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为这件事烦心不已之际,门铃便响了。
敲门的居然是搬家公司,“你们找门了吧,我没有要搬家。”雅妍礼貌的回拒。
“杨小姐,是姜氏集团叫我们过来的。”搬家工人赶忙回应。
姜氏集团?难道是姜承凡?这厮又在搞什么鬼?
“你们等等。”回了门外的工人,雅妍立马拨通了姜承凡的电话。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这什么情况?叫搬家公司来干嘛?我又没有要搬家……”电话刚接通雅妍就劈里啪啦的开始说了起来,一口气差点没岔过去。
姜承凡就是听着,直到她安静下来才低沉启音,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的散漫和揶揄,“你忘记早上我们公开承认是同居关系了嘛?如果忘记可以打开电视或者上网看看最新的报道,好帮助你回忆回忆,东西收拾收拾搬到我那里去!”
“我当然记得,我记性好的很!哼。”雅妍有些没好气,如果他现在在她面前,她一定用眼神杀死他,“可是,那也不用真的搬过去吧,我觉得我的窝很好!”
“丫头,现在后悔怕是来不及了吧!”他说的浅浅淡淡,声调有些平日里少见的淡然清冷,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搬吧,有什么晚上回家我们再说。”
于是,两人默契的挂了电话。
雅妍还是将搬家公司的人打发了去了,其实没有什么大件的东西要搬的,只是带些衣服和日用品就可以了,他那豪华的房子里要什么有什么,怎会看的上她这小老百姓家里的东西的,怕是搬过去还破坏人家家的整体美感吧。
她缩在自己的小沙发里,其实姜承凡说的很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怪只怪她自己,怎会相信了那千年老妖,估计是这主子日子过的无趣了,变着法儿的为他早就缤纷璀璨的生活增加色彩,那增加色彩的颜料就是她杨雅妍。
算了,也罢,两个人这么大张旗鼓的公开恋情,恐怕他的行情是要缩水了,他要是和别的女人一起出双入对那就要偷腥,哈哈!到时候他这完美情人的头衔就是换成花心大少了。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她这就是在找安慰自己的借口,寻平衡心理的出口。
老实说,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为了辟谣却将姜承凡牵扯进来,虽然是这厮自己突然冒出来,突然扯出所谓男女朋友甚至同居关系,可归根结底原因还是她,澄清了和纪言的关系,却搅浑了她和姜承凡的关系,是对是错她扪心自问,但如果这是最好的办法,那就这样吧,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雅妍傍晚时分才将自己的行李搬家姜承凡的豪宅里,她这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应付苏盈和昕萱的各色问题。
想想,苏盈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和姜承凡,真的假的?”
她白了一眼,“用你聪明的脚趾头想,当然是假的。”
苏盈回的倒是利落,带着几分所谓失落和玩味的笑意,“那只能说那位的演技太好了,那眼神深情的就像偶像剧似的,看着都不象是假的。”
她倒不以为然,“他可是千年老妖,那点演技只是皮毛!”
“我看你俩倒是很般配,干脆凑一对儿,得了!”苏盈戏谑的盈盈浅笑,几分玩笑几分正经。
雅妍闻言,切了一声,没理会她话的调侃和真假,微微沉吟,低声道:“这出戏我不知道要怎么收场才好了?”
“假戏真做,弄假成真呗!”一旁的昕萱接下这话茬儿,说的倒也轻松……
“哎”雅妍轻叹,向后靠上姜承凡那偌大舒服的沙发,和这些女人耗了一个下午,结果没有得到一点实质性的建议,这沙发的质感实在是太好了,感觉好象有些困意……
姜承凡回来已是十一点多,当他停车看到家里的灯亮着的时候,他轻勾起薄唇,这样的感觉很好。
那个女人在他的家里,开着灯等他,感觉很温暖,很有安全感,他轻笑出声,一盏灯竟比一把门锁更加浪漫和感性。
进了屋看见沙发上的倩影,姜承凡幽暗深沉的眼眸紧锁着那个已熟睡的女人。
她的唇微微的翘着,睡觉的样子都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宽大的沙发她却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一大一小对比鲜明,他听说过这样睡姿,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他轻轻的坐下,修长的指为她拂开散落在脸颊上几缕缱绻的发丝,无意间触碰到她光滑的皮肤,轻声呢喃,“你这没心肝的坏丫头……”
幽深的瞳仁紧紧的凝视着女人的睡颜,周围的一切安静和谐,精致的象一幅画卷。手机却在这一刻不识时务的响起,身旁的女子动了动,他怕惊扰了她便快速的接起电话向书房走去。
雅妍被电话声吵醒,睡眼惺忪的看见某人接着电话走进书房,有什么她不能听的?还要躲到书房里去说?怕是哪个小情人的电话吧!
松动松动筋骨,不禁感叹沙发大睡着就是舒服,一点也不逊色卧房里的大床。
看看这豪宅,听说是姜老爷子送给他的某一年的生日礼物,有钱人家的小小意思。姜承凡就是会享受的主儿,什么都要一流的,一流的品味,一流的享受,从他的衣食住行就能看的出来,就是一富贵二世祖的表现。
这时,书房传来动静,她转头,就见姜承凡翩翩而来。
“吵醒你了?”他望着她,淡淡的说道。
雅妍给了他一个白眼,不置可否,“托您老的福,扰了我的一场梦,不过兴许是噩梦呢,那我还得感谢您,您是说吧!”她的那声“您”加了鼻音,听起来格外的贫嘴。听着有不追究的意思,其实摆明了心里不痛快了!
姜承凡倒是不以为然,去冰箱拿了瓶苏打水拧开,往宽大舒服的沙发上一坐,悠然的看起电视来。
他就坐在她旁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慢慢向她弥漫开来,象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