视皆笑了。
“好了,春儿还在下面呢?咱们下去了!”
“别哭了,以后大家又能在一起了!”白孤烟看着春儿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伸手抚了抚她头上那层薄薄的雪花,温言安慰。
单向春不比喜儿,有什么喜怒都会用行动释放出来。
目光移走。
咦?什么时候春儿的身后,多了两个男子,两个面容清隽的陌生面孔。他们齐齐望着白孤烟,嘴角挂着淡淡的清笑,“见过白姑娘!”
“你们是?”
“小姐,对不起!”单向春与喜儿同时愧疚的看向小姐,她们的归来,似乎又要给小姐带来麻烦。
“在下石彦!”
“在下墨伍!”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恭敬回答。
白孤烟疑惑地看向不知何时已然坐在凳子上青杀,这两人是怎么一回事?
青杀耸耸肩,“他们都是阮经亘的人!”没办法,他用了法子,也甩不了这两个跟屁虫!看着他们也不像带着杀气的人,所以他也只好任由他们跟来了。
“你们这是来找我的?”白孤烟明知故问。
“是的!大人拾着了姑娘的木剑!让小的前来留住姑娘,不日大人将带着剑前来!所以还请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