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是凌少侠管咱们燕国借来的,这事儿我很清楚,秦大哥,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额,偷变成了借,那的确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了。
“借也行,有借就有还,不知道凌少侠拿什么来还?”
秦昊明显只愣了一下。
很快,他的调子又响了起来,像是不得到个完美的说法今儿个就不会心甘一般,这一来,还真有些把人给问住了的节奏。
“秦都尉,你够了!”
伍潋汐喝止的味道很浓烈!
她已经忍了好一会,此刻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自然忍不下去,大哥之类的称呼也紧跟着变成了都尉。
“公主殿下,属下掌管宫廷守卫,此乃属下份内之事,不得不管,除非王上亲临,否则!”
“还王上亲临了,吓唬谁呢,我师兄既然,借了你们的酒,那就拿酒来还便是,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拿酒来还,这倒不错,可关键的是,这酒他还不了了!”
“为啥?”
林婉婷追问得很直接,似乎都没有等秦昊有半点的停歇。
“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一来是因为它的确醇香怡人,非普通酒能够比拟,二来是因为造它的人已然仙逝,世上再没有第二个能够做得出来,而这酒,王上一直存放着不肯喝,也是因为它特有用途,公主殿下,属下没说错吧?”
这话问得,感觉像是在求证一般。
可偏偏的,伍潋汐却有些沉默了起来,像是不敢去开这个口,直觉告诉人,事儿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否则这个妮子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别卖什么关子,有啥用途,你说?”
林婉婷可瞧不得这一茬,她虽然年轻,但还不至于糊涂,要是不能够求一个答案,这心里面还真心歇不下来。
“这是为了下一任燕王登基时准备的,名贵非凡,所以偷这酒的人才会成为燕国的钦犯!”
“师兄,这个?”
林婉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辩解才好,瞧着凌若云那样,分明是做贼心虚不敢去否认,但偏偏的,又不愿意去承认有这么一茬。
“公主殿下,你说这个该怎么处理嘛?”
秦昊这话来得,是典型的要把那‘锅’甩回去的节奏,当然,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去为难伍潋汐,只是这事儿到了这般程度,的确该她来出头了。
“秦大哥,要是你说的事情是真,那凌少侠的确是犯了我燕国的大罪,但他刚才也是救了你和我,功过相抵,咱们还是占了极大的便宜,你就不要扭着这事不放了,成吗?”
额,好一个功过相抵!
伍潋汐把这话来得,有点儿替凌若云开脱的姿态。
她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秦昊,暗示的味道也显得十分的浓烈,对方要是个‘善茬’的话,怎么都该明白自个的心思,绝对会顺坡下驴,不再纠缠的。
“公主殿下,功过相抵这事,可不能这么说!”
这典型是要拆自个台的节奏,伍潋汐忍不住又将那眉头皱了皱,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呀,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执拗过,到底是想要干嘛?”
这点儿疑惑一时半会的可想不明白。
以至于那嘴角不住的抽动着,一时半会的想要说出点什么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这个口好。
“功和过的确不能够相抵的!”
凌若云猛的将那身子立了起来,那嘴角也有一丝儿苦笑感,这话从他的嘴里面冒出来,还真有些出乎众人的预料,一时间齐刷刷的好几对眼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救你们的命不过只是我一时的冲动而已,你们又没有来求我,如何能把功算在你们的头上呢?”
“师兄!”
凌若云摆了摆手,示意林婉婷不要接那话茬。
稍微的顿了顿,他又接着往下说了去:“但是偷酒这事,却是半点假不了,说是钦犯也不为过,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凌某人该罚服罚,绝对不会有半点的逃避!”
“江湖人,名声极重,向来凌少侠也不想背负一个梁上君子的名声,所以呢,秦某人有一个说法,或许能让凌少侠既不用污了这身,事儿又能够完美的解决掉!”
“哦,什么样的说法?”
伍潋汐问得十分的直接。
她现在的身份是最为尴尬的那一种,一边呢,是燕国公主的身份,自然不能置燕国的法律不顾,而另外一边呢,则是自个的救命恩人,也不能放任着他不管,所以呢,才有了这一茬急不可耐。
“喝的这酒如果本来就该喝,又哪儿来的偷盗之说呢?”
这话从秦昊的口里面冒出来更加的让人听不懂了,一时间,那一双双的眼睛明显的又增大了几分。
“秦大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何必再卖什么关子?”
“属下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公主殿下是下一代的燕王,而凌少侠作为护王功臣的话,这酒自然是可以喝的,不但可以喝,而且呢,还是上宾,想怎么喝都成!”
感情在这个点等着自个呢?
凌若云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很无奈一般,对方那般执拗的说法,无非是要将那个盗字扣在自个的头上,走无可走之时,难免不会遂了对方的算计。
“秦大哥,咱们怎么呢?”
“师兄,你就答应他呗!”
两个女人的声音基本上是同时响了起来,只是这话却完全不同,凌若云的目光啥的,先往林婉婷的身上瞧了瞧,这妮子,现在的反应很兴奋,虽然不知道她心里面到底打的什么样的算盘,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她是贪玩性起,像极了当年的自个。
当然,这样的停留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很快,又朝着伍潋汐转了转,这女人的思绪估摸着更加的复杂,瞧着她的时候,凌若云觉得自个一眼就能从其中瞧出好几种来。
“她一方面觉得不该来难为我,另一方面呢,却又好像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这心里面明明害怕,却非要装着很坚强,看来,女人们都有这样的怪性子,想什么,做什么,都不愿意被人瞧得太透,毕竟软弱好像比受伤还她们觉得更难承受!”
凌若云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
那一刻,他感觉自个整个人的思绪都特别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