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们基本上是“净身出户”,没了马匹没了银两没了武器,全身就一件单薄的白内衣,也不知能不能撑回家...
“奎延大人说的是,全军即刻启程,来个人背着大人,都小心点,别弄疼大人了。”
出来了个年轻小伙子,声音洪亮清脆,“我背大人吧,我吃的多,长得壮,还年轻”
穆予朔眼眸微眯盯着小伙子,阖上了眼,“就你了”
心想:这些西域兵看上去不像是坏人,或许跟他手下一样淳厚?他放了他们是否是正确的?
不管是不是正确,他也只是利用他们寻沐儿罢了,何必考虑这么多?
男子背上穆予朔,有些吃力地皱起眉头,心想:大人他怎么这么重?失了这么多血,应该轻飘飘的呀
穆予朔没有带鳞牙刀,就连铠甲也没穿,衣着也是破烂不堪的,要说重量大概是胸前的荷包吧,挂在脖子里确实很重,但没有心里那份沉甸甸的爱重。
穆予朔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太慢了,到达西域皇城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有钱吗?买的起马,马车?”
“大人,我们身无分文,露宿街头算是好的了,就怕全军人都跟着受饿....”
穆予朔:“......”失策了,应该备些马匹的。
走了一天,来到了片林子,此处离西域不近,离云域城挺远,但挺隐蔽,树木丛生,还有条潺潺小溪。天色已晚,众人考虑到奎延大人的伤势,便决定在小溪边休息。
众人都饿的挖野菜啃树皮,但他们对穆予朔很好,给他摘了些果子,捉了几条鱼,特地烤好递给他。
穆予朔脸色沉重,这些人他讨厌不起来,若他们不是西域兵,他定将他们护在身下,至少不会饥寒交加。
背着穆予朔的小伙子感觉全身筋骨都要散架了,靠在树上,眯了会,便捧了些水来,裂出八颗齐齐的牙齿,笑道:“大人,要喝些水吗?你的嘴都干裂了,也是滴水未进。”
穆予朔盯着小伙子手里渗得没多少的水,他下不了口,别扭的很,冷冷地丢下一句,“别跟着我,我去撒尿”
小伙子:“大人,你还深受重伤呢!”
一只大掌搭在他肩上,“你就让他去吧”
穆予朔确认没人跟踪他,便没入林中,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穆予朔走进一看,竟是他的汗血马。
穆予朔摸了摸疾风的头,“你怎么来了?”
马精的很,虽说穆予朔带了人皮面具,但是穆予朔身上的气味是不会错的,马被穆予朔摸的很舒服,舔了舔穆予朔的脸。
一脸哈喇子的穆予朔:“.....”
穆予朔撕了仅存的没有被鸡血染红的一小块衣服,咬破手指写了一句——给本将军送些马来
字迹放荡不羁的狂草,顺便画了张简笔地形图,标了位置,塞在疾风一只耳朵里。
穆予朔对着疾风另一只耳朵道:“嘘安静点,回云域城将这个给单麓”
穆予朔见疾风跑远了才慵懒地回去躺着。
几小时后,单麓便收到穆予朔的指令连夜将百匹马送到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