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秋水得意地淡淡一笑,凤眸的眼尾向两边微微的弯起,眼里的嘲笑毫不遗留在外。对于白孤烟的怒吼,她全然不在意,有这个名义上的相公在一旁,她的底气也足,哪怕这个相公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爱情。她深知,她阮经亘的心里,世间任何的人,任何的事都比不上白映青那个该死的老头来得那么重要。她好整以暇的低头看着她美得不可方无的红得如血的指甲,眼皮都不抬,一切都安排得没有任何的漏洞,她在等,坐等着阮经亘的涛天之怒。
白孤烟咬着牙,沉着一张巴掌大的娇颜,正等着李秋水,可是那人莫名指责了她一句“杀人凶手”就没了下文,她虚起了眼睛,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才警觉到了房间的那一丝压迫之气。李秋水嘴角擒着一抹深沉颇远的浅笑,一抹得意已久的笑。
她的心咯噔一下,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缓缓的升起来。
感觉到一射强大的光束正射向自己身上,她拧了拧眉,目光移向李秋水不远之处的阮经亘。果然,他坐得很端正,一手搭在腾椅上,紧抿着他厚薄适中的双唇,老练,深沉而锐利的双眼,带着隐忍很久,已经瀕临爆发边缘的杀气,正死死的盯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
那种不好的感觉越发的让她沉闷不已,此时的阮经亘与昨日给自己的感觉截然不同,冰冷,陌生,冷绝之气环绕于身,一眼扫过去,不看那沉寂中的目光,那一身梨花雪白还是那般吸引着她的亲近。
深深吸上一口气,彻底的释放那被堵得不能正常呼吸的压抑之气,故作镇定的看着阮经亘,“什么杀人,什么凶手?希望阮大人能给小女子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的语气同样的冷冽,她好心救了他,仅是一夜过去,却换来这样截然不同的对待,任谁都会一时半刻的不能适应。她虽然为了躲避那个混蛋的纠缠,强行住进了他阮府一个空着已久的小院落,可这么些日子来,虽然李秋水曾带人来闹过,青杀等人也做过适当的还击,可是,她却清楚明白的记得他们不曾弄死过什么人!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昨儿个那个混蛋打破了那艘官船,死了很多人?当时的场面混乱,她被那混蛋强行拉走了现场,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于事件的后果。
应该是,要不然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地方有人死了会牵联到自己身上。眼波流转,难怪那个混蛋昨儿个跑得那么快!不过,阮经亘的人倒是挺会查的,短短一夜间,就查到了自己身上。可是,自己根本就与那混蛋没有半分的关系,况且也是他动的手!如果他们抓不到孤独冷月那混蛋,再把所有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不对!现在不是已经把罪名安在自己身上了么?心里渐起一抹无法言语的酸涩,自己又何其的无辜!
杀人罪啊,她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证明一切与她无关,可是昨天自己与那混蛋一起出现在那个湖边,在那么多人的眼前拉拉扯扯,她一张嘴,如何的辩得清楚?苦笑一声,说出去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他人?她的心开始发寒,手心隐隐有冷汗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