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灼不悦地挑眉,“而且你什么?”
“而且我父亲威逼我,所以我不得不出嫁,我们是同病相怜之人啊”
沈煜灼此刻内心是崩溃的,若不是这个穆予朔插手,此刻沐儿就已经属于他的了!
穆予朔,我呼延灼与你善不罢休,当初他就应该直接毒死他!即使沐儿恨他,他再动用巫术下情蛊,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可他不舍得对沐儿下情蛊,总觉得这种爱情是骗来的,他以前很抵触这些!
年幼时他刚跟祭司学巫术时候,祭司说过巫术不是万能的,对每个人反应还不同,甚至可能会出现副作用。
他读巫术书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情蛊的解法有两种,
一种是蛊虫王死了那么情蛊不解自破。而蛊虫王的寿命只有三十年,也就是这个利用情蛊得来的爱情只能维持三十年。
记载第二种那页被撕掉了,他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就连祭司也不透露给他,而他那时还小问不到结果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就在沈煜灼还陷在回忆中,脚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祠堂。
众多灵牌前都是历代西域王,也就是他呼延家的祖先们。
沈煜灼跪在祠堂前,心想:呼延家列祖列宗,后人呼延灼不孝,此次发兵出自私心,若是战败所有因果我呼延灼一人承担!
唐芸看着满屋的灵牌有些害怕,毛孔悚然,浑身一寒,但还是跟着跪了。
唐芸心想:不管能不能感动这个男人,就算是为了博得好感,改善自己的处境,她都要试试!
结果一跪就跪到了天亮,唐芸居然跪着睡着了,溜了一口口水,突然醒来,尴尬地擦了擦嘴角。
膝盖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完全站不起来,呵呵,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
唐芸转头看向沈煜灼,他竟然目不转睛一直盯着灵牌?眼底有点红,难道是一晚都没睡?
呼延飞凛起床后便走到祠堂了,看着灼儿的那道背影竟有点像他年轻的时候?
“灼儿可以了,祠堂也跪了,这场战争你就放开去打!”
听到这话,沈煜灼起身,表情有些痛苦但还是笔直身子,鞠了一躬,“谢父汗”
呼延飞凛看了眼跪在一旁的唐芸,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正好对上了唐芸的回眸的视线,
唐芸思了思,如今算是王妃,应该也要行个礼吧。
可是这个腿不听使唤,动不了!!!
于是她直接给磕了头
沈煜灼:“.......”
唐芸心想:她可是比他严重多了!她穿的可是裙子啊,薄如丝,给她感觉是裸跪的,膝盖现在应该都红肿了!
沈煜灼盯着唐芸的膝盖,眼眸深邃,她为何要这么做?
不是说是威逼的吗?为何要做到如此?
沈煜灼扯了扯嘴角,真麻烦,他不想碰这个女人,更不想抱她,可是看她的膝盖怕是不能行走。
也不能让她赖在我呼延家的祠堂!
于是沈煜灼嫌弃地给唐芸膝盖上扎了两针,让她暂时感觉不到痛楚,但是药效过后,膝盖会比之前疼上好几倍。
唐芸瞪大了眼睛,语气都是带着惊异,“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