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烟一听,那张小脸立马就变了,当即就盈盈地笑着过来拽了人就往后院奔去,并马屁精的拍着,“烟儿就知道,刘爷爷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好神医,好大侠,比烟儿都还要善良!”
善良么?他总是笑着对人,戎马一生看似看淡了世俗的一切,可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那是又痛又悔。他觉得他的所作所为,都对不起世人封给他神医这么一个高尚的称号!
“烟儿,你都不知道心疼申爷爷,我可是一个时辰前才到的合宛,连眼皮都还没来得及眨一下,你又给老头子我来事了!”刘申卿嘴着说着埋怨的言语,可是腿脚却很配合白孤烟的跟着她走。
“哎哟,我知道申老头您辛苦了!可是,这救人实在是担搁不得,所以,只有先辛苦下您了,嘿嘿!”
“你呀,就这张小嘴甜得跟蜜罐里泡过似的,让人无法抗拒!”
单向春听着喜儿讲述着白孤烟小时候拿着木剑闹出的各种笑话,冽嘴笑得好不欢乐,并不时的偷偷瞄几眼,屋子里的两个俊男,都是以奇怪的表情笑着。白孤烟与刘申卿一来,她热泪盈枉地跑了过来,激动的抱着白孤烟,“小姐,你这几天都担心死我们大家了!”还好她听了喜儿说的大概,要不然,她会为自己腿短造成的后果,给愧疚而死。
白孤烟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好啦好啦,本小姐我福大命大,天生有神庇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嗯!”单向春喜极而应着,她不相信都难,失踪了两天没事不说,还多了两个俊美的公子跟着。
白孤烟示意她放开了自己,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人,说道:”通过本小姐的三寸不烂之舌,申爷爷已经答应救姓宇文的那货了!算他小子幸运,遇上了本小姐!”
喜儿得意地看了青杀一眼,态度又拽又横:看吧,我就说小姐的马屁是最会拍了,没有她拿不下的人!你们还不信!哼!
刘申卿择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屋子里形形色色的几个人表情怪异,不耐烦地怒吼道:“既然老头子我都来了,病人呢!怎么还不出来?”难道还要他去请?
“爷爷,人都已经昏迷了,怎么还走得出来?走吧,人在里屋躺着呢?已经快死了!就等您老妙手回春了!”
白孤烟把老头带进了内屋,只见宇文成双脸色惨白得渗人的躺在榻上,双目紧闭,犹似一个活死人。
刘申卿捋着胡须上前还没做检查,白孤烟就急急问道:“怎么样,申老头?这个病对您老来说,是不是小菜一碟?”
“这么紧张他,他对你很重要?”
“也没有啦!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赶紧救!”白孤烟对于他的胡想乱猜,表示不喜地不满地吼着。
随着刘申卿的一步步检查,他老人家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双手不停的哆嗦,“烟儿,这个病有些棘手,我得马上去配解药,有没有效果老夫还真没有底!”毕竟都已经病入膏肓了!严重到了他都觉得很难下手的阶段了!
“啊!这是什么毒,居然连您老这个神医都束手无策!”
刘申卿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原是神彩奕奕的双目,刹那间阴云沉积,一种无法说出的悔痛在埋藏了十多年后,骤然的升起。曾经的青梅竹马,曾经的一厢情愿,终究没有等来郎情妾意的儿女情长。自己的一时心软,却害了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