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巧兰有!只是——”
“只是什么?”白孤烟疑惑地问,难到要出去一趟真有那么难?
正想着,忽听得不远处,“扑通”一声水响。
“啊!有人从树上掉进水里了!”巧兰指着白孤烟的身后,尖叫起来。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赶紧去救人!”白孤烟拖着巧兰就跑了起来,巧兰被拽得飞快地跟着,却不忘说出她的担心,“可是奴婢不会游水,那个湖很深的!已经淹死过好些人了!要不,姑娘我们还是走吧,别多管闲事了!”谁知道掉下去的谁,如果没救下死了,她们就算有两张嘴都说不清!
“那怎么行?既然都被我看到了,救不了也要救!”离家这些日子,白孤烟都快忘了自己还有那么一副仪义心肠。
白孤烟拽着巧兰风驰电掣地跑到了池边,看着那还在荡漾的漩涡,连最心爱的桃木剑都没有取下,咻一下跳进了水里,没了影子。
半响之后,白孤烟抱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从水里窜出来,一边上岸,一边庆幸:“已经昏厥了,但还好有救!”
把小男孩平放在池边,观察着他苍白的小脸,做着急救。几下之后,小男孩吐出一些水,缓缓醒来。睁着一双调皮而清泉般的眼睛,看着半蹲在自己身边的白孤烟,是一张漂亮的生面孔,问道:“你是谁?”
“小少爷,你怎么会一个人爬树上去了?刚才多危险,还好被我们看到了,还好姑娘懂水,要不然……”巧兰的话,告诉了白孤烟这个小男孩的身份。
小少爷?白孤烟这才明了,看着这个珠圆玉润的小人儿,锦衣华服,头上束发的玉簪,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孤品。仔细一想,在这阮府能被冠上少爷之称的,不用人介绍也能想到是阮经亘那货的儿子。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打量着彼此……
脚步声急匆匆地由远至止,一个十一二的小女孩哭着跑了过来,一看到已经被巧兰扶着的小少爷,哭得更凶了,眼泪鼻涕的淌了一脸,“小少爷,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而且还搞得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是又去玩了水吗?她明明看见他认真地抄写着夫子先生让他抄写的古经国策才离开了房间,怎么一转眼回屋,小少爷就不知去向。她找了很多的地方,都快急死了,如果一会夫人过来查小少爷的学习情况,若发现人又不在,肯定又会怪她这个伴读不守职责。
“你是怎照看的人?他刚从树上掉水里去了,还好有我们路过及时救起!”巧兰语重心长地指责,小女孩吓得脸色一白,当即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二位姑姑,求求你们,别告诉夫人,求求你们了!”
看着小女孩那开始红肿得渗血的额角,白孤烟有些无奈,但也想给她点记性。为人奴婢,生死难握,能救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要想在大权再握的官宦人间,要平安的生存下去,除了平时的机警还得把主子的性格及所有行动了如指望,才能以不变应万变。幽幽的目光,移至那棵从池边歪歪斜斜延伸到了池里一丈远的青翠树木,以及树丫上那醒目的鸟窝里那几个伸着长脖正等着喂食的雏鸟,似乎有些明白这家伙爬树上干什么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人儿,这掏鸟窝也不挑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