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凡看着眼前表情变化莫测的女人,深眸幽暗难明,神态自若的将口中的食物吃完,片刻,唇角勾了勾,薄唇轻启,“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雅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姜承凡的反应,那低头片刻闪过的受伤的眼神,被她捕捉到,这个傻男人又在胡思乱想了!
两天后的演唱会如期举行,八万人的场地被塞的满满的。现场的气氛也是相当热闹活泼,多次出现全场大合唱的景象,蓝色的气球、蓝色的银光棒是纪言粉丝的标志,大片大片的将会场点缀的分外迷人。
此刻雅妍坐在台下,看着台上星光耀眼的妖冶男子,聚光灯下的他有着平常少见的另一种魅力,一种魅惑慑人的魔力,在他抬睫噙笑间令人欲罢不能。
灯光暗下,身穿黑色修身西装的纪言站在台阶之中,一支银色的麦克支在面前,背后巨大的LED屏幕播放着抽象的线条,两侧的舞者轻盈翩然的率性舞动,巨大剔透的水晶灯缓缓垂下,随着灯光的照耀,折射出晶莹溢彩的光芒。
歌曲响起,旋律流动,是一首熟悉的歌曲,曾经他为她唱过。
“这是一首情歌,曾经我为我心爱的人唱过,今晚要唱给正在相爱的人们,你们要幸福。”最后一句纪言望向台下的雅妍,笑靥如花,一束灯光投向他,随之而来的是水晶灯洒落的晶莹碎光,映入他的眼眸里,象一朵带着暗夜露水的曼陀罗,倍显邪魅诱惑。
清亮干净的歌声响起:“关于爱的故事太多我们只是其中一个雅妍会心的微笑,她相信这个男人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一份完整的只属于他的爱,有一天他唱这首歌那个人一定会给他爱的回应,因为他值得,值得拥有那份美好。
“他这是在唱给你听嘛?”姜承凡低头瞅着雅妍,问道。眼眸那么幽深那么沉静。
雅妍乐呵呵的笑道:“是吧,我的行情还是不错的。”你可要抓紧我了。看着姜承凡那憋屈的吃醋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就像吃不到糖的小孩般,心头那个欢喜那个乐呵呀,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他这么可爱呢!
两人再次沉默,于是雅妍只好抬头继续看演唱会。
半晌,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淹没在歌声中,却依旧清晰,“丫头,有些事情我没有阻止,想要付出的爱得到一点回报,用了自己的方法,却没有一丁点让你受到伤害的想法,如果你觉得受伤,那么对不起……”
姜承凡没有看她,直直的注视着舞台,但他低沉的嗓音穿越如烟的绚烂,在雅妍的耳边敲响。
他是骄傲优雅的,是矜贵雍容的,最终还是在爱情面前低头了,她知道让他做到这种程度不容易,他从来就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年少时她就看到过无数的女孩前仆后继的对他示爱、追求无果,他心气儿永远比天都要高,从来就未曾把她们放在过眼里。
而现在,那么骄傲的一个他,放下所有的骄傲,只是为了爱她。爱情注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开始他就没有了胜算,丢兵卸甲,输的心甘情愿。
还说了些什么,雅妍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个眼神,他沉沉的看着她,眼底如幽深海洋般暗流涌动,雅妍觉得视线过于灼人,心里一紧,“丫头,你记住,我爱你,没有目的,只是爱你。”
演唱会在数次安可纪言数次返场后圆满落下帷幕,会场内众多歌迷依旧依依不舍,想必是他们激动的不眠之夜吧。
此刻雅妍坐在副驾驶座上欣赏眼前的“美景”,微微撇过头,看到男子俊美的侧脸,幽深的眸注视着前方,薄唇浅抿成小小的弧度,修长的指轻握方向盘,悠然慵懒的随性模样,很性感很迷人。
“在看什么呢?”低沉的声音是某人的标志。
雅妍耸耸肩,转过头看向车窗外,“没看什么。”这只老妖就是想让她说她正在虎视眈眈吞咽口水欣赏着他这位难得的极品美男的美色,她才不呢!
“我说,姜承凡,我想去溜冰……”她支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他,黑玛瑙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他。
他知道这是她独特的撒娇的方式,象个没长大的小女孩,他淡淡一笑,伸过手去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尽洒无限温柔,“溜冰?好,我的小丫头。”
来到溜冰场,姜承凡觉得奇怪没有一个客人,雅妍心想那是自然了,她可是花了大价钱把这里包下来了,做了很多准备就是为了这晚,想想小心肝就无序的扑腾起来了,紧张呀紧张,发慌呀发慌。
偌大的冰场空无一人,冰面被灯光渲染成淡淡的橘色,两旁的装饰树上挂满了蓝色闪亮的霓虹灯,不远处是人造瀑布,灯光照耀下好似千万星光倾泻而下,这分明是偶像剧里的场景嘛,可不,为了找这么一处浪漫美好的地方,可是花了她好多时间呢。
“我说,姜承凡,我不会溜冰……”雅妍望着姜承凡讪讪的笑。
某男满头黑线,不会?不会来溜冰干嘛?姜承凡斜眼看过去,“需要肢体协调的,你都不会,我早知道。”
某女在心里“切”了一声,这么浪漫的环境也不会说点好听的,笨妖
“雅妍坐在椅子上指了指旁边的鞋子,眼角流转着妩媚的风情,嗔怪道:我说,姜承凡,帮我穿冰鞋……”
某男心里一哆嗦,这女人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嘛?还是有好朋友俯身了,诡异的很!却还是老老实实的俯下身去帮她穿鞋。
温暖的大手握住纤手,小心翼翼的拉着她进去冰场,姜承凡滑的很好,她有时候在想,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好的?他好像就是个超人,在他身边就可以很安心,因为她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可以照顾她,有那么一个人看见她的眼泪就会心慌。
看见她冻红的耳朵,修长的手来回的摩擦直到变得热乎,然后紧紧的附在她的耳朵上,“都冻成这样了,干嘛非要来溜冰。”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心疼不舍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