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生怕自己听错阚思雨的意思,直截了当地点明他一直盼望的字眼:“思雨,我们结婚的事吗?”
狄婉仪同样感到有些意外地看着周啟和阚思雨,阚思雨不由地点了点头肯定了周啟的话,周啟高兴得差点就晕倒,他摸着脑门思考着这不可思议的回答,激动万分地想要去拥抱阚思雨,但他遏止了这样的举动,而是感动涕零地跪在阚思雨双膝前,深情地凝视着阚思雨,双手握住阚思雨放在膝上的手,真挚诚恳地说:“我还没给你一个像样的求婚仪式,连戒指都没有准备好,鲜花也没有,思雨,你就这样爽快地答应了我,让我受宠若惊。”
阚思雨也认真地说:“周啟,我觉得是时候给你一个答案,所以不必要在乎那些形式,我们就样样简单化一点。”
“不行!我一定要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你知道我不喜欢隆重”
“那是我们的婚礼,怎能草率了事。思雨,你不用操心,一切由我来办,你只要做美美的新娘。”
阚思雨知道自己劝不过周啟,只好妥协,于是她微微点了点头。
狄婉仪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喜悦心情,他们的话一落音,狄婉仪突然高兴地说:“思雨,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爸妈。他们一定会高兴地想要奔到这里来,这是他们的一直的心愿,我也为你而感到高兴,你终于找到了幸福。”
阚思雨见大家这么笑逐颜开,自己也跟着开心,也许自己幸不幸福并非那么重要,一家人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的。
阚思雨见周啟久久不起来,她生气地说:“如果你再这样跪着,我就要反悔了。”
周啟听到这哪敢还跪着,就像是膝盖安了弹簧似的一下子蹦了起来,他有些高兴得忘乎所以不知道如何是好?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父母还有巧儿,他首先拨通的是巧儿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欢喜地说:“巧儿,哥要结婚了,谢谢你,谢谢你刚才那么一说,思雨就答应了。”
巧儿有点不相信地重复了一下:“我只是随便说说,思雨,真的答应了,你连婚都没求就答应了,你不是在骗我吧!”
“是啊!难道哥还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吗?”
“当然不会!不过”巧儿没说出自己的担心。
周啟也没注意听,喜悦心情也就带过了那个转折的字眼,他说:“你为哥高兴吗?你快有嫂子了,今后我们就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是不是又惊又喜?”
巧儿没想那么多,这是为阚思雨突然的转变有点弄不清方向,也许阚思雨想要以此来断了念想。
巧儿只好恭喜周啟说:“哥,你已经如愿以偿,妹妹我恭喜你!”
“谢谢!我太高兴了,真想现在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妈。”
“现在太晚了!明天吧!”
“知道了!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我已经坐上了车,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不回来也可以。”
“看你说的,又在拿你哥开涮了。”
“好了,挂了!”巧儿挂断电话后,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刚才听到的消息不是真的一样,她昨天才跟阚思雨聊完心事,现在就要嫁给周啟,这让她觉得阚思雨有意逃避自己的感情似的,过于快得惊人,这究竟是喜还是悲,不由地为阚思雨而感到心寒。
阚思雨作此决定并非是一时冲动,她是深思熟虑过其中的要害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听到于宙的痛苦让她心里不安,也许自己早一点嫁给周啟,于宙就会尽早断了念头,也不至于痛苦不堪,阚思雨自己的痛苦应该由她自己来承受,不应该转嫁给别人来承受。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于宙不会如此恋恋不舍,以至于感情用事而判断失误,造成现在的局面。阚思雨必须这样做,与其四个人受到伤害何不由她一人承受,于宙会好起来的,因为他是于宙。
阚思雨的估计是错的,于宙并非如她想象的那样容易忘却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于尚来到酒吧!看到于宙已经喝得像一滩烂泥一样,虽然身边总萦绕着一两个美女搭讪,但都被于宙恶言打发,那些美女只好灰头土脸地离开。
于宙见于尚走了过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颠三倒四地说:“于尚,你怎么才来,是不是连你也看哥不顺眼?想着怎么打发我是吧!”
于尚赶紧扶住快要倒下的于宙,说:“怎么会?我不是来了吗?”
于宙一身酒气熏天,于尚第一次见于宙这么喝酒,不免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是否能承受得了,他把于宙扶到沙发上坐下后,说:“干嘛喝那么多,你不是总说人要保持清醒。”
“清醒会很痛苦,于尚,你知道吗?哥这里很痛很痛!”于宙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于尚知道于宙为何这样痛苦不堪,于是他劝说:“既然这么痛苦何不把她抛到九霄云外。”
“我也想啊!可是她总是在我的心里拿也拿不走,于尚,我们之间是真的相爱,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于尚有些听不明白,先前不是说阚思雨没拿于宙当回事,现在怎么就成了相爱的人,他试探性地问:“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阚思雨也喜欢你。”
于宙已经醉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断断续续地说:“她的心里有我,可惜她不要我。于尚,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明明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为什么就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于尚感到于宙的话有些奇怪,于是他说:“你说的是在哪里?在圣托里尼吗?”
“就在昨晚,我们真的很开心!于尚,我不能没有思雨。”
“哥,你在说什么?这话不能乱讲,这样会毁了阚医师的清誉。”
于宙没有接话而是倒下昏昏欲睡,于尚观望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任何熟人,于是他松了一口气咕哝着,幸好没有熟人,不然阚医师掉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