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烟眉脚微抽,嘴角微动,这种说不出来的痛苦让她的心很累,但是有些误会当前,她不得不去澄清,目光轻厉,娇艳莹润的小嘴一张,“本小姐在唤猪,没叫你!”真的是,姑奶奶叫猪,你也要来赶着赶着来凑一脚!
“嗯~?叫猪?”孤独冷月犀利的眸子阴冷的半眯起,虽然他才出山不多年,不了解世事行情,但是就近些年,从身边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之间那些言语攻击,他还是明白这句话实有侮辱他人格之意。
“是的!”所以你误会了,你于本菇凉而言,就是红尘路上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丁而已,麻烦摆脱请自觉离开。
他阴蛰的目光盯着她,性感的唇片抿起一条细细的直线,他的脸刚毅冷硬,阳光直直的从头顶散落,把他的墨发柔化成了一根根细长的金线。他的五官俊美迷人,可是眼底烧起的火焰热中带着冰意,让她有些怯弱地向后退去。
他步步的把她逼进了一颗垂丝海棠才被迫的停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里是阮府,你可不能乱来!”她拔开那枝挡了小脸的开得正艳的海棠花儿,大声的吼道。
孤独冷月无视着她的警告,伸手攫起她的下巴,“才区区几日,本尊没来,娘子就又不乖了!”清冷的话如寒冬的冰霜,目光中淬了一层尖锐的寒芒。
尼玛,姑奶奶又不是你的女儿,你虽然贵为一个什么破尊主,但是也不能用这种态度对她行不。她懒得理会他的抽疯,倔强地把头一偏,冷哼一声。
自从二人一起打了僵尸的那个晚上,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少应该有所缓解才是,可是如今看来,并没有!他感受她的疏离,手上微微一个用力,她的小脸被他拉正回来,四目相对,她愠怒却不敢言,秀拳捏紧,狠不得用目光扼杀他。而他而盯着她,对她的叛逆表示很头痛。
对峙的气氛冷凝而严肃,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安静得连虫鸣鸟啼声却远去了。
突然,孤独冷月嘴角一弯,目光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他还真不习惯与白孤烟的这种相处方式,自从他公开的,正大的,光明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开始,他就与她以一种奇怪的,说不出来的方式在相处着。有些话戳不破,也不能说出来,他纠结在他的内心深处,那种软玉在怀,能看不能碰,一碰就炸毛的痛苦,他这个身为五国黑暗势力,拥有几十万亡灵的尊主,面对眼前的人儿却是如此的无奈。幽深的目光黯然的闪动,连她都搞不定,他又将如何的带着他的手下军团上天去讨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白孤烟看着那张脸,她承认他有双好看的眼睛,细长的眼尾微微的向上勾起,把他的眼睛轮廓拉得越发的完美,薄薄的双眼皮,犹如人工雕成,把他的睫毛根根分明的展现给自己,如远处那振翅要飞的蝶翼。他的眼珠又黑又亮,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反射着她身后开得正烂漫的一树海棠,缤纷的色彩一寸一寸的勾引着自己沉醉在它的光华里。
待白孤烟回恢神智过来的时候,孤独冷月再次吻完已经退后了,他意犹未尽的伸出他邪肆的舌尖,舔舐着他嘴角残留的唾液,津津乐道在等着某人发飙,深知她禀性的他,已经乖乖的做好了准备。
“啊——啊——啊!”三声震天惊地的尖叫让周围的建筑都为之一震,甚至连孤独冷月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悚。
“今天本小姐一定要与你同归于尽!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她眦牙目裂地赤手空拳地向他冲了过来。白孤烟气得心疼,肝疼,肺也疼,她明明都要离开宣乐了,怎么就摆脱不了他的纠缠呢?郁闷的情绪加上又被占了便宜,麻木微疼的嘴,还残留着他舌尖带来的清凉。强大的怒意得不到有效的发泄,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不停。
“娘子,有话好好说!”他被她脸上从未没出过的狠意所震慑,有了些悔意,这次似乎是自己做得有些过份了。看着她不要命的扑过来,向一旁一闪,躲过了她的赤手攻击。她落了空,她气得一拳砸向了树杆,力量很大,强烈的痛疼被眼底的恨意所掩没。
“娘子,别乱来!”孤独冷月飘了过来,一手拉过那只小手,看着红肿的地方,心疼地为其揉着,劝解:“大不了以后你不同意本尊不碰你便是!”
哼!男人的话都能信,母猪也能上树!尤其是眼前这货的话更不可信!啊不,好像她的孤独和冷月就能爬树来着!这世界是要逆天了,现在连猪都能上树了,男人的就话更不可信了!
哼哼唧唧地低下头,目光落在二人的交接处,虽然心里不相信他的承诺,但是还是开了口:“当真?”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表明他的态度。
“那你tmd这只爪子又是什么个意思?”她恶狠狠在瞪了他一眼,双脚并用的踹着他不动如山的双腿,爆了粗口的吼道。
孤独冷月眉目低垂,即为难又不想放手,踌躇少许,还是不甘地放开了,冷硬的声音带着强势与霸道:“来人!”
“尊主!”又是一个俊美如玉的新面孔,一身干练的从空降落,单腿曲起,态度恭敬地垂头看着孤独冷月鞋子,开口。
“不论你用什么法子,一刻钟之内本尊要看到至少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在眼前!”他霸道地吩咐着眼前凭空冒出来的黑衣人。
白孤烟望着刚被自己踹了几脚的那双长腿,不动声色的撇着小嘴,她虽然用尽了全身之力,毕竟女子天生花拳绣脚,中看也不中用,如此也不至于要到看大夫的地步。不过他的人,他想怎么安排是他的事,何况,最好来个大夫医得他半身不遂最好!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好希望,他赶紧的从她的眼前消失,从此不见!可是看着他抱着手臂靠在树下,半点没有的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