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婷看着来人,脸色瞬间惨白一片,无法相信地盯着,伸手指着,蠕动着嘴,颤抖着声音,“不可能?你怎么会没有死?”
这么多年来,但凡有人路过罗荣湖那一带,都是有去无回的被湖里的大怪给吃得尸骨无存。她和夫人都把人送去湖里了,为了能快速的招来那大怪,夫人还刻意的划破了手指,滴了那么多高贵的鲜血在里面。
可她,为什么还杵在这里?
这——
“哼!想要本小姐死的人还没生下来呢?怎么,看见本小姐还活着,是不是很意外?”白孤烟温和地,人畜无害地浅浅笑着,可是眼里的凌厉之光,犀利又阴冷得能让人害怕。
很快的,秋婷就镇定了下来,面向白孤烟的冷言嘲讽,她依旧平静着小脸,“之前的事只是夫人的主意,姑娘挡着奴婢的路,是不是找错了人?”
“找的就是你!”话落,腿一抬,一屈,一伸,一记狠戾的窝心脚猛烈地踹了上去,秋婷瞬间被踹退几步,趔狙地撞上了旁边那颗开得芳香烂漫的海棠树上。
白孤烟的这一脚下力不轻,秋婷虽然没有被踹得很远,但是她也伤得不轻,当即就歪在了树下,吐了一口腥红的血液。
白孤烟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垂目着恹恹的,窝在地上疼得眼泪水在眼眶里的样转的女子,嫌弃地调侃,“真是的,连块豆腐都不如,这么不禁踹!”
“你——”
“我什么我?你有本能就来啊,本小姐今日正想找人找找架!可惜身边的人又下不去手!”
意思很明显,怪不得她,怪只怪秋婷运气不好的正好撞在她的枪口上了!
此时,两条人影直直的从房顶落了下来,男的镇定,女的吓得呜呜直叫,且张牙舞爪的手脚胡乱挣扎着。
玄色带人来了,真快!
落了地,玄色手一松,然后解下了之前给李秋水步下的哑穴。顿起,李秋水怒目腥红,如泼妇一般伸出腥红的十指,不要命了似的冲向了玄色,试图抓过去,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本夫人不杀了你,势不为人!”
玄色巧妙地灵活一躲,拔剑直接用剑尖指在她修长而白嫩的脖子上,威胁道,“你若再前一步,试试?”他的剑可不认人!
这是怎么了,李秋水上来不针对自己,反而对着玄色红了眼的喊打喊杀!白孤烟有些疑惑不解,正要开口询问,突然一阵恭房独有的怪味隐隐地从李秋水的方向,被风吹了过来。
白孤烟豁然明了,赶情玄色去捉人的时候,这位高贵的夫人正在屋内出恭呢?是不是玄色这不解风情的男人,看了人家又白又肥大的光屁股不说,没让人擦拭清洗一番就把人给拎了过来。
哎哟,这样的侮辱,想必是个女人都会被羞辱一生,成为心下消不去的阴影。这个带来的侮辱,比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要惨上无数个档次!也不知道是李秋水活该倒霉,还是自己的运气好!玄色居然会挑在那么好巧不巧的时候,不动声响的找到了她。
喜儿一见李秋水,想起刚才湖里的那一幕,扔下了手里的糕点,趁着玄色的剑还指着李秋水。双手一伸,死死的拽住了李秋水的头发,往后拖了两步,就毫不客气地招呼了起来。
李秋水一个吃痛,面对喜儿,就这么的没了还手之力。
“打死你个坏女人,我们家小姐又没招惹你,你为什么老是跟我们过意不去!”喜儿拳脚并用着,越发的猛烈起来。想着要不是她们,如今她和小姐已经在谷梁的地盘了,哪里还用受这劳什么子的气!
喜儿一个人打得很欢,果然跟着白孤烟久了,都成功的发展成了一位女汉纸。
李秋水抱头鼠窜般的一翻抵御之后,还是没有逃脱一脸乌青的邋遢模样。眼前的李秋水,眼睛肿了,鼻梁也歪了,嘴角冽了好大一条口子,更别说脸上那被喜儿狠狠地抓出来了几条血痕了。她,哪里还有平日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贵妇形象。
“够了喜儿,别打死了!本小姐可不愿意身上背负着一条一命!”她可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子!但是,她也不会这么的就放过李秋水,至于她的生死嘛,既然自己能在那个罗荣湖里安全的爬出来,想必她也有这个本事!
反正那湖已经被玄色清理过了,但是她李秋水可并不知情!送她去那里走一遭,给她来点精神上的刺激也不错!
当然,如果她不受打击,不幸溺水身亡了,那可就不关她白孤烟半毛钱事!
喜儿收了手,看着自己的战果,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到了小姐的身边,最终没有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喜儿姐姐,累不累?”单向春摸着手绢递了过来,羡慕地关切道。
“废话,你去动动手,看累不累?”喜儿不客气地抓过手绢,擦着根本就没有汗珠的小姐,小性子上来,白了一眼,埋汰道。
“春儿可不敢!”
“走吧,打也打了,带上她们主仆二人,到罗荣湖玩玩去!”想必罗荣湖今日会欢迎二位的大驾光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