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得差不多了,于宙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空盒子,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里,于宙望向陈宛说:“我送你回家”
陈宛带着娇媚的眼神凝视着于宙,凑近于宙想要趁机和于宙亲吻,可惜被于宙巧妙地躲开了,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温情柔和地说:“还不算晚,我们就当这里是我们约会地点再坐会”
于宙想要找点理由开脱,可一想到会让陈宛扫兴而归,又有点内疚,于是他扭动一下脖子说:“那好吧!正好我有点累了休息会再走”
陈宛心情愉快地说:“你累的话,那么我帮你捏两下”,于是她站起身走到于宙坐的沙发后面,伸出纤细的双手放到于宙的脖颈上,轻柔地揉捏起来,于宙瞬时感觉到一股舒服感传遍全身,他闭上眼睛享受着,陈宛看到于宙闭上双眼,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她低下头凑近于宙仰靠到沙发背上的头,他们面孔成反向相对,呼出的粗气立刻让于宙感觉到了,他猛地睁开双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下子被陈宛吻住他的嘴唇。他立即把头扭朝一边,淡淡地说:“陈宛,你怎么能偷袭?”
陈宛有些失望地说:“我偷袭怎么了?我有权这么做?你呢一个大男人连个吻都要我主动,我甚至有点怀疑你不喜欢我”
于宙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情于理确实他不对,恋人之间简单的事他都无法满足陈宛,此时此刻他的理性和感性在脑中不断地拉扯着,理性告诉他这样对陈宛是不对的,应该给她所要的,而感性却在阻止他去做这些不情愿的事情。
于宙抱住头不断地问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感性会突然跑出来,在他的大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阚思雨。
陈宛看着抱着头陷入沉默的于宙一动不动的,过了一会,于宙极其平静地说:“陈宛,爱情是什么?”
陈宛愣了一会,一脸懵地说:“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喜欢你,难道你不是吗?”
于宙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陈宛,我是喜欢你,可是这种喜欢好像谈不上是爱情”
陈宛一脸茫然地说:“喜欢就是喜欢,这就是爱情啊!”
“可是我不爱你啊!”
“喜欢难道不是爱吗?于宙你把我搞糊涂了”
于宙不知怎的冒出一句话:“喜欢是摘下那朵花,而爱不是”
“什么跟什么?于宙,你是不是精神状态不好,所以有些胡言乱语”
于宙极其认真地说:“我是认真跟你在说话,我不爱你,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陈宛两腿有些发软,她哆嗦地说“于宙,你不要吓我”
“刚才你吻我,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想逃离,这难道不是在说明我不爱你吗?”
陈宛赶紧走到于宙面前,看着于宙那躲闪的双眼,她笑了笑说:“你在跟我闹着玩是吧!”
“你为什么不承认这是事实?清醒点,陈宛”
“事实?于宙是不是你被谁迷住了?”
“这不关别人的事,是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一向理性至上的人怎么会一转眼就变成一个感性的奴隶,你一定是有人了,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摆平,我想你会回心转意的”陈宛说出这话时,内心是痛苦的,她不想承认自己败下阵来,连人是谁她都不想从于宙口中得知,于心不甘的她连于宙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走了。
陈宛走后,于宙仰面靠在沙发上,他凝视着天花板,久久没回过神来,他没在想陈宛走前的那番话,而是思念起阚思雨,脑海中的阚思雨依旧是那么冷漠,冷漠中又带着几分凄凉,凄凉中又夹杂着迷人的美,这一切深深地吸引着于宙,他确实变成了一个感性的奴隶。
一蹶不振的他低吟起那首诗来,眼角不时地滑落几滴泪来,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自言自语:“伯爵,如果我是你那该多好”
阚思雨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她捂着胸口,心神不宁地自语:“怎么回事?好像是谁的心痛声”
窗外一片宁静,阚思雨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听书,她听书的兴致被刚才心口的剧痛打断后,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听书,于是她站起身走到床边坐到床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拿出那两条手链抚摸着,思绪一下子飞到了圣托里尼,在她回想了一遍和伯爵的点点滴滴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牵引,把于宙这个人拉进她的回忆里,她马上遏止了这种感觉,自语:“看样子,我太想念伯爵了,以至于把不想干的人牵扯进来,阚思雨,你清醒点,洗洗睡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阚思雨把手链放入盒子里,再把盒子放回原位,她站起身缓缓地走进卫生间。
陈宛气愤地从宇宙集团离开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独自一人开着敞篷车去兜风,霓虹灯下的道路上虽然有着三三两两的车在行驶着,但陈宛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是开足马达飞驰地穿梭在稀少的车辆间,享受着一种超快感的极速刺激,让思绪如同车速一起驰骋。
恼羞成怒的陈宛以为这样可以把一股脑的怒气发泄出来,可惜任凭她怎么踩加速脚踏板也无法满足她,她还是无法摆脱心中的怒火,人一旦怒火中烧,就难于平息,陈宛就是这样,一向天真烂漫的她遭到如此打击,难免会适得其反,她只会产生偏激的想法,认准是有人勾走了她的于宙。
想破脑袋的她还是没有头绪,于宙究竟是被谁迷得这样失去理智,他的周围没什么女人除了公司的女职员,在她快要把整个宇宙集团的上上下下女职员想了一个遍后,她的脑洞大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不会是那个新上任的心理咨询师吧!肯定是她,如果不是她,钱特助干嘛要跟我说于宙心情大好,还特意提到了这个人”
当一个人锁定了目标,她的心还会平静吗?当然是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