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八层龟甲,是防御系龟族神兽!这感叹不知道是赞美她的美丽还是在赞叹她的实力,神兽防御龟甲,无坚不摧,除非是达到神兽顶级实力以上才能攻破。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防御系比其它进攻系的修练更是艰难,一样是跨入神兽的门槛,防御系需要更高的天赋和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达到!
林云芝的秀目水光流转,看着孤独坐在一边的夏桑,口吐芬芳:“这位剑士,请施展你的长剑,看看是你的长剑锋利呢还是我们龟族的御甲坚固?”
惊讶,嘲笑,妒忌,各种复杂的眼神纷纷再次投向了夏桑。只见他眼神淡然,表情看不到一丝的波动,仿佛是个局外人一样!
“唉!可怜的人类连提剑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是别出来了,要不然把剑掉了怎么办?”
“懦弱和愚蠢的人类,还是趁早打包回家吧!这儿万兽凶险,一不小心把你吃了怎么办?”
嘲讽,讥笑,笑骂充满了全场!
林云芝看到夏桑不为所动,以为是在蔑视自己,气得紧咬樱唇,连说出来的话语都带着擅音:“人类!请拨出你的剑来!”
夏桑似乎终于无法忍受这些嘲笑,长身而起淡然走到林云芝面前。冷冷的道:“你确定要我拨剑?”
林云芝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调动全身的巫力源源不断凝聚在龟甲上,形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盾牌!
一只银剑无声无息的剌了过来,没有优美的弧线,没有夺目的光华,甚至看不到凌厉的剑光。只是随意的一挥,就像随手拈来一样!
林云芝却感受到了那长剑带来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息,感觉到了那无比强大的霸气,那强大的气压如潮水般涌来,胸口似乎因无法抵挡那恐怖的气压而变到窒息。有一种要放弃抵抗的感觉,因为自己的实力真没办法抵挡住那凌厉的一剑。正当自己脸色苍白,剑尖快要剌破龟甲的瞬间,感觉那长剑颤动了一下,然后所有的力道都消失了!
夏桑收剑,后退,一气呵成,又冷冷的走了回去!
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了,仿佛这是早已注定的结果,人类的出场只不过是为了添加更多的笑料而已。
长老们都骄傲的伸长脖子,互相恭维着,脸上露出那毫不掩饰的笑容。今晚七族皆已出场,六族都是神兽的神玄级,实力都差不多。都是各族年轻一辈中精英中的精英,屈指可数的顶级人物。
这么年轻就能进入神兽的门槛要具有非常高的天赋才能达到,如果想从神兽的初级上升到中阶神灵级和高阶神王级,更是难如登天!跨入神兽门槛之后,每进一阶都是难上加难,大多数人都卡在神兽的初级而无法进阶,除非是得到珍贵的宝物辅助或者有了什么奇遇,要不然想上一级都是万难!
今晚是值得开心的,因为人类没能刺破那神级的防御。更可怜的是他还没法御剑攻敌,人类剑士只有到了九阶才有御剑的能力,相当于万兽的神级,说明他的实力在神兽以下。这是多么振奋的事,千万年来终于第一次把强大的人类踩在了脚下,怎么不令人欣喜若狂呢!
感受到了无数带着炽热和爱慕的眼光注视着自己,林云芝仍然没法清醒过来,强压着刚刚似要跳出的胸腔,到现在都还有一种错觉,那霸道无比的一剑是他剌的吗?真是令人不可思议!他还这么的年轻,总不成打娘胎起就开始修练吧!
刚才他的实力至少是神灵级以上,还有可能是神王级,那恐怖的气压到现在仍心有余悸。如果是的话那太变态了吧!眼神带着无数的疑问和好奇寻找着这孤单的身影,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明明我无法阻挡那凌厉的一剑,他却没有剌进来?而甘愿忍受别人的嘲笑。太多太多的疑问在心底,就像在心间投了一颗石头,不知不觉便泛起了涟漪,连心跳都似乎加快了!
冰老怪一口气讲了那么多,心里畅快了许多,仿佛把众多尘封的往事都释放了出来!
天羽第一次听到关于七族的传说,第一次听到千年破杀盛会,还有各族强悍的技能,心中升起无限的向往,握紧了小拳头,自己长大后也要像他们这样的强大!可是当听到爷爷竟然没能剌穿那龟族神级的防御,心中又觉得很是气恼,在自己的心目中他一向是无比强大,无所不能的,怎么会这样?
冰老怪看到他一下子从兴奋变成了郁闷的表情,心里知道他的想法。安慰说道:“你的爷爷是个大英雄,后面才讲到!”
他欢快的蹦了起来,高兴极了,可是小肚子此时却不合时宜的咕嘟一声,大声抗议着。小脸无比的尴尬,很不好意思的搔着头。
哈哈哈……
金雕和两怪同时大笑起来,这小家伙敢情又是饿了!
将他一把抓来扔到背上,金雕展翅高飞:“格老子的!带你这个小馋嘴摘果子去。”
天羽这次有了心理准备,不再显得那么的惧怕。站在它宽敞的背上,看着双翼平稳的扇动着,甚至还可以在它厚实的背上悠闲地走上那么几步。
天空万里无云,能见度非常好,把地面的情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下面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只是这山岭都特别的平缓,就像一个堆起的小士坡一样,没有奥曼尔帝国的山脉那么险峻和雄壮。上面也是长满了树木,但这些树长的都是奇形怪状的,没有一点高大挺拔的身姿,相反是长得异常的矮小,好像这些树不是直向生长的,反而是纵向发展,一棵棵臃肿地蹲在那儿。
好怪的山,好怪的树,跟以往那些峻峭的山脉和高大的树木相比,这些少了阳刚之气,却多了点秀气,就像一个温柔的母亲在伸展着柔和的身躯!
奇怪归奇怪,他却没有忘记此行目的。伸长着脖子满世界寻找那红红的果子,看是挂在哪棵树上?一想起那香甜的果子,肚子欢声地叫得更响了,唯有不停的咽着口水,按捺住蛔虫不停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