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即将到来的夜晚,她的心突然的狂跳了起来。清华绝代的脸上瞬间就红晕遍布,火辣辣的灼烫。喉咙有些发干,当即转身抢过月夕手上的早就倒好了小半碗,正待公主发话后送去的那碗酒,“月夕,我还想喝!”
后,在祝飞月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口饮尽。
“表妹,你是女子,能少喝就少喝点!”祝飞月看着喝得又猛又急的典凝萱,轻言相劝。
“放心,表妹心里有数!”后,转身对着身后的月夕吩咐,“再给本公主上酒!”
月夕看向祝飞月,祝飞月点点头,“公主既然想喝,给她少倒些就好!”毕竟这不是在宫里。
“来,祝兄,青兄,玄兄弟,大家喝!”颛孙俊彦也不在沉默了,开始借酒浇愁的相劝起来。
一番的推杯换盏之后,颛孙俊彦双颊酡红,看着祝飞月再次举起的一大碗酒,他有些晕晕沉沉,“不来了,在下不胜酒力,还是不喝了,再喝就一会要出丑了!”
“别逗,掌柜都说了,这酒不醉人,让大家畅开了喝!”祝飞月笑得人畜无害的说道。
“祝兄,我真的不能喝了!”颛孙俊彦看着祝飞月又推过来了一碗酒,摆摆手,没接。
“喝!是兄弟的就干!”祝飞月一脚踩在凳子上,端着酒碗直接送到颛孙俊彦嘴角,今晚,他可是为了表妹,极力的在劝着酒,他身负表妹重任,他任务重大。同时,他也想让二人关系变得亲上加亲!他想不喝,不行!
“不,我真的不能再喝了!”颛孙俊彥把下巴杵在桌上,以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他头开始发晕,好难受。
“好,不喝就不喝,来,咱兄弟俩聊聊天!”祝飞月难得的退了步,不在坚持的劝着他喝了,他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颛兄,你在家可娶了媳妇了?”
今晚表妹让他帮忙,后来他想了想,颛孙兄一直拒绝着表妹,莫非是家里有妻妾了?虽然表妹非他不嫁,但是身为表哥的他,也不会看着身为一国公主的表妹,嫁进一堆女人成堆的后院里,成为众矢之的的无可依靠。所以,借此机会,他查查对方的底也是好的。
听着祝飞月如此问着,正在拼了命喝酒给自己壮胆的典凝萱,也收住了动作,举目望了过来。
“没~!”颛孙俊彦酒劲开始上涌,头越发的昏沉,说了一个字之后,就没了下文。
“那颛兄可曾许了婚约?”祝飞月步步打探。
听到此,带着醉意,双眼已经迷蒙了的颛孙俊彦盯着白孤烟模糊不清的容颜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却突然的大声的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哭了出来,“本来有的,可是——后来——后来——又没有了!”
断断续续的话,让人一听就知道那段婚约成了他心上的一道伤痕,想必,他是对那段婚约有情的。
不过,白孤烟就纳闷了,他看着她哭什么?
突然的变故,让祝飞月似乎抓住了些什么情况,隐约觉得这两日,颛孙俊彦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着之前并不熟悉的白孤烟各种示好与亲近,难道她白孤烟与他的那段婚约有关系?
“没有了就没有了!”祝飞月终于为表妹放下心,大掌拍着他的肩相说道,“依颛孙兄这样优秀的男儿,咱不愁没妻娶!”说完,他朝典凝萱挤了一眼,“你说是不是,表妹?”
“表哥说得言之有理,天下何其大,芳草朵朵香,就看颛孙公子如何的决择?”
“可是,我就喜欢她!你们不知道,也不懂。虽然我有一个做太傅的爹爹,虽然我满腹经纶,可是,我却是一个大门不出只知道整天在屋里念死书的一个另类,那一次,爹爹把我绑到了她家里,她就那么一步一步的像个天使一样,从我的眼前经过。那时,我就知道了,我完了!后来,我绝食了很久……才得到了那份婚约……”都说酒醉心明白,看他醉得昏昏沉沉的,解释起来,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大家都能猜到那么七八分。
“那后来你们是怎么没的婚约?”
呜呜呜,颛孙俊彦失声痛苦着。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无到伤心时,他哭得极其的无奈,“因为——因为,跟我抢未婚妻的是那个身位最尊贵位置的那个人!”
众人似乎都明白了,就白孤烟不懂,这就是阶级差别之下的权势在做怪。谁的权力大,谁说的话份量重,谁的官职高,谁就最有发言权,才有对东西的绝对霸占权。
似乎说到了伤情处,颛孙俊彦浑身软弱无力的端过刚才那碗劝他他没喝的酒,喝了下去。
醉了醉了,彻底醉得不清,连空碗都被他喝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头一歪,倒在了桌上。任祝飞月如何的呼喊,都喊不醒!
见此目的已经达到,祝飞月起身,对着几人开口,“不好意思,让大家扫兴了,都怪我这兄弟酒力太差,醉得一塌糊涂的!吃完就散了吧,我先把他扶去房间了!”
说完,他招来了一个闲着的小二,与他合力,搀扶着颛孙俊彦往楼上走去。
后,典凝萱也起了身,唤过月夕,告别之后,也上了楼。
“青杀,你还好吗?”想着即将要去办的事,她隐隐有些担忧。
“放心,事先我给了他醒酒的药!他不会醉!”玄色知道小姐担心的是什么,他朗朗的解释。
“嗯,那你准备动身吧?”
夜色寒凉,伸手难辨五指。看着青杀策马消失在了黑夜里,白孤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让青杀摸夜才去接喜儿二人,是她的无奈之举,她不知道阮经亘在为何事找她。她怕节外生枝,她想回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