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惊讶的看向林远扬:“吃掉?”
林远扬点点头:“吃了,有用的话,你就把药草给我,没用,我这颗丹药就当做是白送给你。怎么样?”
“这……真的可以吗?”
小男孩愣住了。
周围的人更是满脸惊奇的看向林远扬,他就这么自信自己的丹药会有用?
要知道这些疗伤的丹药,只是比平时吃的药药性强一些罢了,就算炼药堂的堂主都不敢说药到病除,百分之百有效,这个年轻的男人,就这么有自信?
小药童从水桶里爬出来,整个人湿漉漉的回到堂主身边,听到这番话,当即咬牙道:“要是没用的话,不但丹药白送给他,你,还要跟我道歉!”
他一面说着,一面把手指指向了林小溪。
林小溪冷哼一声,两步闪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往上一折,怒道:“你再用你这根狗爪子指我一下试试!我立刻把你的爪子掰断!”
“啊!啊啊啊,你放手!”
小药童疼的脸色铁青,禁不住惨叫起来。
炼药堂堂主站在一旁,看着这小丫头视自己为无物,三番两次的欺负自己的徒弟,本来看她是个小辈,不愿意与她一般计较。
但现在,她竟然如此得寸进尺,再让她这么放肆下去,只怕周围的人会说他胆小怕事,不敢招惹这几个人。
于是,他当即一步踏出,朝着林小溪,倏然拍出一掌。
这一掌并未用许多气力,只为将林小溪击退。
林小溪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看那掌灵气扑面而来,知道自己对上这堂主,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但这一掌却是轻飘飘软绵绵的,并未用上全力。
她想要在气势上压住对方,只能抓住这一个机会。
于是,她毫不犹豫倾尽全力,用自己的双掌接下了这团灵气,只听砰的一声,她整个人被那团灵气撞击的向后一个趔趄,但又咬紧了牙关,脚踝用力,整个人竟然只是晃了一晃,仍是站在原地未动。
众人看在眼里,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小姑娘,竟然用她那稚嫩的双手,生生的接下了炼药堂堂主的一掌!
“天呐,我还以为这几个人就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看来也不容小觑!”
“嘿,普通人能随随便便拿出一亿买个蝴蝶?”
“我怎么越看他越面熟呢,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炼药堂堂主看起来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嘛,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能接下他的一掌。”
“炼药师嘛,功法差一点,会炼药就行了!”
炼药堂的堂主听到那些人的议论,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想不到他过去这么多年威风八面,居然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不过,就算他没有使出全力,这丫头能接下他这一掌,实力也不容小觑,只怕,已经趋近练气境界,功力远在他两个徒弟之上。
也怪不得清风会被他欺负成这样了。
林小溪接完堂主那一掌,也是得意非凡:“嘿嘿,也不过如此嘛。”
说完之后,假装若无其事大摇大摆的转过身来,脚步却是急匆匆的走到林远扬的身旁就跑到他身后躲了起来。
风头已经出完了,可不能再惹那个老头了。
万一他真的发火,那她可就惨了!
所以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林二狗去处理吧。
林远扬自然看出了她那满肚子的鬼主意,赶在那老头发火之前,朝小男孩问道:“你父亲在哪?”
小男孩回头指指不远处的地摊:“我爸爸在那卖东西。”
众人循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就见一个病秧子似的男人正咳嗽着坐在一个地摊前面,地摊上摆着很多东西,但看起来都不甚值钱。
林远扬只看一眼,就知道这男人是受了重伤,不禁皱眉问道:“是什么人打伤了他?”
小男孩道:“一个月前,我爸爸听说塔罗法师算命很准,就请她帮我爸爸算了一卦,法师说我爸爸三日之内必有灾祸,我爸爸不信,结果,他就真的被几个抢劫犯拦住打了一顿,还抢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钱。这一个月,我们把房子都卖了,还是没能治好爸爸身上的伤。”
又是那个塔罗法师。
什么三日之内,必有灾祸。
如果真能算出这种事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何意外而言?
他也不可能横空出世,仅仅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就修炼成了大圆满的境界,恐怕早在他开始修炼之前,那些圣者神人为了防范他,把他扼杀在萌芽里了。
他心里记挂着这个法师,朝那小男孩道:“你把我给你的丹药喂给你父亲吃了,我保证,药到病除。”
“真的吗?”
本来小男孩很不相信他的,但是看到跟在他身边的小姑娘的身手之后,又有点相信了。
毕竟当今世上,能够打的过炼药堂堂主徒弟的小孩子不多,能够接下炼药堂堂主一掌的小孩子更少。
这样的小孩子,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林远扬微笑着点头。
那小男孩便不疑有他,在众人好奇又紧张的注视下,慢慢的走到那病秧子的身旁,把那颗金色的丹药,喂进了病秧子的嘴里。
病秧子自然早就把这边发生的状况看在了眼里,他毫不犹豫就把金丹给咽了下去。
倒不是全然相信林远扬。
而是为了治伤,为了老婆孩子,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过!
金丹落到他的肚子里之后,他整个人忽然金光大放。
接着,他体内受损的五脏六腑渐渐的被修复完整,萎缩的血管重新伸直,枯黄的皮肤也像是重现生机。
不过片刻之间,他不但体内的伤好了,整个人也仿佛年轻了十岁,重新焕发出了年轻的光彩。
“天啊……”
“我去,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这药还真的有用,而且,比我见过的所有疗伤的药都有用!”
就连炼药堂的堂主都瞪大眼睛,情不自禁的上前两步,死死的盯着那病秧子,连连摇头:“不、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