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上他们谁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到X市,只是让我多吃一点,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和诺宇分手的消息所以他们才只字不提!因为他们不想再让我想起那些伤心事。
回到学校,同学们依旧在我的身后指指点点,我厚着脸皮走进了班级。
原本很是喧闹的班级因为我的到来而变得异常的安静,他们不屑的看着我,这些我都没有在意,我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那张空荡荡的桌子上。他没有来上课……
“尹贝!”美姿来到我的身旁拉起我的手坐到了那张桌子上。
我回过头看见的是尤文晨那抱歉的眼光,我勉强的冲他笑了笑。
回到学校已经将近3个星期了,他还是没有来上课,也没有给我打电话,看来他真的是下定决心要忘记我,不理我……
我一个人躺在那天诺宇抱着我来到的那个草坪上平躺着,回想着他那天说的话!
“朋友的朋友我们最后的定位,疏离的让自己都好想流泪,朋友的朋友我们最后的关连,隐藏好的伤悲不想被你感觉……”手机在我的口袋里蹦跳着,经过失恋的痛楚,我觉得这首歌真的好适合我所以把它拿来做了手机铃声。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这个熟悉的号码,但是这个号码又有一点陌生,因为它差不多有1个月没有出现在我的手机上了。
我的手颤颤巍巍的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轻声说道:“喂!是诺宇吗?”
“喂,我不是诺宇,你是尹贝吧!诺宇他现在在酒吧和别人打架呢,你快来看看吧!”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诺宇的声音,但是听起来是异常的焦急!
“哈?诺宇现在在那个酒吧呢?”我一听紧张的要死。
“他在露碧酒吧呢!你要快一点啊!”
我快速的冲出学校,记住了他说的话,快,要快……以至于我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绿灯。
终于来到了这家叫露碧的酒吧,我走了进去,便看到了和一群高大男子扭打在一起的诺宇。
他满身全部都是伤痕,看的我心直痛,我泪流满面的冲着他喊道:“诺宇!”
他停止了打斗,转过身一脸兴奋的看着我:“尹贝?!”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脸上流露出一种兴奋,但似乎又有一点淡淡的悲伤。
就在诺宇转过身看着我的时候,他身后的那群痞子趁机拿起棒球棒朝诺宇的头上砸去!
“诺宇,小心你的身后!”但是还是晚了,棒球棒直直的落在了诺宇的后脑上。
“扑嗵”一声,诺宇倒在了地上,我慌忙跑过去托起他的脑袋泣不成声道:“诺宇,诺宇你醒醒啊!”
看到这,那群痞子还以为诺宇死掉了呢,吓得扔掉了棒球棒就往外跑。
“快打120啊!还愣着干嘛啊?”我朝站在我身后呆掉的林宇吼道。
我这一吼彻底把他吓醒了,他的手在口袋里摸寻着手机,拨打了电话。
“诺宇,诺宇你会没有事情的!”我紧紧地握住躺在病床上准备送往急救室的诺宇的手。
来到急救室门口,护士小姐拦着了我:“对不起小姐,请你在外面等候!”
“护士小姐,我拜托你,你一定要把诺宇救活呀!”我紧紧地抓着护士小姐的衣服情绪激动的说着。
“你放心,救人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我们会尽力的!”护士小姐掰开了我的手转身走进了急救室。
“不用担心了,这里有医生呢!他们会把诺宇救活的!”林宇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靠着他的肩膀,我明确的感受到他的身体也在瑟瑟发抖!
我看着医院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群人正在风尘仆仆的赶往我们这里。
“尹贝,诺宇怎么样了?”欧阳伯母紧紧的攥住我的手焦急的询问着。
“诺宇,他……他还在急救室里抢救呢!”欧阳伯母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看来伯母真的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尹贝,你可以告诉伯父,你和诺宇之间到底怎么了吗?”欧阳伯父一脸求知欲。
“我……我们……”我还没有说完话,就感到头好晕啊,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接着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依稀听见欧阳伯母和医生之间的对话:“医生,尹贝怎么样了?她得了什么病啊?严不严重?”
“夫人不用担心,叶小姐只是有一点贫血在加上惊吓过度才导致她昏迷,没有什么事情的,只要稍加调养就可以了!”
“那……那我儿子怎么样了?”
“哦,少爷也还好,少爷的头部受到重击因失血过多导致了昏迷!但是他的神经系统受到了重伤,有可能,有可能……”
“有可能会怎样?”
“有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的失明……”
“啊?那会有多长时间看不到东西?”
“这个我还不能确定,有些人自身能力比较好的话时间会比较短,但是如果自身能力不好而且自身还处于不愿清醒,那他就有可能……有可能一辈子都看不见东西!”
“哦,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好的,有事情叫我!”
会失明?怎么会这样呢?我的大脑一下子停止了思考……
我挣开沉重的眼皮,艰难的坐起身拔了掉手上的针头,走下床来到诺宇的病床前!
我看着他,这些天他真的是瘦了好多,脸上有许多处伤痕,我忍住眼泪摸了摸他的脸颊!他长长地睫毛铺盖着他的眼帘,他会看不见?他真的会看不见?
忽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欧阳伯母走了进来拉起我轻声说道:“尹贝,你起来干什么?快躺回去,好好休息!”
“伯母,诺宇会失明是吗?”我眼泪婆娑的看着伯母。
“是,但是我相信我的儿子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欧阳伯母信心满满的说道。
但是我似乎看见了伯母的失落和伤心……
“对不起伯母,诺宇会弄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我!”我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欧阳伯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