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地盯着它看,引得小猪长长的猪鼻哼哼唧唧地拱着抗议。在她满以为怀里这只算是乖巧安份的时候,地上那只却活泼得异常,它在三个人六只眼睛的忽略下,个自爬了很远,已经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开始乱窜乱拱了。
白孤烟起身,顺手把小猪扔给单向春,“春儿,给我抱着!”地上的那只欢乐无比的小猪叫得难听死了,她终于理解喜儿的烦劳了。
单向春无奈地接过小猪,苦笑不得的看着小姐与喜儿开始了她们的抓猪之行。
小猪虽然个子不大,长相肥重,可是四条腿的动物如何也比两只腿的人要灵活得多,见有人试图侵犯,它拔开小腿就乱窜乱躲,一时间,房间里两个女子,被猪闹得心力焦瘁,疲惫不堪也没有能抓住那只惹祸的猪仔。
突然被关住的门被风吹开了一道鏠口,小猪豁啦一下就窜出了门口,几个拔腿就消失在了薄薄的雨幕里。白孤烟暗笨了一声“狡猾的小东西!”之后,喝住已经撑上一把朱红的油纸伞欲奔出门外要继续的喜儿,“算啦,喜儿回来!”
喜儿得令,收笼了油伞,拍了拍身上已经被雨水小有所侵的衣裙,才又走了进来,并关上了房门。
白孤烟从春儿手里,把猪抱了过去,低头看着怀里那只似乎在笑的猪,白孤烟伸手拎起它的一只耳朵,刚才的怨气还没有褪去,用力的同时便恶狠狠地开口:“别用一副那个混蛋的眼神看着本小姐,信不信我立马就让人宰了你!”
喜儿刚刚累着气喘吁吁的,听着小姐的话,肚里的馋虫开始发作,欣喜地自告奋勇,“小姐,喜儿前两天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款据有异地风味的炭火闷乳猪,我已经记下它的制作过程了!而且我们的小厨房,如今可是要什么辅助配料都有,就差这只猪了!”喜儿两眼生光,切切的目光,以及嘴角那毫不知道隐藏的银丝,就差:小姐,杀吧杀吧,最好就用你腰间的桃木剑,喜儿都快等不及了!
白孤烟深知喜儿吃货当前,自己这个小姐也得排第二的禀性,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得逞的玩味之笑,清亮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愉悦:“你想得倒是美!这货以后就叫孤独!”突然,小猪肚皮上一块似月牙的图案豁然地映进了她清幽的眼里,她瞬即改了主意:“不,它以后就叫冷月了!你们可是给我好生的看着,如果丢了,小心我白孤烟板子伺候!”
喜儿见烤乳猪就这么没了,厥起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白孤烟手里接过了冷月,眼睛喷火般地死死地盯着怀里的肉团,恨不得目光能喷出个五百万千瓦的核能高压,一举把猪烤熟。
一群人的生活原本很平静又枯燥,突然的,多了一只听不懂的异类,事情多了,屋子也开始热闹起来。比如一下又拉便便了,一下又撞翻了什么,一下子它又不愿意呆在它的主人特地为它安排的猪窝里,折腾了一个前半夜,累趴了喜儿,逗乐了春儿,不得意,为了大家的正常生活考虑,白孤烟只得下了令,把小猪放在房间里,随它自个儿折腾。
第二日,白孤烟倒是起得晚,都日上三杆了她才从梦里的童年追着一群猪大喊妖怪哪里跑的叫声里被自己乐醒了,起床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水盆,难得的,自己动手洗漱一番,别上了她的桃木剑,才挑开了帘子,缓缓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