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干了这碗汤
屋中还在对峙的三个人,全都扭头看着这名不速之客。
马金阴沉着脸,观察了一番,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捉摸不定之下,暗中向四师弟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
葫芦娃依旧像蜘蛛侠一样蹲在窗户上,两只眼睛扫视一番,声如洪钟,透着一丝苍凉。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是葫芦娃,我爱我家!”
“????!!!!”
这特么什么跟什么?你是葫芦娃,你不该去救你爷爷么,你跟我们闹什么闹?
董瀚麟摸了摸脸上的水,依旧冰凉刺骨,为什么还有种莫名的味道?水里加料了?
“这位葫芦娃同....同志,他们都是坏蛋,你我合力,打跑他们如何?”
“呸,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你是不是蛇精身边的穿山甲?说啊,说啊,说啊.....你是不是穿山甲?”
董瀚麟抬着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越看越觉得这家伙像是蛇精病?
马金皱紧眉头,右手放在背后,指尖再现青芒。这个葫芦娃太神秘了,而且精神好像有问题,看来谈是谈不拢了,只能先下手为强了。马金如此,四师弟自然有样学样,往腰间一摸,手里多了一把软剑。
此时,葫芦娃终于从窗户上跳下来,不知何时,葫芦娃手里多了一件衣服。等葫芦娃穿上这件衣服后,马金和四师弟当即吸了一口冷气。
紫色紧身袍子,左胸口绣着一个“天”字。
天一府的?这个蛇精病葫芦娃居然是天一府的人!
当穿上紫袍之后,葫芦娃,不,祝估升心里就笑了。看来什么时候,做事情都要靠智慧啊。
扯虎皮做大旗,只要用对场合,依旧可以发挥奇效。这不,袍子穿在身,立马就收到了两笔邪恶值!
来自马金的邪恶值+800
来自许仙的邪恶值+800
许仙?我特么还法海呢,这名字取的.....
马金二人不由自主的收敛凶芒,往后退了退。其实,马金也不敢确信葫芦娃是不是天一府的人,可是不敢赌啊。天一府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冒出个戴着头套到处撒野的也不算稀罕。
如果,葫芦娃真是天一府的人,自己和师弟动手伤了对方,那天一府一怒之下,整个冥螺宫非被拆了不可。
“朋友,既然是天一府办事,那我们兄弟二人就不多打扰了,我们这就走,你自便!”
“给我站住,我让你们走了么?”
祝估升一声厉喝,吓得马金二人身子一紧,一时间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也是邪门了,葫芦娃越是如此嚣张,他们越是害怕,越是确定对方就是天一府的人。
“朋友,还有什么事儿?”
“给我唱首歌!”
“???唱首歌???”
马金和许仙大眼瞪小眼,大哥,我们脑袋有点轴,实在是跟不上你的套路啊。
“哼,很简单,跟我唱,唱不好不许走!”
“葫芦娃葫芦娃!一共七个掉了仨,风吹雨打走了俩,还有一个爱上穿山甲,多年以后,剩我一个啦!”
马金和许仙不断吞着唾沫,祝估升不耐烦地催促道。
“还愣着干嘛,赶紧唱,唱不好,正义何处昭彰!”
没辙了,二人只好捏着嗓子唱出声,唱的好听不好听不知道,反正唱的心都碎了。
“葫芦娃葫芦娃!一共七个掉了仨,风吹雨打走了俩,还有一个爱上穿山甲,多年以后,剩我一个啦!”
这歌,神特么葫芦娃爱上穿山甲,你爷爷要是活着,会不会打死你?
看着马金和许仙的背影,祝估升笑得甜蜜蜜。
来自马金的邪恶值+800
来自许仙的邪恶值+800
又是一笔邪恶值进账,接下来就是董瀚麟了。撸起袖子,二话没说,直接朝董瀚麟扑了过去。
房间里响起董瀚麟的惨叫声,也就两分钟的时间,重新归于平静。董瀚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剩下几个人还在呼呼大睡。
“老白,现在该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杀死寄生在别人身上的圣心虫?”
“这个简单,圣言术最怕污浊,一旦受到污浊之气影响,修炼出来的圣心虫就会死掉。你想办法弄点三浊汤,给他灌进去,这样以他为主的圣心虫就会全部死掉。”
“三浊汤?”
老白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三浊汤就是取尿、屎、浊气搅和在一起,此物最为污浊,可杀圣心虫。不过谨记,必须是童子身上所出。哦,忘了,你好像就是童子身啊!”
“......”
祝估升顿时无语,这就是三浊汤?童子身,呵呵,为什么老觉得这三个字充满了讽刺意味呢?
看看时间,祝估升赶紧去了一趟厕所,待了半个小时方才回来。
看着碗里的汤,祝估升神采奕奕的瞥了瞥董瀚麟。
班长啊班长,我也是为你好啊!
干了这碗三浊汤,滋阴补阳又强壮!
一碗汤灌进去,祝估升潇洒离去,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来自董瀚麟的邪恶值+500
来自董瀚麟的邪恶值+500
来自......
杀死一只圣心虫给五百邪恶值么?班长,好人啊,也算对得起我那碗三浊汤了。
过了没多久,金汇国际酒楼包间里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嚎声,没多久,咆哮之人便急匆匆的跑到了洗手间狂吐不止。
与此同时,餐厅里熟睡的人也一个个醒来,谁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我的裙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呜呜....”
........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在园中园最高的顶层,多了两个身影。
二人一男一女,男的青袍猎猎,鹤发童颜,手持一把羽扇。女的红色纱裙,长发束起,眉目如画,充满了书香气息。
女子捋了捋耳边的乱发,淡淡的说道:“咱家那位为何对此人另眼相看呢?观察了这么久,你有什么看法?”
男子摇了摇羽扇,微微一笑,“汝听吾言,非台小子敢行乱,实智也。事陡发,寸不乱......”
女子眉头一跳一跳的,终于,娇媚的脸庞扭曲三分,剜了剜旁边的男子。
“你能不能说人话?天天咬文嚼字,之乎者也的,你说着不累,我听着还累呢?”
男子脸皮一抽,嘴角动了动,“汝知甚?言为行,行当言.....”
“我呸,你装什么装,活了这么多年岁了,谁不了解谁?你不就是想冒充文化人么?呵呵,咱家那位找到你的时候,你还裹着块破布,就知道拿着棒子嗷嗷叫呢。好不容易当人了,却不说人话了。”
“汝.....汝......你听不懂就直说,干嘛扯这些?”男子脸色微红,神情有点羞耻。
“这不是挺好的?非跟老娘拽文!”
“你.....”男子哼了一声,抬头仰望四十五度。
“你干嘛呢?”
“看星星!”
“呵呵!”
女子甩了甩长发,纵身一跃,若风中一叶,轻轻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