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姓白!”在宣乐,认识她白孤烟的可是少之又少。
“颛孙俊彦!在叶丞相生辰那日,在席间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抓破脑子,她是真想不起来这号人了。处于礼貌,她弱弱回应了一句,“哦!是这样啊?”
后,话锋一转,比变天还快,她愣眉轻喝,“就算你认识我外公,但是我还是要要回我的东西!别以为套个熟人的戏码,我就对他放手了!不可能!”
祝飞月看着这情况,糊涂了,他们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看着对自己与对别人截然不同的颛孙公子,典凝萱闷着气,妒火中烧。
“白姑娘,你倒是讲讲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祝飞月忿忿地问着,这姑奶奶是上天派来捉弄他的么?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拿了什么,直接还我就行了!”
“好!今儿个这个灾我祝飞月认了,就算不是我偷的,我也认!你说出来,哪怕我没有,本公子掀了整个客栈若找不到,买也会买个赔你,可好!”
——
烦!烦!烦!
烦天是蓝的!烦凋零的落叶是黄色的!烦天冷了!烦他喜欢穿的衣服咋是月牙色的!
烦东!烦西!烦所有于他于他眼前晃动的所有人或物!
这是祝飞月这两日来心情的最真实写照。之前,看着姑娘长得美,美如天仙下凡般得让他沉醉。但是现在,这哪里是什么仙女!
明明是女魔头!长得好看,但是他却无法消受的美人脾气!
他头疼的扶了扶额,两天了,二十四个时辰,分分秒秒的,她寸步不移的跟着自己。
吃饭时,她在一旁目不转睛,如老鹰盯猎物一样的直直的盯着自己!
他和表妹商量点事,她也不嫌多余的杵在自己身边!
上茅厕,她不嫌味道怪的在门口堵着!
甚至,他一个大男人睡个觉,她也不嫌劳累的拉只长凳坐下,横挡在房间内的门口,眼也不闭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他!
表妹递张纸条,让他去镇上的烟花柳巷之地,假意玩个妓什么的,试图让她脸红的自觉放过他,离开。
可结果呢?
她就跟一个男人婆一样,看着他一寸一寸的脱下了烟雨楼头牌曼绮罗的罗裙肚兜,她却连眼皮子都没自感羞涩地抖一下!
明明趁着她打盹之时,他动作一有异,她就惊醒了!
以前天天沐浴才睡,就她害得他这两天都不敢沐浴,依这女子的怪脾性,她有什么干不出来!
这两日浑身上下,跟长了虱子似的难受!
用力地锢着他发顶那足能体现高贵身份的,镶了一颗比猫眼还大,还要艳丽的大东珠的束发玉冠,他无语问苍天!
从没遇着过如比奇葩的女人,尤其还是美如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他问她,到底她要找的是什么,她口风严谨,什么都不说!他都决定自掏钱包给她买个一模一样的了,可是却追查不到她丢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派人去调查她近来的踪迹了,但愿天黑之前能查回来半点有用的线索!
就她眼尖,一眼就看中了他从不打女人的这个弱点,要不然,他定一掌劈了她!
他恨得咬牙切齿,还要保留他风流潇洒的公子爷形象,真是难为他了!
“啪!”他一掌拍在树杆上,抖落了原本就稀疏的落叶!
扭头,瞟了眼,离自己三步远,双手互抱,看着自己焦头烂额无计可施的女子,嘴角挂着自己活该的笑意,忍不下的额角,青筋根根外凸,握着拳头的手,嘎吱嘎吱的脆响。
他不打女子!这是他的原则!一拳头狠狠地再次砸向树杆——
这日子再不结束,他真的受不了了!
“烟儿姑娘,站累了吧?来,先坐会!”这厢,颛孙俊彦从屋内拖出一只铺了厚垫子的藤椅出来,放在白孤烟的旁边,轻言温语的笑言道。
白孤烟倒也不客气,既不道谢也不感激的一屁股坐下,毕竟站了近两个时辰了,她也累!有人帮忙,她也乐意。
看着她坐了下来,颛孙俊彦继续彬彬有礼的开口,“我再过去给你倒杯水来!”
说罢,也不管白孤烟同意与否,走向不远处的石桌。
看着努力讨好白孤烟的颛孙俊彦温柔的走了过来,醋缸打翻的典凝萱,低头垂眸,绵声细语,楚楚动人的唤道,“颛孙公子,本公主也渴了,可否请你顺便~”
“月夕,你家公主渴了!”他打断了典凝萱,拎起水壶倒着水,明明还有那么多空杯没用过,他却喊着站在公主身后的婢女。
“你!”拂了面子,典凝萱你了一个字,拂袖羞愤离开。这两天她也受够了!今晚,她不在犹豫了!
“喝吧,温度刚刚好,不凉不烫口!”
又来了!
这就是他祝飞月一见如故的兄弟,他有难时,他不帮忙就算了,还拖他后腿,生怕他气不死的,给他摆一道。
他们吃饭时,他把最好的菜食,全夹给了姓白的女子。她在他房门口挡他出路的时候,他建议她窗口的位置也得守着。当然,她一个人也照顾不到那么多的地方,所以,窗口有风的地方,显然就成了他的责任。
更欺人的是,他还对自己说:“早点把东西还给烟儿吧,兄弟我就不用两勒插刀了!”
啊呸!还两勒插刀?
他的心思,他的焦点,他的神经,他的心,都在围绕她而转,哪里见着他说的两勒了!
勒他的裤腰带还差不多!
哎,可偏偏,表妹又对他有那么些意思,他也不好为此事跟他闹翻脸!
远远的,有隐隐的说话声传来,并伴着浅浅的脚步声缓缓过来。
“管家,谢谢!我们看着小姐了,请回!”伴随着青杀客气的声音,白孤烟扭头看过去,看着他与玄色二人身上那醒目的佩剑,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腰间,才发现——
她的宝贝桃木剑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