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相见,分外眼红。阮经亘,腥红的目光,火辣辣的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不承认,他有一张吸引风华万千的俊容,哪怕身着一身黑得没有生机的长衫,也依旧能迷人得为之注目。
或许这就是以前烟儿弃了他,而选择进祈月山的一个重要原因。
他不知道从小和自己长大的烟儿,是怎么知道祈月山的,也不知道她之后发生过什么事,他只知道烟儿进了祈月山之后,魂息全无!
此时,惶惶不安的青杀,也进了山,老远的就看到了这里对恃的二人。
火速飞身奔过来,停在尊主的旁边。
“尊主,请恕属下保护来迟!”
“来得正好,保护夫人!”孤独冷月无视阮经亘那喷火的目光,优雅地把还在昏迷中的白孤烟交给了青杀。
“尊主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誓死保护夫人!”青杀接过了白孤烟,目光暗暗的闪了闪,夫人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没了白孤烟这个拖累,孤独冷月转身,面朝阮经亘。
“看来,今日咱们是非要一决高下了?”既然他要生事,那他也不客气了,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他救人是心切,并不想和他做过多的纠缠。谷梁他已经安排好了人,他亲自前去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发生的不测。
既然如此,那就接受他的挑战!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阮经亘坚毅着目光,重复着。
两手同时伸出,一手摊开掌心,收回刚刚把罗义与石彦打得内出血的人骨玉笛别回了腰际,一手,抓过地上散落的一只似斧不是斧的兵器,“那就来吧!”
高手过招,只是争在须臾与毫厘之间,敌强则你强,敌弱则你弱。
元气虽伤的孤独冷月,并不比阮经亘弱多少。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近百个回合,都分不出胜负。
忽地,阮经亘凝聚全身九成九的内力,狠戾的一刀卷起漫天的尘土劈向对方:“你受死吧!”
不就是一副人肉之躯么?他要终结他不死不灭的神话!
不急不缓地拔出了人骨玉笛,推送了出去,阴寒的声音,带着些嘲笑,“放心,本尊的命没有人取得走!你阮经亘也一样!”
玉笛碰上带着强劲攻击的内气,“嘭!”一声震耳的爆炸声响起,地动山摇。
二人都被炸离出去,趔趄着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体!一口鲜血从五脏之处往上涌起,双双喷出一口鲜艳的血红。
青杀不知道今日的尊主是怎么了,连一个小小的阮经亘都打不过。以抱公主的方式,抱着白孤烟跃了过来,劝说:“尊主,今日先放过姓阮的,救夫人要紧!”其实他是想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想了想,这样对高傲的尊主,实在是一种侮辱!
低头垂了眼,秀眉微动的佳人,冷沉的目光,幽幽的看了眼对面,同样伤得不轻的阮经亘。
“今天本尊本就不奉陪了,本尊主时时恭候着,阮大人祈月山见!”
这绝对是孤独冷月故意这么说的,他明知阮经亘如何的招引人才,奇人能士进祈月山,就是有去无回的结局!
想拿下他,更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他就是赤裸裸的挑战与嘲笑!就差感谢阮经亘给他白送人才上山了!
“大人!”罗义与石彦一左一右的搀扶着阮经亘,关切地看着大人有没有事。阮经亘大袖一挥,定眼直视着对面挂着笑的那张脸,“你放心,有朝一日,本国师,一定把祈月山翻个底朝天!至于你!哼!”
冷哼一声,后面的话,大家都懂!想必孤独冷月真落到了阮经亘的手上,死相肯定惨目忍睹!
孤独冷月接过了白孤烟,坐上了原本属于阮经亘的良驹,“哈哈哈~”邪肆地狂笑着,头也不回的策马张狂离去,留给阮经亘这么几句话;“以后的事,本尊主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今日你阮经亘所做的事情,你定然会后悔的!”在空旷的山谷里久久回荡。
阮经亘再次吐了一口鲜血,看着绝尘而去的黑色背影,目光沉寂得如一只枯木,后悔?他后悔他今日没有能力杀了他!
“主子,还能走吗?”石彦担忧的看着立在马背上的坚毅而刚强的男子,刚刚明明伤得那么重,怎么还那么固执的不让属下搀扶着上马。
“无妨!”阮经亘淡淡的说完,一夹马背,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奔去。
至少现在肯定,画上的人是真的,那以后,他阮经亘就有的法子对付他,除非,他从此以后永不走出祈月山半步!
金色的落日余晖,给宁静的山谷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三人穿过山谷,在那间客栈门口,碰上了正在门口张望,不停的来回踱步,焦虑不安,忧心忡忡的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