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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狭雾山

话分两头,在夏尔迪奥带着汤姆猫满世界寻找原石的时候,前往狭雾山学习水之呼吸的毒岛冴子也在进行着刻苦的修炼。

狭雾山是前水柱鳞泷左近次的隐居之所,除了他本人之外,还有他的弟子灶门炭治郎也住在这里,是个看上去不满十五岁的温善少年,非常热心地帮助毒岛冴子适应新环境,这使得毒岛冴子对少年的印象极好。

在狭雾山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毒岛冴子偶然在主屋一间隐蔽的房间中发生了一个女孩,大约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甜美可爱,但不知为何一直沉睡不醒。

毒岛冴子问及鳞泷左近次之后,后者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如实相告。

原来女孩的名字叫做灶门祢豆子,是灶门炭治郎的妹妹,差不多近两年以前,炭治郎一家被恶鬼残忍杀害。

当时的炭治郎因为刚好下山卖炭,从而躲过一劫,而妹妹祢豆子则意外沾染了恶鬼的血液,导致自身也变成了鬼。

不过因为一些未知的原因,祢豆子的身上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变成鬼以来从未吃过人,反而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考虑到她的特殊性,鳞泷左近次才默许了少女的存在。

毒岛冴子毕竟是异界来客,对鬼没有根深蒂固的仇恨,听完这些话后,倒是对炭治郎兄妹的怜悯更多一些,这样的态度令鳞泷左近次松了口气。

和灶门炭治郎一样,鳞泷左近次给毒岛冴子安排了很多艰难的训练,包括呼吸法的训练、剑术剑型的训练、对战训练,以及跨越陷阱障碍物的训练。

鳞泷左近次在狭雾山的很多地方都布置了触发式陷阱,虽然没有致死性的杀伤力,但将人搞得灰头土脸、浑身带伤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炭治郎就遭过这份罪,毒岛冴子虽然是个女孩子,但鳞泷左近次却没有半点留情的意思,照样严格要求。

每天他都会指示毒岛冴子去往狭雾山的某个特定的地点,中间的路途上是数不尽的整人陷阱,令人防不胜防,毒岛冴子最开始也吃了不少苦头,但她既没有抱怨也没有退缩,反而是愈发严格锻炼自己,很快,这些艰难的训练都被她一个接一个克服。

毒岛冴子来到狭雾山两个月后,鳞泷左近次就表示他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再教给毒岛冴子了。

说这话时,鳞泷左近次自己也感觉不可思议,在他历届以来的弟子中,哪怕是最有天赋的锖兔,完成所有训练也花了半年的时间,灶门炭治郎更是用了一年才勉强做到,毒岛冴子两个月就能做到相同的程度,这份天赋在他看来简直生平仅见。

当然这不是真实原因,毒岛冴子的天赋在其中或许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根本性的因素还是毒岛冴子来自一个唯物质的低武世界,现在的她还处于界限解放的阶段,在尚未达到自身瓶颈之前,她的成长会一直保持这种吓人的速度。

随后,鳞泷左近次将毒岛冴子带到了一块巨大岩石前面,说只要毒岛冴子能用刀将巨大岩石劈开,他就同意毒岛冴子前往藤袭山参加最终试炼。

毒岛冴子对于这个要求没有感到震惊或是意外,她早就从灶门炭治郎那里得知了最终会有这样一个难关,顺带一提,炭治郎为了劈开巨大岩石已经努力了快一年了,但却始终没能做到这一点,可见难度。

在接下来的日子,毒岛冴子开始自主苦修,每天除了练习剑术和水之呼吸外,有关于斗气的修炼也一直都没放下过,两者结合,她能明确感受到自己正在有条不紊地慢慢变强,这种感觉很好,令她的身心都感到充实。

一个月后,毒岛冴子顺利劈开了巨大岩石。

为期三个月,毒岛冴子完成了鳞泷左近次的所有训练项目,取得了前往藤袭山参加最终试炼的资格。

选拔猎鬼人的最终试炼一年总共举行四次,每三个月一次,最近一次最终试炼的时间是在下个月,空闲出来的这段时间,正好可以用于养精蓄锐。

但是毒岛冴子显然和夏尔迪奥一样,对武学抱有极大的热情,或者说她痴迷上了这种不断变强的感觉,每日照例雷打不动地修炼。

鳞泷左近次看她这般努力的样子,干脆跟她说了“全集中·常中”的技巧,让她能在最终试炼之前尽可能增强实力。

全集中·常中,这其实是成为中段位猎鬼人以后才会接触到的东西,过早学习反而会分散精力,导致基本功不扎实,但毒岛冴子从小修习剑道,夏尔迪奥对她的剑术评价都是炉火纯青,显然不用担忧这个问题。

就这样,半个月时间转瞬即逝,在此期间,一直卡在最后关卡的灶门炭治郎终于也劈开了巨大岩石,他将会在半个月后和毒岛冴子一道前往藤袭山参加最终试炼。

这日,毒岛冴子结束一天的修炼后,回到了狭雾山山脚,鳞泷左近次自己搭建的小院子中,路过主屋时,注意到灶门祢豆子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走过去一看,只见灶门炭治郎正守在祢豆子的床头,抓着她的手,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眼中氤氲着悲伤。

“炭治郎君。”毒岛冴子打了声招呼。

“啊,冴子小姐。”炭治郎见到毒岛冴子走进来,下意识伸手抹了抹眼角,而后才开朗地笑道,“训练结束了吗?辛苦了。”

“你还好吧?”

毒岛冴子有点担心地看着他,一眼就看穿了他强撑的笑容,说起来以炭治郎的年纪,放到她那边世界也就是个初中生而已,这样的孩子却要背负着苦难和觉悟和鬼拼死搏杀,毒岛冴子光是看着就有点于心不忍。

“我没事的。”炭治郎收敛了笑容,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妹妹,眼中再一次泛起了悲伤,“只是祢豆子已经昏迷了快两年了,虽然医生说她的身体并无异常,但不管怎么说,一直这样长眠不醒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我很害怕,害怕自己哪天早上起来,祢豆子却已经没有了呼吸……”

“放心吧,一定不会变成这样的。”毒岛冴子柔声安慰道,“鳞泷老师也说过,祢豆子身上或许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等这种变化结束,她应该就能醒过来了,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坚强,这也是为了你的妹妹。”

灶门炭治郎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嗯了一声,抓着祢豆子的手微微用力,神色坚定起来。

毒岛冴子见炭治郎情绪安定了很多,无声一笑,扭头看了看宛如睡美人一样安然酣睡的祢豆子,心里不禁想着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谁又能想到她居然是鬼呢?

作为家中独生女,她倒是一直很想有这样一个妹妹,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念及此处,她不禁伸手替祢豆子抚平了额前的一缕乱发,目光里满是怜惜。

也就在这个瞬间,毒岛冴子右手手背忽然发烫,鲜艳的火焰刻印没经她召唤居然自行显现,并且开始闪烁起了红光。

“这个反应,难道说……”毒岛冴子神色有异。

“怎么了,冴子小姐?”

“不,没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毒岛冴子收敛了神色,并用意念控制手背上的契约刻印,使其安静下来,很快,火焰的纹样慢慢消退。

毒岛冴子与灶门炭治郎知会了一声,然后离开了祢豆子的房间,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的表情陡然严肃下来。

刚才那个,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契约者触碰到原石后,契约刻印会自发做出的反应……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原石,就隐藏在灶门祢豆子的身上?

夏尔迪奥费了那么大的劲寻找原石,结果一无所获,毒岛冴子无心插柳,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不得不说,人生的际遇还真是奇妙。

得尽快将这个消息通知夏尔君才行。

毒岛冴子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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