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江赐一怔。心说,这打翻的醋坛子,可真是泛滥成灾啊,都快把自己给淹死了。
李飞飞盯着他的表情变化,缓缓说道:“这可不是我的猜测,你自己看看吧。”
江赐不解地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瞟了一眼屏幕,见是洪晔发过来的一条短信:“已确认,娜仁花是圣战联盟的人。”
哦,江赐无语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李飞飞忽然一滞,柳眉拧成了两个疙瘩。
“怎么啦?”江赐不解地望着她。
“不好,洪晔姐有危险了。”李飞飞面色凝重道。
江赐十分困惑,“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感受到她周边的危险气息。”
说着,她立刻掏出手机,拨了过去。“喂,洪晔姐,你在哪儿呢?”
“我在国家地质公园啊,怎么啦?”
“赶快离开那儿,圣战联盟的气息很重,你已经被包围了。”
“呃?好,知道了。”洪晔说罢,果断地挂断了手机。
江赐在一旁羡慕道:“哦,你竟然能抢在洪晔的前面感知到危险,这说明你的功夫肯定比她高喽?”
李飞飞没有搭话,而是在蒙古包里焦急地来回踱步,嘴里说道:“糟糕糟糕。”
江赐见状,一下子就明白了,洪晔那边有危险,李飞飞想去帮忙。可是她一走,又没人保护自己了。看来,自己成了个累赘了。
想到这儿,他赶紧说道:“飞飞,你快去助洪晔一臂之力吧。我这儿你放心,我会找个地方藏起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李飞飞的眼眸一亮,打量着江赐,忽然说道:“好吧,跟我来。”
说罢,拉住江赐的手,一挑帘就出去了。
绕到蒙古包的后面,李飞飞的身形一晃,带着江赐就升空了。这让江赐大吃一惊,哟,怎么自己还会腾云驾雾了?他一紧张,身子就失去了平衡,好悬跌倒,却被李飞飞一把给扯住了。吓得他的脸色苍白,紧紧地抱住了李飞飞,一动也不敢动了。此刻,他只感到两耳生风,脚下的大地急邃地向身后遁去。
好在仅仅是片刻间,李飞飞就降了下来,落在了一片芦荻丛中。一望无际的芦荻,就像青纱帐一样,遮掩了他们的身影。李飞飞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江大哥,拜托,松手呀。”
江赐睁眼一看,自己还死死地抱着李飞飞呢,不禁老脸一红,赶忙松开了手。
李飞飞的双手一晃,纤手中就出现了一团金色的光晕,她一扬手,这团金色的光晕就将江赐从头到脚地包裹起来,并慢慢地在他身上消失了,仿佛全都浸入到了他的体内似的。
李飞飞解释道:“江大哥,我已经隐藏了你的气息,谁也不会找到你了,你就待在这儿别动。等我帮洪晔姐解了围,再回来找你。”
说罢转身就走。
“飞飞。”江赐喊了一声。
李飞飞一滞,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他。
月色下,她那精致的面庞,美得令人窒息。江赐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一出口,他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了。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次圣战联盟,来者不善,说不定是设了个圈套,故意让洪晔抓住了一名小卒,而其他人,则躲在了暗处,侍机偷袭呢。
而李飞飞此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此,江赐为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而感到心酸,也为这两个义无反顾的侍卫而感到钦佩。
以李飞飞的聪明劲儿,瞬间就明白了江赐的意思。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似乎也泛起了莹莹泪光。她冲江赐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身形一晃,整个人就突兀地消失了。
片刻,国家地质公园那边,绿色和金黄色的光芒乍现,隆隆的声音就像闷雷般滚过天际,大地都在微微地颤抖,一道道光芒闪烁……
第二天,许多人都在议论纷纷,说昨晚肯定是有陨石坠落了,因为国家地质公园的某处,科斯特地貌被毁得一塌糊涂,许多溶洞坍塌了,溶岩也成了齑粉。
但江赐并不关心这些,他注意的只有李飞飞。李飞飞虽然回来了,但却一脸倦容,脸色苍白。江赐问道:“你和洪晔都没事吧?”
李飞飞轻声说道:“洪晔姐回去养伤了。我没事儿,只是太累了,想好好地睡一觉。”
接下来,她呼呼大睡了一整天,才好不容易恢复了常态。
随后的几天里,江赐为了报答李飞飞,他们简直玩疯了,骑马、射箭、越野车草地冲浪。乘勒勒车、垂钓,在西拉沐沦大峡谷里体验漂流活动。
再后来,就是去各处转了,奔赴素有草原“香格里拉”之称的嘎松山风景区,感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意境。赏千花百草,浏览金长C。随后,又抵达了国家自然保护区——DL湖旅游区,这是国家鸟类自然保护区,是大草原第三大高原湖,也是百鸟的乐园。他们观赏了万鸟翔集,水碧天蓝的如画美景。也观赏了壮丽的日出景色。不知不觉中,两个人都产生了一丝奇妙的情愫,觉得谁也离不开谁了。
这期间,江赐打电话给洪晔,询问她的伤情。
洪晔敞亮地说道:“难得殿下还能想起我,早没事啦,谢谢挂念。”
江赐犹豫了一下,追问道,想当初,自己在那座满是巨型的毛毛虫的山洞里,能够成功出逃,是不是因为,她在暗中出手相助的结果?
而洪晔的回答,则非常简练,她只在电话里“嗯哼”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江赐在心中愤愤地骂道:“这是啥意思啊?怎么比我还牛呢?到底谁是谁的侍卫呀?”
他们终于回到了赤F,娜仁花也终于有机会一尽地主之谊了,邀他们参观了力王工艺品展示中心。那些青铜工艺品、巴林石雕以及契丹辽瓷等,都让众人叹为观止。
此时,娜任花已经换上了一身色彩艳丽的蒙古袍。她的嗓音甜美,娓娓道来,为江赐他们进行了一场颇具专业水准的讲解。江赐一会瞅瞅展柜里的艺术品,一会瞅瞅娜任花,简直目不暇接了。身旁的朋友冲他揶揄道:“士为知己者死,鸟为悦己者容啊。这小丫头今天的这身打扮,可都是给你看的。”
江赐立刻反唇相讥道:“滚一边去,这么多观众呢,凭什么说就是给我看的?”
“哼,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
朋友们闻言,都开怀大笑起来。
江赐真是无语了。不过他随即分辩道:“哎,不对呀,当初建议让娜仁花为我们做导游的,可是你们的主意呀,不是你们说的,什么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么?关我屁事啊?”
“没错,当初是我们的主意,可是谁能想到,这小丫头无视我们的存在,只对你一个人情有独钟啊。”朋友们垂头丧气道。
“我哪有那两下子啊?你们可别往我脸上贴金了,让我连北都找不着了。”江赐辩解道。
“这可不是贴金,这叫艳福不浅哪,你小子就别得便宜卖乖了。”
江赐知道,跟这帮家伙就别想分辩出个是非来,于是干脆不再搭理他们了,而是聚精会神地听着娜仁花的讲解。
一旁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不耐烦地回头,心说,咋还没完了?结果发现,是李飞飞。李飞飞不动声色道:“别瞎白话了,注意,娜仁花可能要有所动作了。”
江赐皱了皱眉,心说,怎么可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娜仁花敢轻举妄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