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赐闻言,兴奋得连连称谢。
在与长老离开的路上,江赐忍不住说道:“长老,您刚才玩的游戏,可把我吓坏了,我还真以为您出事了呢。”
长老沉思道:“其实,我玩的那点小把戏,就是想提醒殿下,以后遇到了危险的时候,切不可产生依懒性,总指望有人来救你,那可不行啊。最可靠的,还是要依靠你自身的强大。”
江赐汗颜地点头,“谨遵长老的教诲。”
但他心中却不服气,因为他认为,并非是自己懒惰,以往,自己也曾提出过要修炼、功法,可是却被洪晔给拒绝了。她说,殿下的身边有侍卫,一旦遭遇危险,侍卫会在第一时间出手的,根本无需殿下亲自动手。另外,殿下一旦修炼了功法,就会引起圣战联盟的误会,认为殿下是在秣马厉兵,准备重返水星呢。基于此,江赐才一直也没有系统地修炼过功法。但谁想到,今日却遭到了长老的训斥。
不过他又一想,此一时彼一时也,尽管自己一直也没修炼、功法,但圣战联盟的人也没有放弃对自己的追杀啊。如此看来,示弱并不能得到敌人的同情,反而会让自己更加被动。与其这样,还不如索性丢弃幻想,积极修炼、功法,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让对手不敢小觑。
就这样,三天来,江赐一直都是待在长老安排的山洞里,调养身体,积极修炼、功法。事情的经过,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
小雯听罢他的讲述,也没脾气了,温柔地说道:“行了,好好地睡一觉吧。”
……
这天晚上,本已决定第二天打道回府的江赐和小雯,走进了当地的一家酒店。
自从得知了江赐的危险遭遇后,小雯就不断地自责起来,说是自己没事找事,非要出来旅游,结果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因此,她一直催江赐赶紧回去。
江赐却满不在乎道:“真的不关你事,敌对势力对我虎视眈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跟旅不旅游的没关系,就算我躲到天边上去,他们也同样会找到我的。所以,咱们只能是随遇而安,以不变应万变。”
但小雯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托底,她已经没兴趣再游览下去了。江赐见她意兴阑珊的样子,无奈,答应她明天回去。
因此,今晚是他们打道回府前的最后一次闲逛了。没想到,一进大门,他们才发现,酒店里的人可真多啊,好像正在举办狂欢派对似的,而且他们惊讶地发现,艾伦和她的男友也在这儿,怪不得呢。
如今,以艾伦的名气,无论到了哪儿,都会引起一阵轰动的。看上去,艾伦的气色出奇地好,变得越来越漂亮了。而这样的变化,更是为她加分了不少,攒聚了更高的人气。
酒店大堂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众星捧月般与艾伦互动,交流,拍照,合影留念。
然而,当江赐的目光落到鲁博斯特的脸上时,面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急忙低声对小雯说道:“你快走,回旅馆等我。”
小雯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
江赐语气急促道:“看到那个鲁博斯特了吗?他是敌对势力的人。而且,功夫在那两个黑衣人之上。看来,今晚又要大开杀戒了。”
小雯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敌对势力的人?有没有搞错啊?”
江赐推了她一下,面容严肃道:“你就别再啰嗦了,快走。”
在山洞里的这三天的突击培训中,江赐的本事又长了一大截,因此,尽管鲁博斯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气息,但江赐还是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小雯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因为她知道,凭自己那点初级的功夫,留下来也是添乱。不过,她并没有走远,而是留在了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静观其变。
当聚会进行到高、潮时,艾伦的男友鲁博斯特,借着酒兴,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只见他谈笑风生间,身体一下子就离开了地面,冉冉上升,悬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又开始水平移动,在大厅里旋转了一圈又一圈儿。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静默了片刻,又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鲁博斯特意犹未尽地说:“如果不是担心你们太过吃惊的话,我还可以穿墙而过呢,出现在酒店外面的大街上。”
众人闻言,纷纷拍手,齐声呐喊着:“来一个,来一个!”
鲁博斯特得意忘形,进一步解释道:“其实这很简单,举个例子,这就像是一滴水,渗入到沙土中一样,轻而易举。同理,只要构成你的微粒足够小,你就可以穿越任何物体。”
安迪夫妇也在人丛中,因为他们一直不放心女儿,所以也跟来了。苏珊望着得意忘形的鲁伯斯特,悄声问女儿:“你的随意起落架借给他了?”
艾伦摇摇头,“没有啊,再说了,我的随意起落架,只能垂直升降,而不会横向漂移啊。”
“来一个,来一个!”
人群又沸腾了,大家都想看看,鲁博斯特穿墙而过的画面儿,许多人举起了手机或相机。
相对于沸腾的人群而言,只有安迪夫妇面无表情,老安迪甚至扭过头去,凝望着窗外漆黑、深邃的夜空,心头掠过了一丝寒意,不禁为女儿跟这个来历不明的男青年打得火热而忧心忡忡。
“那好吧。”
悬浮在半空中的鲁博斯特,一副满不在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们可看好喽,我可就表演这一次啊。”
说着,他的身体缓缓地向墙壁移动过去。下面的闪光灯不断地频闪着,人群中还来了不少记者,有的在拍照,有的在录像,众人都扬着脖子,看着空中的鲁博斯特。
就见鲁博斯特的身体已经挨上了雪白的墙壁了,并渐渐嵌入了进去了,而那墙体,没有出现丝毫的裂缝和脱落,就仿佛鲁博斯特本来就是嵌入墙体中的一部分似的。转眼间,他的身形已经一多半嵌入墙体里去了,只剩下了一只手,还在不停地向大伙儿挥动着。
整个酒店大厅里都安静下来,静的落针可闻,人们抻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而只有老安迪坐在椅子里,不停地往嘴里灌酒,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疯了,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