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言抽了抽嘴角:“感情这坏人都让我来做了,得罪人的事情都是我的,你们两个只有躲在这里面,看戏便好?”
齐飞言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依言出去了,虽是有些不满,但师父是要尊敬的,师妹是用来爱护的,做苦力的便只有自己了。
齐飞言依言将话与二皇子说道,二皇子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但却在极力的控制着,没有当场发火。
“既然如此,本皇子便离开了。”
说完竟是一个招呼也没打,直接拂袖而去,临走之时,看着跪在地上的柳长烟,扯了她一把说道:“你堂堂天朝贵女,何须跪在这里?”
这下萧景是真的生气了,柳长烟表情淡淡的,并不在意萧景的心情。
如今才过上半天,她那师父定然是不会心软,再加上二皇子这一搅和,只怕自己在师父心中更加没地位了,心中有些不快,但是这是自己喜欢的人,即使觉得他的所作所为令人不齿,可心底却依旧喜欢着他。
“景哥哥先回去吧。师父之前遭受了无妄之灾,自然心中是有不快的,无端惹了你,还请景哥哥见谅,不要与我师父一般计较。”
听到她说这话,萧景的脸上突然勾起一抹微笑,这柳长烟倒是比自己想的更加执着,若是如此,倒真的是可用,心中越发的坚定要让柳长烟成为凌霄阁的阁主。
“只是有些心疼你罢了,你若心甘情愿,我自然无话可说。”
这话说完,萧景已然恢复了翩翩佳公子的气度,信步离开了。
齐飞言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这两人出手,定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按耐住性子,齐飞言走到柳长烟面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师父让我送你回去。”
这倒不是李逍遥的吩咐,而是齐飞言的自作主张,总让她在这里跪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师兄弟们看着,影响也是不好,难免会让师父落得一个苛责徒弟的名声。
柳长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就这齐飞言的手站了起来,只是跪是实打实的跪,这刚一站起来,腿便如同针扎一般,根本无法受力,顺势便倒在了齐飞言怀中。
齐飞言虽然厌恶柳长烟,可他到底还是自己的师妹,便扶着她,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
只是身后传来的一股怨毒,几乎将齐飞言身体洞穿,这明显的恨意,让齐飞言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白眼。自古便有蛇蝎美人这词儿,可却没有多少人,将这词儿放在心上,遇见美人便趋之若鹜,如同萤火虫扑火一般,不论生死。
柳长烟虽然不常来师门,可若她来一次,在师门之中便会有大把的人被她征服。
段梓云美则美矣,却如同男子一般大大咧咧,在师门更是不修边幅,常常一副男子做派。根本无法激发出男人的保护欲,反而是比男子更加强悍,再加之其天才之名,更是成了众多师兄弟的头号“敌人”。
这柳长烟并不一样,她如柳似烟,说起话来娇滴滴的,走起路来如风中浮萍摇曳不定,一阵清风便能将她吹走似的,自然是收服了不少的裙下之臣,发起众人的保护欲。
“那师妹便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下,师父那边还交代了我任务。”
齐飞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这是被怨恨上了,而大抵也是与柳长烟有关,这女子果真是祸害,还是与她离的远些吧。
“师兄……”
齐飞言想逃柳长烟却不让,自己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双眼之中蓄着泪水,对着齐飞言说道:“师兄莫不是嫌弃烟儿?烟儿知道,这件事情是烟儿错了,可是……我是真心悔改的,你们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柳长烟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只可惜齐飞言心有所属,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反而觉得柳长烟恶心极了,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做作的女人,实在是令人不齿!
“嫌弃?我哪有时间嫌弃啊?我可不像你们大闲人,不用练功也不用帮师父捣药!忙都忙死了,哪有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若想哭诉,找其他人罢。”
齐飞言根本就不给柳成烟面子,摆了摆手与柳长烟保持距离,临走之前,咧着嘴看了一眼院子门口的大槐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大槐树树叶颤了颤,除此之外并无不妥。只是齐飞言本就内力深厚,耳聪目明的,早就看到那里曾经有一个身影,虽是没看清楚面容,可看着那身形,齐飞言便猜出了七八分。
只是那里不管有什么人都与齐飞言无关,他只需要侍奉好师父,守护好小师妹便好。
此前梓云师妹性格大大咧咧,犹如男子,就算是被同门师兄弟欺负了也不自知。可现在,齐飞言绝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欺负段梓云。
齐飞言虽然说着要去给师父捣药,只是他却留了一个心眼儿,步伐放慢了一些,等了月末,半刻钟才在厅堂的窗户缝,看见一个人走到了柳长烟面前。
“师妹,你没事儿吧?”
男子身体微微前倾,看似有些僵硬,和柳长烟保持着一定距离,但脸上却是粉红一片,眼中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的激动。
齐飞言看到柳长烟,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眼中的嫌弃,却是不言而喻,只是她面前的男人却并没有发现,一副担忧的看着她。她皱着眉,轻声说道:“凌风师兄,烟儿没事,只是腿有些麻了,坐在这里歇一歇吧。”
“你跪的时间太久了,这身体哪吃得消!”
凌风脸上满是心疼,似是要代替柳长烟受罪一般,在他们这些人心中,圣洁如柳长烟怎么能跪着?她该被人当做观世音下凡,给她个神龛,将她供在其上,享受万民香火供奉。
柳长烟蹙着眉头,并不说话,就算是一句话不说,也会有人为她趋之若鹜。
“不如我替你施针,缓解下疼痛?”
柳长烟摇了摇头拒绝了,虽是可以缓解,但又怎能记住今日所受之屈辱,将这加到段梓云身上!
齐飞言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不过是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和其狂热者所说的那些话罢了,实在是没什么好听的。