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刚落下,攸地,一抹不同于院子里的花香莹莹绕绕的直窜入了鼻尖。顿时,空气中凝结起一种她感官很排斥的静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身体本能的往后一缩,拔起腿开跑,情况之危急,急得连喜儿与单向春都顾不上,急得连方向都没有看清,她要火速的逃离这个令她害怕的地方。
女人的预感是正确的,她刚刚才跑出去两小步,一阵疾风从她的正面而来,吹起了她额角的碎刘海,紧接着,一道带着压迫气息很重的黑影biu一下飘了过来。来势太突然,白孤烟一个惊吓,只得双手捂上了她美丽而清亮的双眸。来人,高壮的骨骼,宽大而逶迤的黑色衣袍,被风扬起的墨发,恰好完美的挡住了她前方的光线。
该死的!白孤烟暗骂一声!来人十有八九会是那个她避之不及的混蛋。感觉到对方停在了自己的三寸开外,却不曾有所动作,心存那微弱的侥幸,希望是自己判断错误而非那人,她宁愿来人是外公派来的也不愿意见着这混蛋。慢慢地,缓缓地,五指分开一条细细的缝隙,透过那细微的指缝,她果然看到了一张笑得很欠揍的俊脸。
“娘子,本尊就知道你想我了,所以我来了!”来人,欠着上半身,看着那细长圆润如葱白的柔荑间,那小心打探的水眸,坏坏地笑着说道,低沉敦厚地声音,带着戏谑的味道,听得出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小手后面,一张小脸冷沉得黑人,比锅盔还要黑,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她都躲到固若城墙防守的阮府了,他nnd又是如何进来的?这阮经亘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他的府邸了,什么人都窜进来,都快成菜市场了。这个麻烦比影子都还让人恐惧,影子到了晚上,还有离去的时候,而这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忽现在眼前,就比如现在,让人防不胜防。
美眸流转,她没有理眼前的人,更没有挪开挡着她挡脸小手。她的脑海里,快速地想着如何的摆托眼前的烦人精,她的头好痛,痛得她的脑袋都快短路了。
白孤烟的不回应,孤独冷月挑了挑俊挺的眉,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佳人,嘴角笑容的弧度越发的扩开,他到要看看,他的小狐儿的小脑袋瓜又在想些什么。
他把一只手放在了另一边的腋下,而另一只手撑在手背上,悠闲起来,来回的抚摸着他那如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线条冷硬却又完美得让人不得不感叹一番的下巴,凤眸半眯地看着她。
“啊!”突然,白孤烟把手从脸上拿下,尖叫一声。同时,恐惧瞬间布满了她的小脸,她努力地尽量地睁大了她的眼睛,似乎是不相信,似乎是惊吓,她居然惶恐地惊声尖叫起来,“天啦,我怎么会突然就看不见了!”
孤独冷月好整以睱地盯着她故弄着玄虚。
白孤烟的身体颤抖着,并伸着双手,平等排开,掌心向下,后拐了一个弯,摸索着向一旁慢慢地移去,动作很巧妙,直接的拐过眼前的男人,嘴里还不忘神神叨叨地念叨,“完了,我失明了,喜儿,春儿你们在哪里?”
喜儿与单向春正怔然在美男的视觉里,突地听到了自家小姐那不靠谱的谎言,二人对视一眼,正商量要不要配合下白孤烟的时候,青杀顿显,一手一个的暂时点了二人的哑穴,然后双手一捞,毫不费力地一边夹一个瞬间消失在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